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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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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网络版—— 一时满屋子的人都离开,留下私密的空间给两人。 皇帝的手抚上夕颜的脸颊,指骨关节修长,他用指腹摩挲着夕颜莹润的面庞,眼眶微微湿润。 “夕颜,你不要再吓我了,好好保重身子。” 夕颜的脸莹润光滑,如白瓷般透明,却没有一丝的血色,她笑了,确实苍白无力。 “不会了,有司徒先生在,不会有事了。” 庆嘉帝半趴在她身上,伸出双手环住她单薄双肩,将脸颊埋在她的颈间。 夕颜被皇帝抱着动弹不得,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窗外,天色渐暗,一天又过去了,不知道睿文有没有受罚,是不是正在受苦。她嘴唇动了动,开口低唤:“皇上。” “不要说话,”皇帝的声音有些嘶哑,从她颈间闷闷的传来,遥远又陌生,“让我就这么呆着,不要说话。” 窗外的不知名的细虫伏在草木间安歇,偶尔传来一两声细碎的鸣叫。 风吹过卷起的竹帘,带着湖上的水气,吹起床上的纱帘轻摆。 “夕颜,我喜欢你。” 就在夕颜几乎睡着的时候,听到低沉的嗓音,她不敢肯定是否真的听清楚,所以没有回应,只是低声笑了笑,伸出手轻拍皇帝的背。 皇帝将夕颜搂的更紧些,似乎怕她会从他的怀中消失一般,依然偎在她的脖颈间没有抬头,有些稚气,又有些霸气的说:“所以,你只许想我一个人。” 第五十二章 锦裘寒 铜炉里燃了一段新香,青烟四散,空气中隐隐透出清新草叶香气,宛然间淡如莲香。 夕颜在窗前的榻上坐着,夏日透过竹帘,散发微弱的热力,从湖上吹来丝丝凉风,掀起竹帘“啪啪”作响。 “主子,这是翠云刚送来的帖子,”沧红将手中一张粉色素帖递给夕颜,“这个月初六是如嫔娘娘的生辰,娘娘请您去赴宴呢。” 夕颜接过帖子,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搁在了矮几上。 风吹过,吹起竹帘,将素帖吹落地上,夕颜也不在意,倒是一边的沧红忙不迭捡了起来。 夏至端过一盏热茶,递到夕颜手上,袅袅水雾氤氲了她的双眼,她转过头,拉起竹帘,望向窗外日光下的湖面。 风动云舒,夕颜的一头青丝被风吹起,又缓缓落下,带着淡淡的草叶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周围。 庆嘉帝在这时走了进来,见夕颜望着窗外发呆,便示意夏至和沧红退下,自己却坐在书桌边望着蜷缩在榻上的夕颜。 她始终是喜好淡绿色的衣衫,水漾似的新绿,那般颜色配上她纤细身段,更显单薄,似一枚细小翡翠,清新秀丽。她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想的那么出神,连他坐在屋里都不知道,甚至于,她的脸上被热气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都毫不自知。 一阵风过,矮几上的那张素贴又被吹落,直飘到书桌下方。 庆嘉帝拾起,略扫一眼,看向榻上的夕颜。 只见她正看着他。唇边噙着一抹淡然的笑,眼中的柔软像要将他融化。 夕颜见他坐在桌边,蹒跚地起身下了榻。慢慢地蹭到桌边,和他对坐着。 庆嘉帝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面前地夕颜,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冰寒。 “皇上,嫔妾有个不情之请,往皇上应允。”说罢她欲起身跪下。 “不必跪了,你就坐着说罢,”庆嘉帝脸上的温柔完全敛去,连唇角地笑都带着冷意,面前的夕颜低着头,完全看不到他脸上流露出痛心地神情。 “皇上,嫔妾能安然回到大曜国,最大的功臣就是沈大人,可以说他是嫔妾的救命恩人。所以嫔妾请求皇上论功行赏,替嫔妾好好谢谢沈大人。” 她盯着桌上的一方乌墨,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皇帝的回应,夕颜抬头。见皇帝并没有看她。只望着手中那张素色帖看。 她恍惚地微笑,笑中也带了冷意。缓缓起身往榻上而去,每一步都走地沉重,她紧咬自己下唇,将含在眼眶中的泪生生逼了回去。 一生沉重的叹息从身后传来,庆嘉帝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打横抱起了她,把她扔到榻上,直接扯下了她的衣服,继而将身子压了上去,从后面进入了她。 他似乎要把夕颜融入身体里,强硬的欲望冲撞着,双手将夕颜紧紧拥在胸前。 夕颜的泪再也阻止不了,顺着脸颊流入软垫,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将面孔埋入榻上的垫子中,身子随着他地动作而缓缓律动,泪已流干,埋在软垫里的脸毫无表情,只木然感受着身体的疼痛。 心里却更痛,从心底弥漫开地悲伤,一点点将她湮没,那种痛,紧紧缠绕着她,痛的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扳过她地脸狠狠吻住她地唇,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肌肤,用舌头缠绵他地发丝,细碎的呼吸拂在夕颜的耳鬓,用浓的发腻的柔情让她一点点融化。 他离开时,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门边看了眼蜷缩在榻上的夕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至和沧红进屋时,被满室的狼藉吓住了。 水绿色纱衣被扯的粉碎,散落在四处,榻上的软垫也落在了地上,夕颜身上只盖着件中衣,蜷缩在榻上一动不动。 “主子,”夏至扑了上前,轻轻扶起夕颜双肩。 夕颜眯着眼看她,过了好一会才认出来,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别吵,让我休息一会。” “好,那回床上躺着,”夏至接过沧红递来的衣裳,替夕颜穿戴好,和沧红一起扶起夕颜往床上去。 不经意间,她瞥见了榻上一滩殷红,已经将她衣裳的一角染上了色,不觉惊叫,“沧红,快去请太医,主子出血了。” 沧红将夕颜扶上床,忙跑出去请太医,夏至为夕颜盖上薄被,看着夕颜苍白双颊,红了眼眶。 “主子,皇上为何如此待您?” 夕颜微微喘了口起,摆摆手,“夏至,把沧红叫回来,此时不易声张,你去将司徒先生请来。” 夏至点头,忙出去将沧红唤回,交待了几句便去找司徒丰。 “沧红,帮我备些热水,我要洗澡,”夕颜低头看着手腕上浮现的青紫淤痕,伸手轻轻触摸,这些他带给她的身体上的伤痛,完全比不上她心里的痛,痛的久了,心里也变得木然了。 原来南巡时说的那些话,都不能当真,他那时表露出的似水柔情,原来都是骗人的,她原本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是能够让她觉得,她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却原来一切都是空。 她笑笑,再笑笑,笑自己的痴与傻,一趟南巡,短短数月,就让她轻而易举的爱上了他,而他对她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腹中传来阵阵绞痛,她抚上以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连你的父亲都不珍惜你,让母亲如何能保住你呢,见到这样的父亲,你是否也不愿降临在这个世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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