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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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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了亥正了!”侍卫的脸苦瓜的很,“谁想到太子殿下能来!都都……” “东宫都宫门下钥了,那太子爷来这儿干什么?”李成器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走,看看去。” 令月心下也很是诧异,李成器最后这句话也够模棱两可的,是叫她同去还是不叫她? 说来,她还没见过当朝太子什么模样呢!那个小太子夤夜造访,一定是有大事! 这个院子发现了什么吗?太子在东宫都待不住了…… 她好奇啊,兴奋啊!唯恐天下不乱啊…… 就当是李成器最后那句叫她了!令月赶紧整了整发鬓,悄声跟了出去。 李成器走的很急。 转过了令月住的这排厢房,又在火把照耀下穿过了漆黑的别院后园,待过了巨大的假石叠山阵,令月一眼就看到了前方那灯火通明之处。 是一排刺眼的明黄色! 灯火如昼之下,有成群噤声的内侍,和无风静垂的盘龙帷帘…… 如此架势,定是大齐国的太子殿下无疑了…… 李成器正了正衣冠,忙疾步上前,左顾右盼,却没在地牢门前见到太子的踪迹。 “太子殿下呢?”他冲着守门的侍卫厉声质问着。 “太子殿下进去了……属下拦不住啊……”守门的军士知道此番少不了训斥,苦着脸膝盖一软,先跪下了。 “胡闹!”李成器蓦然变了脸色,“太子殿下万金之躯,怎能让太子入地牢这样污秽之所!” 气归气,连太子人现在都在里面了,李成器也不得不撩袍入内。 难道蔚程衢把东西藏到地牢里了?令月心下是诧异不已啊…… 一入地牢。令月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阎竟新率数十名锦衣卫,齐刷刷的跪伏在地上。不是跪,是跪伏。 地牢空场的中央,还摆放着一具不知死活的人身。 令月细细一瞧,被结识的惊呆了…… ——吴丽人! 这血肉模糊的人竟是吴丽人! 他明显是受了重刑,一身是血,体无完肤,正平摊在地上,气若游丝…… 两个御医模样的人正围在边上,无声的忙活着。 再赶紧往光亮的暗处瞧: ——一位身着明黄,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侧身而立。 此处光线昏荡,也看不清他的面相表情如何…… 这就是贤妃所出,大齐国的太子殿下了吧…… “臣,参见太子殿下!”李成器忙正襟行君臣大礼,叩拜不已。 令月及一众侍从,也赶紧和声跪在了身后。 “蓁王。”太子缓缓的开了口。其童音虽在,但气势异常逼人,“当初建阳的单爵爷案,你就是如此破案的吗?” 他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当面质问。 来者口气不善,且竟没立即叫起……李成器闻言微微一愣,他跪在地上略一思量,“此处污秽,还请太子殿下移……”他话未说完,就被太子的下一句话给噎了回来。 “本宫的玄铁令暗卫,也能一并严刑拷打。蓁王,果真是父皇赞誉的那般——行事心思缜密,很有魄力!” 令月闻言一惊,她知道吴丽人与贤妃关系紧密,但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身份!玄铁令暗卫!这玄铁令暗卫乃是暗卫中的最高级别,其直接对皇帝负责,不受地方官员节制…… “请太子殿下息怒,”李成器对吴丽人的身份也甚是惊愕,“是臣下的命令,封锁别院,将所有涉案人员过堂。但臣实是不知……” “吴丽人怎么涉案了?”太子向贴身内侍挥了挥手,示意去将李成器扶起来,“看这架势,涉的不轻啊,锦衣卫的十大酷刑就快用遍了。阎竟新,当着蓁王的面,说给本宫来听听。” 地牢的光线很暗,晃的从地上慢慢抬起头来的阎竟新脸色甚是难堪。 太子现在才叫蓁王起,看来这主子生的气,不是一般的大…… 令月瞧着这光景,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那阎竟新是什么人啊,锦衣卫的总头子! 那如此精明的一个人,这个哑巴亏能白吃了吗? 阎竟新回去一琢磨,怎能不发现这吴丽人的诡异! 至于凶案的引子,围攻向谢平安的马蜂——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被怀疑。 连施加在他手掌的剧毒,都不是破案的突破口——所有被他摸过的东西都可能是嫌疑。 案情的关键是在这里: ——突然失常了的狗为什么会专咬蔚程衢的脚踝? 是内行人就会知道,那罩体金丝甲再周全,也不可能包的住脚踝……脚踝隐蔽、易攻,是致命的命门! 且狗都是锦衣卫平素驯养的狗,怎能突然改了方向? 一定是,当场受了什么诱因…… 吴丽人的破绽就在这里: ——蔚程衢的脚踝,被他醉倒在地时泼上过酒…… 再往回推,就会恍然大悟的发现,前两处案点,都有吴丽人的影子! 谢平安,吴丽人与其拉扯过; 阎竟新自己,曾出手搀扶过吴丽人——醉倒的吴丽人是按着他的手掌起的身! 阎竟新毕竟是控管锦衣卫十年的断案高手,思前想后,他岂能参不透其中奥妙? 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质,且还巧妙的让他有苦说不出! 他阎竟新岂是吃这样亏的人! 今夜,他奉蓁王之命封门问案,还不把这个可恶的吴丽人狠狠往死里打…… 可谁知,这一打不要紧,竟打来了一个比蓁王还要大的主子…… 阎竟新真是叫苦不迭啊。 谁知这吴丽人的背后靠山竟是东宫太子! 这不要紧,太子手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谁能想到,都过了亥时了,太子殿下竟能为一个属下,开宫门出宫问罪! 这吴丽人能有多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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