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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第二十章 黑糊糊的夜

  自古以来,就有这样励志的话语:有志,事竟成。

  拓奈奈满意的看着蔡文姬自己换上了一件文胸后,颇有这样的感触。这个蔡家小妞还是真不好搞定,她足足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她洗脑,告诉她女人下垂以后是一件多么悲哀和可怕的事情,最后才在连哄带骗的情况下,成功让她换上了这件文胸,她的喉咙都已经干得冒烟了。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啊。

  想想看,那些马戏团的驯兽师可真不简单,要将一个个冥顽不灵的动物训练得能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花的功夫一定是比她给蔡家小妞洗脑花费的还多些。虽然,这两之间没有什么可比性,可是对于拓奈奈来说挑战的难度都是一样的。

  蔡家小妞啊,真的是让她成功征服了人生的两座高山,那就是:一,将自己的思想放进她的脑袋里去,二,把她口袋里的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来。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拓奈奈想到这里不禁欣慰的眼窝潮湿,差点就流出了在神七升天都没有舍得流下的激动泪水。

  蔡文姬遮遮掩掩的将一件文胸穿到身上,低着头站在拓奈奈的面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天人,这样好看吗?”

  拓奈奈看着那害羞到连脖子都已经通红的蔡家小妞,本着负责的态度,衡量了一下罩杯,调整了一下松紧,最后又确认了一下她的码子,34B,啧啧两声,心里暗道,这古代的小妞育都不错,真是让人羡慕。

  “嗯,好看好看。”

  “那这个,这个要多少钱?”蔡家小妞不愧是做生意出身的,十分非常特别的上道,虽然她兴奋的抚摸着这个第一次见的文胸,但是,也依旧没有忘记问问最重要的事情。

  “别介啊,我们什么关系,谈钱多伤感情!”拓奈奈又是摆出了一副千万别和我客气的亲热嘴脸,看得人心里毛。

  蔡家小妞在这一点上和大咪小咪有着同样敏锐的决定,她立刻就摇头,“不成不成,我怎么能随便要天人的东西,这是一定要付钱的。”

  想来,我们拓奈奈是个多么善良,多么宽容,多么大度,多么表里不一,不,表里如一的优秀青年啊。怎么能会因为一件小小的胸衣和古代四大才女之的蔡文姬计较呢?她此时此刻那无辜的表情,那真挚的情感无一不从那双大眼睛中流淌出来,她摇摇头:“这个,我真的决定了,我真的不能要你的钱,我要你的钱,我还是人吗?”

  “天人你本来就不是凡人,你可是仙女下凡尘呢,怎么能和我们一般见识。”

  “不要不要。”

  “要的要的。”

  为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呢?拓奈奈百思不得其解,她难道真的向他们要过钱吗?当然是没有了,她如此清白,如此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随便找别人要东西呢?就算是她确实在脑袋里稍微想了那么一下,但是YY不犯法吧?

  “真的不要的。”

  “我看天人这里似乎还没有代步的车马,不如这样好了,我明天差人送几匹上等的好马,好车过来,一定要笑纳啊。”蔡文姬连忙抛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条件,接着就跟拓奈奈告辞了,她跟这个女人打过几次交道,可是知道厉害了,最好在这个女人开口前自己说了报酬,这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否则还不知道要吃什么亏呢。

  唉,这可是别人自己要送给我的哦,我可是没有主动要的。拓奈奈在心里常常的叹了一口气,以一种非常为难的神色接受了蔡文姬的馈赠,然后将她送出了门去。

  蔡文姬前脚一出门,拓奈奈立刻后脚就招呼人关上了门打烊。带着一种满足的笑容嘱咐等待已久的三个人摆开牌桌,血战到底了。

  却说这蔡文姬,喜滋滋的穿着文胸离开了不是黑店,还没走到家门口,猛地站住了脚步,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她这个笨蛋,她不是去要酒方子的嘛,怎么会花了那么多钱买起东西来!站在三伏天的余晖下蔡家小妞一脸的悔恨,无边的怨气开始蔓延。她气恼的回到了蔡府,顿时宅子里里外外寒气袭人,凡是从这院墙边走过的人,无不打起哆嗦,惊叹今年的寒气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话说这拓奈奈、貂蝉、太史慈还有太史老太太四人可是没感觉到这样的寒意,一个个杀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商场得意,赌场失意,一直自称赌神的拓奈奈,今天一晚上可是输了不少钱给另外三人,这让她不禁哀叹,看来老天确实公平,她才从蔡家小妞和大咪小咪身上诈骗来的那点钱财,转手都进了这三人的腰包。

