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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


  这时候沈玉寒走了过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虽然有些刺眼。但是他还是决定在这种非常时刻就不去计较这些事情了。“公主,谈月离带人来了,而且脸色还很难看,说的话也很奇怪,说什么也拦不住他。”

  “咦?他没事的,让他过来吧。”萧紫依知道沈玉寒现在就是草木皆兵。若不是萧景阳留下的这批人有着他私人印鉴和顾辰医官地存在,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这批人接近。更别提谈月离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人来了。

  正说话间,谈月离已经分开禁卫军,孤身闯了进来。以往一直带着笑脸的俊颜上的表情真的可以像沈玉寒说的那样。称之为难看。“公主!皇孙殿下受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在隔着好远。谈月离就已经忍不住劈头就问。

  “啊?湛儿受的伤?”萧紫依被他问得有些糊涂,受伤的并不是萧湛啊!况且。为了慎重起见,她好像并没有派人去禀报谁啊!

  谈月离憋了一肚子气,见萧紫依如此模样之后更加来气,在忍不住将要把多年的修养置之脑后准备爆发地时候,突然听见萧湛不解地声音从旁边传来道:“月离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啊?皇孙殿下!你没事吧?”谈月离急急忙忙奔到萧湛身边跪下,把他抱起来前前后后地检查着。萧湛地衣服已经换过,脸上沾着的血迹也已经擦干净,所以除了脸色有些惊吓地发白之外,身上并没有半分外伤的痕迹。

  南宫笙方才因为担心南宫箫而停滞的大脑立刻运转,迅速地抓住了重点低声问道:“谈公子,是谁告诉你皇孙殿下受伤的?”

  谈月离和南宫笙以前合作过皇家游乐园,知道此人虽然来历成迷,但是心思缜密,现在又见萧紫依一副并不避讳于他的模样,所以也放心地直言相告道:“是从这里回上林苑的侍卫。”

  “侍卫?我们回来之后,已经严令不许有人擅离此地。”沈玉寒皱眉道。因为皇太子和皇孙殿下同时遇袭,所以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他不想让皇孙殿下没有受伤的消息传到居心叵测的人那里。结果没想到传过去的居然是皇孙殿下受伤的消息,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谈月离也觉得事有蹊跷,把萧湛交给如兰带进营帐休息,自己则站起身来凝神回忆道:“可是那个来报信的侍卫一脸肯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沈玉寒看到营帐前随地扔着的弓箭,突然想到一事,沉声道:“我知道了。公主,你还记不记得,在今天出发之前,皇孙殿下和南宫小公子互换了配弓?南宫小公子拿着的才是小一号的玉纶弓。”

  第三百零三章 海东青

  “啊!难道是这样?所以才把两个人弄混了?”萧紫依掩唇轻呼。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射出暗箭的那个人以为自己射中的是皇孙殿下,因为离得远了,看得不真切,而且萧湛和南宫箫的猎装是同时缝制,除了袖口的颜色不同之外,其他几乎都是一样的。那人只能通过孩子手里弓箭来判断哪个是皇孙殿下。而且,她当时惊呼出声的那一句箫儿,也可以理解成是在唤萧湛……

  在场的所有人都掠过同样的想法,谈月离这时才醒悟到受伤的是南宫箫,立刻朝沈玉寒询问情况,在得知生命无忧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谈公子,太子殿下的情况如何?”南宫笙首先问出口,他知道萧紫依也一直在担心,担心得害怕询问。但是他一见谈月离面上并没有特别忧虑的神色,就已经知道这伤并无大碍。

  果然,谈月离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只是箭擦过肩膀,出了点血而已。

  但是当南宫笙再注意到萧紫依时,却发现她脸色迷茫。不解的南宫笙努力的再想了想,终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因为当初,那可恶的谈月离说过一句。公主,你的命定之人,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哼!难道就是因为萧景阳出了点血,就成了她的命定之人了吗?

