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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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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谁?!这真相对令月的意义,丝毫不亚于这些等着查明案情、建功立业的人们。 她迫切的想上前去帮助一把……她太想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个凶手,一定和她的神女身份有着扯不开的联系! 对,她要上前! 此事关系重大,在开口前,令月又再次分辨了下这血肉模糊的人身。 文曲星,确实是那个文曲星不假! “文曲星?”她故作惊异的喃喃低呼着。 “你认得他?”袁螭在一旁诧异的开了口。 “是。”令月等的就是这一句,她在众人目光火热的环视下,恭敬的回了话,“此人乃是蔚大人的外甥,本届秋闱的考生。属下与此人在建阳一处学堂……” “你来,喊喊他!”李成器仿佛在雪中见到了送碳之人。 “是,王爷!”令月疾步跑了上去,“文曲星!我是傅令岳啊!”她在他耳边呼喊着,“是谁害的你?太子殿下和蓁王爷都来了!说出来,给你报仇啊!” 在阎竟新的针灸和令月的呼喊配合下,文曲星的睫毛,终于有了片丝的抖动。 李成器见状一喜,赶紧示意双方加紧。 “文曲星,你知道凶手是谁?是不是?”令月心中其实比谁都急,她不敢碰触肉身,只能在一旁鼓气,“坚持啊!文曲星!醒来说句话啊!” “有能力灭门的,一定是大户人家,”李成器冷冷插了口,“问他,姓什么?” 文曲星的眼皮又动了一下。但是,这力量太微弱了。他连眼皮都睁不开,更别说,来指认凶手…… 李成器冲阎竟新一示意,阎竟新运功刺向了文曲星的头顶! 就要冲这一刻了! 令月赶紧俯了上去,“是谁?” 金针入脑,文曲星突然瞪开了眼,张开了嘴! 可他受伤过深,手不能提,口不能言……令月附耳过去,也不见声音。 那文曲星拼劲最后的光景,尽力的翻着上嘴唇,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他不发音,只是拼命的瞪着令月,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的示意着! “牙?”令月疑惑万分。 文曲星的眼眸闪出一丝欣慰的光彩,眼睛一阖,去了。是谁?”李成器急切的追问着。 令月蹲在当场呆滞了。 牙什么?她在脑海里翻江倒海的想,也没想出这个“牙”和他们要问的凶手姓氏有什么联系…… “来,”李成器见状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本王知道你心里有所顾忌,来,你和本王单独说。”他高大的身形一转,将她遮的严严。 锦衣卫配合的上前一围,将二人簇拥护着送到了旁边的耳房。 待闭了房门,只有二人在内之时。 “我……”令月很是难为的开了口。她其实根本没有猜出这个“牙”的谜底,她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 “嘘。”李成器迅速给了她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就在这个屋子里待着,在想出谜底前,千万不要出去。”他盯着她的眼眸,轻声叮嘱着,“外面,我来。我们要配合好,若是方家,你就……”他细细的布置开来。 令月突然明白了他此举之意,这李成器是个顶顶聪明之人,他将她拉到边上这小屋内,是不想让旁人看到她那无知、莫名、错愕的表情! 这李成器是想以此为饵,出去诈唬那群嫌疑之人…… 他要制造她已经猜出的假象,看能不能诈出真正凶手的破绽! 令月欣然听命。待李成器离开之后,她偷偷自门缝向外瞧着。 果然。这蓁王爷接下来的言语间,都是一番成竹在胸的训话腔调。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排嫌疑人青黄不一的神色…… “是谁?站出来。本王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不想给本王面子,非得逼着本王向太子殿下请旨。那接下来,可就是一点不留情面的抄家拿人了……” “这案子过去才几个时辰,且有那么多人参与行凶,就算是效忠于一府的死士,也保不准良莠不齐,有招供漏声儿的。” “现在站出来,本王还给你留几分情面。不要死扛着非得惹本王生气,本王若是生了气,届时是半条活路也不会给你留的。” 令月紧张的扫视着那三家嫌疑人的面孔,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不会是袁螭,他昨夜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那是方家?谢家?还是孙家? 牙牙牙…… 凶手的牙?不对…… 姓氏字中有牙?不对…… 谐音、寓意、延伸有牙?也不对…… 那就是与牙有关? 她拼命的回忆着关于她和文曲星的过往…… 初识、学堂…… 对了! 令月突然灵光一闪! 牙!牙齿! 她突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文曲星在最后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向她传达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他口不能言,手不能指,只能向她示意那残破的牙齿了! ——无齿之徒! 谢琨——是姓谢的! 她豁然开朗! 当年在赵家义学,课余之时,她显摆了一则谢安伯父谢鲲年轻时调戏邻家少女被打掉牙齿的荒唐事,偏偏这“无齿之徒”的典故被脑子不会转弯的文曲星给记住了。第二天逢义学先生提问,这文曲星迷糊糊的将谢安和谢鲲混了,竟将这故事原样说出,气的缺了牙的先生三天未来上课…… 就是这个! 是“谢”家!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令月一瞬间激动的都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这个文曲星,在最后的光景拼命的向她示意着——这个典故,只有他们俩才知道,所以,她猜到“牙”的时候,他才能那么欣慰的闭目而去…… “文曲星,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朝廷会替你报仇的……”令月默默的向天祷告着。这个脑子慢半拍的文曲星,在临死前竟迸发了最大的精明…… 该向李成器报告了。她沉稳的正了正衣襟,推门而出。 李成器正在和堂下闭口不语的权贵们艰难的对持着。见她走出来,他的神色未变,但那双桃花眼里,明显多了一份紧张和期待。 令月低头贴着墙角前进着,同一个不关大局,例行巡场走动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只是,她的一只手,痒痒般的无意揉向了自己的后背,仅挠了两下,就放手了。 ——这是李成器跟她商议的暗号。 这个举动就代表了——“谢家,文曲星说的是‘谢’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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