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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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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瞪,意识到自己拍错马屁的老鸨也噤声了。 终于,始终沉默的司云宿忍不住了:"少主,别忘了主公一直叮嘱你的话。" 明月光的身子一僵,脸上并未表露出多少痕迹,却能感觉到他的步伐略有迟疑,最后还是不顾一切地朝着后院冲。 --人在生,责在身,最忌被情牵绊。 他记得,爹的耳提面命想忘都难。只是那又怎样,他对笑春风又非男女之情,只是忍受不了一个刚被开苞的女人还恬不知耻地跑来啃他的嘴而已!他不过只是单纯地想抽她,就这样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只不过……当跨入后院后,明月光的想法刹那间发生了颠覆。抽她?绝对不够泄愤。她何止是恬不知耻,简直不知检点。公众场合,那么多人在场,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偎在男人怀里,还很配合地紧拉着人家的衣裳。那请问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逢场作戏? "呵呵,我写情诗给我的女人,你们似乎很不满?" 像是觉得明月光眸中的火苗燃烧得还不够旺,某个只露出背影的男人还不知死活地又加了句对白。 "没想到你还有闲心写情诗给女人。"如果那道背影只是让明月光依稀猜到他的身份,那这道满是戏谑的声音,愈发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带着几分调侃,他提起嘴角轻笑,缓步走到那个正处于木讷状态的丫环身边,从她手中抽出那张纸,扫了眼。 "我不像你那么冷感,情诗这东西我向来拿手,只是看对手值不值得。"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小光微讶,片刻后立刻恢复镇定,戏反而演得愈发逼真了。感觉到身边那个身为始作俑者的女人想逃,他落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让她没有了退路,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 "嗯?"又端详了会儿那封所谓的情诗,明月光挑眉,故意不去看眼前打得火热的那两人,"你拿手的水准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如读来听听?" 死定了。笑春风绝望地垂下头,连她都没看过那东西,更不可能猜出那个思维很跳脱的大当家兄台这次又在玩什么,想提醒都无从下手。娄子是她捅的呀,这种时候想逃也晚了,笑春风干笑了几声,硬着头皮打圆场:"哈……哈哈,少主真会开玩笑,这、这种夜半无人私语时的话,就别读了吧……" "你还知道要脸?"一个一边趁着黑灯瞎火贴上他的唇,一边又跟某个不知名男人互通款曲的女人,还知道要脸?没错,明月光完全不信这诗是出自小光之手,"读。" "春色无边浪几时,只待月光隐树枝,今夜子时城东楼……你敢不来要你死。真是的,刚睡醒时写的情诗难免有失水准,不过,春风喜欢就好。"他低头,看怀里的女人,眼神透着柔。 "你的眼光跟你的情诗一样。"还真是一字不差,明月光略微抬眸,掌心下意识地将纸揉皱,攥得死紧。 "过奖过奖。"小光咧开嘴角,笑得很谦和,又刻意偏过头,唇擦过笑春风的耳边,顺势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呢喃,"我是不是又救了你一次,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兴许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呢。" "你就是情诗写太多了才会不举,有空多睡睡觉,养好精力,也不会沦落到半夜只能对着纸笔发情。"做人不能有偏颇,明月光自然不会忘记还有个更欠教训的人,目光轻移,停在了笑春风身上,"还有你,很喜欢神交是吗?很喜欢守活寡是吗?丑不是错,你又何必自甘堕落,非要挑个不举的?" 一连串的话脸不红气不喘地从他唇边飘出,感觉到继续待下去行为会失控,明月光很理智地举步拂袖离开。 只听闻一句自言自语般的"结案陈词"飘散在人群中。 "情诗?嘁,有空床前明月光,不如一试地上爽,搞什么神交,我就讨厌有内涵的女人。" 迷惘中的笑春风幡然醒悟,挣开了小光。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明月光不喜欢有内涵的女人,原来小光的确是最了解他的人,教的方法才是正确的指导方针! 来无影去无踪,明月光是也。 他似乎是完全遗忘了自己出现在驿风楼的目的,撂下话后,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逐渐散开,各忙各的。 观众都没了,戏自然也演完了,小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埋怨地瞥了眼笑春风。真是的,本来还想睡个午觉,偏生这丫头不安分得很。 "你……"笑春风渐渐从个人思维中解脱出来,抬头看小光,想解开心底的疑问。 话才刚起头,就被一旁那个竭尽全力想嚎出声的小厮打断了。他表情扭曲,张大嘴,目露恳求地死拉着笑春风的手肘。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他深信这个莫名其妙害他发不出声的妖女,一定有办法解救他。 "没看见我们正准备打情骂俏吗?滚去忙你的。"小光不悦地扫了眼那只落在笑春风臂间的手,脏兮兮黑漆漆的,真碍眼。言辞间虽还是玩闹的成分居多,但口吻却平添了几分少有的严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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