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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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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就那样巧,江辰此刻刚好探了头进来,蹙眉道:“小荷包,奉承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我的确不会说奉承话,但也不至于水平低到如此地步啊。 江辰笑眯眯道:“小末,你说将来我们的小娃娃,像谁多些?” 我觉得耳朵根发烫,不去理他。 他负手踱步到窗前,举头望月,神色迷离。窗前伸出几杆瘦竹,影子斑驳于墙,他一身白衫,潇洒高挑,衬着这花前月下的景,甚是养眼。我坐在灯下微微眯眼看着他,心里很是平和安乐。 他望着月亮望了半天,抱着胳膊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他诗兴大发,正欲洗耳恭听大作,他幽幽地来了一句:“中秋节,快到了。” 23、青梅竹马,春药失身 母亲照旧在“一衣不舍”里做着顾嫂,她说等我和江辰成了亲,她就和爹爹离开这里,在京郊买一处宅子住下。师父爹对母亲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立刻领命开始着手去京郊打听房子。 戚夫人生性要强,一门心思地要将独子的婚礼操办得风光热闹,所以将归云山庄的生意交给江辰,专心地筹备婚礼。江辰被他娘使唤着去忙生意上的事,于是,这归云山庄里就我成了闲人,小荷包甚是羡慕地感叹,痴人有痴福,我笑笑不语,私以为,老天的确对我很是厚爱眷顾。 这天我正闲在屋子里翻书,突然小荷包从外面神神秘秘地跑进来,附到我耳边悄声道:“方才我出去遇见了云洲公子,他让我给你传个口信,今夜戌时约你在山庄外明士湖畔的邀月楼里见一面,说有要事和你商议。” 我吃了一惊,云洲约我,什么事呢? 小荷包顿了顿又吞吞吐吐地道:“小姐,你要是想去,可别告诉姑爷。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背着他去和别的男人幽会总是不好。” 小荷包一片好心,我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我若是去见别人,也许告不告诉江辰都无关紧要。但我去见云洲却和见别人不同。他明知道我和云洲之间曾有过一段懵懵懂懂的镜花水月一般的情缘,虽然缘起缘灭匆匆如昙花,却也毕竟是有过的。我若是瞒着他去见云洲,倒显得我和云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这样的事,若他一直不知倒也罢了,若是他日知晓,必定会心有芥蒂,我觉得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我既然已经和他有婚约,也打算和他相守到老,那夫妻之间应该坦诚,否则他知道了,保不准以为我对云洲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极易滋生误会。我这人生性简单,直来直去,最希望夫妻之间能坦诚相待。 所以,等到晚饭之后回到房里,我便对江辰直说了。 “江辰,云洲约我去邀月楼见面,说有要事相商,我来和你说一声。” 江辰直直地看着我,表情很奇怪。 我顿了顿,小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他也不说话,突然一张胳膊将我搂住,紧紧地箍在怀里。莫非他真的吃醋? 我正欲辩解,只听他幽幽说道:“小末,此刻你心里才算是真的有了我。” 我脸上一热,这毫无由的怎么又发起感慨来了? 我推推他的胸膛,“你若不放心,站在楼下等我就是。” 他笑嘻嘻地道:“你去吧。我放心,从没有这样放心过。” “你不介意?” “你介意我是否介意,说明你……嘿嘿,我自然不介意,你只管去吧。” 他说得甚是绕口,我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我去去就回。” 他在我脸啄了一口,语气甜得滴出蜜来:“好娘子,你这样做为夫甚是欣慰。” 我又是好笑又是羞赧,走出房间时,心情十分平静。这便是我心里所愿的夫妻模样,彼此坦诚,相濡以沫。我不晓得他是否能做到,但不管他能否做到,我先让自己做到就是。 邀月楼在归云山庄的西墙边,以前听江辰提过,他父亲在家时,常和母亲在楼上赏月饮酒,后他父亲下落不明,戚夫人再也没有心情独往。渐渐的,邀月楼便空寂下来,闲置在湖边。倒是江辰,有时夏天回来,会去楼里睡觉,湖边水何澹澹,小楼临湖而立,凉风横穿而过,甚是凉爽。 到了时辰,我带着荷包从归云山庄的西门出来,走了二十几步,便是邀月楼了。门口挂着两盏灯笼,有两个老仆笼着手坐在门口闲聊,见到我来,便站起身施了礼。 我和小荷包踏进月亮门,门内虽然也悬着灯笼,但小楼久无人住便没有人气,此刻格显得悄然静谧,冷月无声。 小荷包左右看了看,“小姐,云公子好像还没来,我去门口等着,你先上楼吧,湖边风大,小心着凉。” 我应了声“好”,便走到廊东,踏上木梯,登上小楼。 木梯尽头,一轮明月当空,清冷的月色如银如水,铺了满地。我抬步登上最后一阶楼梯,随意一抬眼,吓了一大跳。 廊下镂花楠木美人靠上,居然斜偎着一个人。那人戴着白色的面纱,身姿婀娜,闲懒地靠在那里,灯光落在她的肩头身上,氤氲得像是披了一层薄纱。竟是鱼慕溪! 她仿佛也没料到我来,站起身来,“云姑娘,怎么是你?” 我惊讶不已,“鱼掌门,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语气温柔恬淡,“有人约我来此,可是我等了半天,却等到了云姑娘,真是奇怪。” 我更加奇怪,好奇地问道:“是谁约了鱼掌门?” 鱼慕溪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只送了封信给我。” 云洲约我此,怎么那样巧,也有人约鱼慕溪来此?这邀月楼是归云山庄的产业,虽然戚夫人放任着没怎么管,可也留了两个仆人看门打扫,外人并不能轻易进来。鱼慕溪刚才进来,那门口的老仆竟然不闻不问放她进来?我虽然疑惑,但若是贸然询问,似乎有点唐突,因为我眼下还不是江辰的妻子,不便于过问这邀月楼的事。而鱼慕溪又救过我一回,我更加不好意思询问她是怎么进来。 鱼慕溪指了指美人靠,做了个请的手势,“云姑娘,既然约我的人不来,又恰巧遇见,不如坐下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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