  “哎呀,我说老板娘,你今天的手气可不好啊,虽说我们是小赌怡情,但是,你这从坐下来连一把都没胡过,是不是也太怡情了?”太史老太太实在觉得自己赢得有点过分,主动问起拓奈奈的状态来。

  拓奈奈看了春风得意的几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可别提了,在这么输下去,我这店子明天就要换老板了!”

  “老板娘说话真没有边,你才输了几个月工钱给我们,怎么会把店子给输掉呢?”太史慈摸得一手好牌,居然哼起了花儿乐队的嘻唰唰。

  “我这才开了几天的店子,就输了几个月工钱给你们,我还过不过日子了。”拓奈奈一脸的痛苦。

  “奈奈姐,人家胡了。”正说着话,貂蝉又将牌推到:“你怎么又放炮了!”

  “啊啊啊,不玩了不玩了,我连裙子都输掉了。”拓奈奈将最后几个子儿丢给了貂蝉后,满身的风尘爬上了三楼,带着悲戚的情感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房梁上忽然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拓奈奈皱了皱眉头,很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本来以为是哪家的猫春了,可是又一想,这大夏天的哪里有猫春?她当下心里一惊,莫不是着贼了?细细一听果然房上似乎有什么动静,虽然细小,但是却能肯定是有人的。她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想下楼叫太史慈,却听见他的压低着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老板娘,你别怕,我上去看看。”说着就没了声音。

  拓奈奈可没有了睡意,捂着被子缩在床上,两只手里,一只拿着瑞士军刀,另一支手里拿着棒球棒,警惕的看着房顶,只等要是太史慈有什么闪失,那房上的家伙掉了下来,她好来个出其不意正当防卫。

  就在太史慈轻轻的跃上放低以后,果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趴在屋檐上,鬼头鬼脑的看着什么。他心中立刻想起老板娘那特有的一句话,不专业,你说你又不是老板娘说得盗帅楚留香,又没那飞檐走壁的功夫,像个癞蛤蟆似的趴在那里丢人现眼,更可恶的是居然大半夜的还扰我睡觉。

  越想越起气,越想还越来火,太史慈如灵猫般脚步轻盈的走在瓦片上,愣是走进了黑衣人也没让他现,一把揪起那个黑衣人,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就是三千六百多个大嘴巴。

  要你不专业,要你偷东西,要你没本事还打扰我睡觉,太史慈嘴里低声嘟囔着,手上却是丝毫不留情,看的出这黑衣人的实力和太史慈实在是差距太大,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敢吭一声。

  直到太史慈手都打酸了,要不是想到这才开业没几天,不想出太大事,他肯定不会轻饶了这家伙,甩起一脚,把黑衣人像球一样踹了下去,心中不禁暗叹一句,好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那!

  皮肉和地面接触出了沉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明显,太史慈伸头看了看在街面上不断挣扎的那个小子,嘴边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转过身,这才一个小心翼翼的从房顶上爬了下去。

  拓奈奈只听见放上瓦片被踩得噼里啪啦,然后又是频频碰碰的声音,更觉的害怕,不过,没过多少时间,似乎放上就恢复了安静。她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知道是太史慈打赢了,还是另外那个家伙打赢了。

  就在她提心吊胆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老板娘,你放心的睡吧,没事了。”

  “是什么人?”

  “一个小毛贼,可能是来偷东西的,让我打跑了。”太史慈怕拓奈奈害怕,于是故意说得简单些,让她放心。“你快点睡吧,一切有我在呢!”

  “好,你也快些去睡吧,可别累着了。”

  拓奈奈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了下来,不过随后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她房顶上的瓦还能要得成吗?一想到明天又要花一笔钱换瓦,她终于忍不住哀号起来:“哎呀!我的瓦啊!我可爱可亲又遮风避雨的青灰大瓦啊!”

  太史慈抽动了一下脸皮,假装没有听见,一个鹞子翻身离开了三楼,直奔院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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