  南宫笙一想到这,就觉得一股气顶在那里,气愤难平。心里却在低智商地琢磨着,早知道之前在保护独孤炫惨遭狼吻的时候。故意受那么点伤就好了……

  就是这么一失神,南宫笙却发现现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是一副不可收拾的场面。萧紫依护在隔壁萧湛和独孤炫地营帐面前,不让其他人过。她面上一脸凝重的表情,坚定地说道:“我不管是谁,不许你们打孩子的主意。”

  南宫笙虽然错过了前面的话。但是一听萧紫依如此言语。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独孤阀的人搞地鬼。

  只听得谈月离不以为然地说道:“公主。你知道事态地严重程度吗?包括圣上在内,太子殿下和策殿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刺伤。幸好圣上周围地侍卫拼得一死才保得圣上周全。独孤阀现在是最有嫌疑的对象。独孤炽大将军现在行踪未明,独孤烨已经被严密地监控起来,现在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在帐内的独孤炫。他可是未来的独孤阀主,独孤阀不可能不顾忌的。”

  南宫笙难掩面上地震惊,饶是他考虑到各种后果。也没想到居然会连皇帝都险些受了伤。

  萧紫依也是如此,她之前和南宫笙再三的思量,也觉得危险点是在萧景阳和萧策那里。但是她还是不相信独孤阀居然会胆大包天至此,皱眉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独孤阀下的手?”

  谈月离冷哼一声,视线转到南宫笙手中一直握着的那支箭羽,拿着折扇遥指道:“证据就是这支箭。”

  南宫笙把手中的箭羽举到胸前,沉声道:“这箭尾上的翎毛,是白色的海东青。非常少见。”

  谈月离点了点头。轻哼道:“白色的海东青世上罕见,但是独孤阀阀内就豢养了两对。独孤炽大将军的箭羽均是由白色地翎毛制成。”

  南宫笙握着箭羽地手微微颤抖,一想到幼弟差点丧生于此箭之下,怒火就如燎原的野火般烧灼着他地心。能向不懂事的孩童下毒手,不管是谁,他都要他付出代价。

  萧紫依见他如此,感同身受,但是她还是不解地问道:“就算是世上罕见,那也并不是除了独孤大将军之外别人就没有了。就算是独孤大将军的箭,也不一定是他射出来的啊!”就像之前南宫笙也可以弄来青色的海东青翎毛一样,也不一定就可以确定是独孤炽的箭啊。

  谈月离脸上勾勒出一丝冷冷的笑容,语气冷淡地说道:“我也不相信是他下的手。但是若是他的箭不是他射出来的,那他也有没有看管好箭矢的责任。若是别人假冒的,那他也应该出来做出解释。可是他行踪不明,岂不是心中有鬼?”

  萧紫依无论如何也不接受这样的官方说辞。她知道就算是急于找一个替死鬼承担责任,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下定论。尤其他居然还要把独孤炫带走关押,这点最让她接受不了。和湛儿南宫箫一样,独孤炫也只不过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错?想到这里,萧紫依不禁庆幸今天独孤炫是和他们一起出去打猎的。否则,若他和父亲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一种情况。

  南宫笙仔细地端详手中的箭矢。翎毛可以替换,但是这绑制箭羽的手法却做不得假。大凡成名的武人,对自己所要用的武器都会亲自制作。若像刀剑那样难以掌握的工艺,也会亲自保养不会让外人碰触一下。而独孤炽在边疆征战多年,这箭用得次数要比刀和剑频繁,肯定不会借于外人之手。南宫笙越端详,越肯定他手中的这支箭就是独孤炽的,但是他却肯定并不是独孤炽射出的暗箭。

  因为破绽并不在箭上,而是在箭法上。

  无论是不是南宫箫挡住了箭而使箭失去了准头,但是他曾亲自从南宫箫的肩膀上把箭拔了出来。无论力道和旋转的角度,都绝对不会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名将所射出的箭。换句话说,若躲在草丛内的那人真的是独孤炽,又或是独孤炽的手下,南宫箫当时就会陈尸当场。这也是他不愿意去思考的画面。

  同理可证,如果真的是独孤炽下的手,萧景阳也不会仅仅是擦破了皮流了一点点血而已。独孤阀从前朝屹立至今,所涉及的地方和所触及的深度根本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如果真要是叛乱逼宫,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小规模。

  更何况,当今的那个皇上,也并不是昏庸之辈。这个秋猎,究竟是谁布了一个怎么样的乱局,恐怕就是布局者自己都没有办法全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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