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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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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句,他再也隐忍不下,大口喘着粗气,修长的指尖,颤抖着,却毫不迟疑的挑开衣衫两边。 他伸手,轻轻拉下苏绣粉色肚兜,然后俯身贴近,我听得他喉里一阵鼓噪。呼呼的气息,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带来一丝痒,最后,他的唇印了上来,有些冰冷的,眼神却是炙热的。 "别闭上眼,看着我。"他扳回我的脸,看我的眼,很温情。 我轻笑微微颔首,"嗯。" 他伸手轻抚上我的膝头,然后一路慢慢滑到雪嫩的大腿,手在那停在,修长的手指勾住腿弯抬得半高。自然是一番温存的呵护,良久,他吻住我细细婉转的呻吟。倾身,缓缓使力,以男人天生的霸气,肆意驰骋,但也是温柔的侵略者,我被他的温存引得不能自持。 深深长长喘息,细碎魅惑的吟哦,和着床角些微响动,这般亲近的时刻,不需要多的语言。他箍着我的手,强硬有力。一段绵长亲热后,他埋首贴紧我,不若平日床闱间的冷静,激动地呐喊,死死将我搂抱紧了。 然后,总算暂时平静了。我仍是羞乏着,依在他的臂弯。魏扶风撩起我的发丝,轻声道,"侬侬,也给夫君生个孩儿吧,是男是女都好。" 我微微扬起头,浅笑,"生孩子,看的是天意,哪能说生说就生的。" 魏扶风侧过脸,淡笑着,眼里藏了春色,说道,"那我得好好加把劲了。" "什么。" 我才一问,他翻身压上来,又慢慢急促的喘息,我勾上他的肩背,在他的耳畔轻轻地一咬,这人便再也不按捺了。低吼着,带着我又颠覆进云雨事里。他从不是贪欢的人,这夜却似要不够,直近了五更,才放我睡去。 而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该是好梦一场的,我却遇见一场梦魇--一个女人将银晃的针尖,狠狠地扎进我的天灵盖。 "啊--"我痛得大叫,由鬼魅阴森的景象里挣脱出来,原来日上三竿了。 身边没人,我按下心惊,喊道,"婉言,婉言。" 婉言听的声音,拨开珠帘进来,"主子,要起身了吗?" 我自行着好了单衣,下了床塌,腿间微微的酸疼。 婉言拿上崭新的淡绿裙装,扶我进了帷幕里边,偌大的黄木桶里,盛满了水,雾气升腾。 我入了水,静静地泡在里面,婉言洒了几色的花瓣,瑰丽的色泽浮荡在水面。我还是第一次入花浴,颇觉新奇,就着一瓣花,细细闻了。 淡雅的香,我很是喜欢,于是示意婉言多洒一点。她笑起来,"今年的木槿开得好呢,宫里其他主子喜欢牡丹入浴。奴婢想,主子肯定更喜欢这浅蓝,粉红的花,所以摘了,让晴玉帮着晒了晒。" 我捧了一捧,赞道,"不错,花瓣晒了水气,清幽的淡香便出来了。这种宜人清香,气味迥异,实在难得。嗯,你闻,满屋都是呢。" 婉言闻言,皱起了眉头,带着鼻音,声音闷闷的,"木槿的味道很淡,哪会满屋都是。难道是奴婢着了凉,没闻出来。" 她捧了水,泼在脸上,用力嗅嗅,马上变了脸色,"麝香!" 木槿花变成了麝香,不,应该说是以麝香浇灌的木槿,开出了散发麝香的花瓣,有着浅蓝,粉红,透白的瓣色,透着淡香,和着丝芳甜,令人不查暗藏的迥异。养出这样歹毒的花的人,其心可诛! 长生殿因此不安起来,婉言深知兹事体大,硬是忍气吞声,安静地等着晴玉归来。 按婉言说,她昨晚侍夜着了凉,一时起不来,而花瓣要清晨采摘最好,所以她唤了晴玉帮忙。 我心里算计着,嘴上却道,"不要急着给晴玉定罪。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婉言偏头,想说什么,忍忍了,只道,"奴婢知道了。等晴玉回来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过,主子,这事你看,是她一人所为,还是有人指点。" 我心底辗转思索,还是没有头绪,表情凝重的看向婉言,"我没有头绪,就算是她,我也想不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静观其变,等着狐狸尾巴露出来也不迟。" "奴婢知道为什么,晴玉不是想做皇上的女人么?只是,她没有这么傻,这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的事,她应该是不会做的。奴婢一时也不敢肯定就是她了。" 我知道婉言心中的疑惑,于是抿唇淡笑,看似云淡风轻,话里却带了血腥,"不管她是谁,她和她身后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而现在,咱们就暂时安静,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鬼鬼祟祟。" 再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了,自那日亲手毒杀袭云后,我便学会了狠冽和忍耐。 从初进宫的心志尚善的少女,逐渐学着成熟老练,思索缜密,步步为营。即使偏差了两步,也要力挽狂澜。 因为,一旦稍有差池,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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