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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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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个细致绵长的女声轻柔地回应了。令月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她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面颊。 --柳蓉!袁螭居然用那么深情款款的声调来安慰柳蓉?柳蓉要怎么了啊? "那里我都安排好了,你想用什么、使唤什么,跟福强说就行。"袁螭的口气像是亏欠得很。 --怎么,这柳蓉要出远门?令月来了兴致,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下去。 "公子不用担心我,蓉儿都明白,且心里开心得很。"柳蓉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快,相反,还有一丝雀跃在其中,"蓉儿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真是佛祖保佑啊!" 袁螭没有马上接着说话,屋内的空气有些停滞。好像这两个人在枯燥地相视着,又好像是袁螭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语……"我会很快地……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接你回来。"袁螭似在喃喃做誓。 "公子,大事为重。"柳蓉的声音温柔、熨帖得很,"太急了容易有破绽。师父不是说了嘛,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她吃吃地轻笑了,"我瞧着,她对您,好似很有些意思呢……" "你玩笑什么?"袁螭的声腔突然严厉了起来。 "公子!"柳蓉言语间赶紧收了笑意,"柳蓉是瞎猜的,也从未跟外人说过……不过,"她轻声嘀咕着,"柳蓉只是从女人的角度上考虑--既然师父都说了有益处,您一并收了多好,还能让她对您死心塌地呢……" "你不懂。"袁螭快速地止住了她的话,"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你就别瞎掺和了,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快收拾一下走吧,日后注意安全,出门带着人。哦,没事别乱出门,想要什么,让他们买给你就是……"袁螭飞快地低语着。 "公子,蓉儿知道了--"柳蓉忍不住轻笑了,"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啊,我还用劳烦您惦记啊,您把您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您这身体,不能再动不动就受伤了,上一次那剑……" 她的嘴,好像突然被人封上了。半晌,外面都诡异地没有声音。 那两个人,此刻是相拥在一起,还是……吻在一起?令月八卦地猜测着,好想出去偷窥一下。 柳蓉很快离去了。袁螭在屋内站了一会儿,惆怅地叹了口气,也走了。令月在确定无人之后,才悄悄地爬出了条案。 他俩刚才谈论的人是谁,莫不是她傅令月吧?!柳蓉欣喜什么?袁螭要"快些"做什么?那个奇怪的"师父"是谁?柳蓉又要袁螭忍耐什么?大事为重?什么大事……若是这俩人谈论的是她的话,那袁螭怎么会听到柳蓉调侃说--她傅令月可能对他动心了,竟突然变了脸色? 仿佛被她喜欢上了是要掉脑袋的事……不会吧?令月虽然心下有九分的预感,她就是这二人适才话语的主角,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字里行间的联系。这些偷听来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头脑愈加迷糊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然后打听一下,这个柳蓉到底干什么去了。顺藤才能摸到大瓜。细作都必须是好奇的,令月对自己凡事喜欢探明究竟这一点甚是满意。 闪身出了门,令月小试身手,就转移了看门福贵的注意力。在赵家大院待了这么长时间,想安全脱身,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顶着一脑袋浆糊,令月在左军府花园里烦闷地溜达着。磨蹭到时日不早,她在府内丰登阁集中吃过了晚食,又谢绝了其他侍卫邀请的牌局,才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厢房。一推门,竟发现袁螭孤身一人,端坐屋内。 "公子?"令月腿一颤,先莫名其妙地心虚了,"您……" "你上哪儿去了?"袁螭的面色一点表情都没有。 "烦得慌,随便走走呢。"令月干脆实话实说,想他也不可能发现得了当时的她。 "我瞧着,你这几日脸色就没开过。"袁螭嘲讽地瞥向了她,"怎么,思乡了?不适应京城生活?" "不是……"令月不知道这人到底知道了多少,想干什么,干脆将头一低,闭口不语,等他主动说吧。 "福贵说你去找我了,有什么事?"袁螭见她那副耍无赖的模样,索性直接问到了正题。 "哦……"令月习惯性地先环视左右。 "没人。"袁螭自信的眼皮都没动,"说吧。" 扑哧……令月在心里暗暗嘲笑了他一番。这么自信?武功再高,刚才不也没发现她就藏在条案底下吗……不过她的屋子里可没那么多隔断,应该藏不住人的。 "属下想去向公子打听个事……"令月放心地压低声音开口了,"听说那方家二公子秋闱弃卷了。这是真事儿还是演绎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袁螭的面色由疑惑郑重变成郁闷苦笑。 "就问这个?"他哀叹一声,摇头开了口,"你这毛病还真改不了了……" "职业病嘛。"令月弯了弯嘴角。她要提醒他,好奇是她的本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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