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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二


  她希望他追过来求她,却又知道若他果真这么做,她只会更看不起他。

  一时,这个当日在选妃赛上最受皇帝赏识的女子竟也五味杂陈,只剩一腹冷笑。

  郎霖铃眼里对上官惊鸿的不屑和讽刺,翘楚看的清清楚楚。

  若非上官惊鸿将她紧紧抓住,她已奔上前去,拦下郎霖铃。

  可拦下郎霖铃又能怎样?她心里一疼,将上官惊鸿拉回自己屋里,绞帕子替他擦脸擦手。

  上官惊鸿一直沉默着,她去晾帕子的时候,却突然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

  太子府。

  瞥了眼床上玉体横陈、疲倦入睡的女人,上官惊灏眼内划过丝意味深长的笑,开门出屋,走回书房。

  书房内,王莽已到。

  他吩咐王莽磨墨,很快写好一封信。

  王莽只见信上写着:吾欲与汝一见,惟念汝现下诸多不便,五日后,你我会晤夏王府何如?

  上官惊灏随之将一名小厮召进来,吩咐了几句,那小厮立刻手脚麻利的将信揣好,颔首离去。

  王莽明白决定性的时刻即将到来,心里涌起丝压抑不住的颤奋,“绝颜丹要七八天才到,殿下是准备在夏王府动手吧。”

  上官惊灏眸光深凝,良久,方道:“不,错了。这是上官惊鸿的套中套。”

  王莽心头一震。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人推门而进。上官惊灏淡淡看向来人,神色越发的谨慎,“可已办妥?”

  曹昭南笑道:“上官惊鸿明白,来府到访,殿下必疑。教太子妃用那黑鸟作幌子。与殿下猜测的一样,今天看似毫无破绽出去的人才是关键。我们的神偷手在途中窃下那婢子拿出府去修的花簪,那簪子内里中空,果有乾坤。我们看信后已将之装回簪里放回那丫头身上。凤清大妃手上根本还有绝颜丹,按路程算来,这书函从簪子店过去睿王府,再由睿王府发往北地,北地将绝颜丹秘密送到睿王府,前后不过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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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似乎平淡得像水,但转眼间又已过了三天。

  明天便是夏王大婚,到时少不得又是一场热闹。若非碍于身份,她绝不想去,睿王府现在便如丧家犬。

  郎霖铃支肘在桌上,冷冷淡淡的想着。

  “小姐,要传午膳了吗?”

  婢女扇儿在背后询问。

  扇儿是从郎府带回来的新婢,假香儿的事,她后来听景平过来解释了,她自是真香儿已经死了。

  香儿的事总能让她想到很多。譬如上官惊鸿确实聪明,譬如上官惊鸿太傻,为一个女人放弃多年来苦心经营。

  “不用。”她淡淡答了一句,突然又想,若那个女人是她,她还会不会那么想。

  此时,心中的不屑里竟带了嫉妒。

  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她心里竟也突然生了丝喜悦。

  来人手擎托盘,一身青袍,果然是上官惊鸿。

  这些天,他每天都亲自送膳和药汤过来,药汤说是给她调理身体。

  是的,她现在的精神确实不好。

  但除此,他却一直没有说其他什么。

  她还想她求他不成,若他主动求她,若他……她也许会回去求她爷爷。不管行还是不行。她看着他幽深却平静的眼眸,心里竟越发的千回百转起来,似乎是累积了多天的情感的喷薄。

  他放下托盘,转身便要离去。

  郎霖铃忍不住开口道:“爷在这里一起用个膳吧。”

  上官惊鸿略略一想,开门对在门外等候的景清说,告诉翘主子我在这边吃,让她不必等我。

  他和郎霖铃一起用膳,上官惊鸿随意拈了个话题,说的是些书中志闻,郎霖铃是个博学之人,对这些既有兴趣又知晓甚多,两人一时谈欢。

  上官惊鸿走的时候,郎霖铃竟差点想开口让他留下来。

  ……

  离开郎霖铃的房间,上官惊鸿去了书房。

  应当说是去的书房旁厢的房间。

  那本是另一间他放置书籍的房间,如今是翘楚的新房。

  他将翘楚的窝挪了过来,和他的书房毗邻。

  门外站了几名婢女,门却开着。

  婢女施行,他没有理会,径直走进房里,却见两名婢女在打扫,饭桌上丰盛菜肴几乎未动,地上有些呕吐之物。

  他心里一沉,沉声问道:“翘主子呢。”

  婢女怯怯答,说在前院里。

  他听罢,吩咐二人仔细打扫干净,尔后方领着门口众婢往前院而去。

  ……

  是在亭畔的石塑桌椅找到她的。她背后不远处是个湖,湖上小桥亭台,四处花木错落,阳光暖逸,四大没有在旁陪着,不知被她遣到哪里去了,她自己坐在石凳上,小口小口的安静吃着东西。

  他远远站着,看她吃了几口便住了手,低头静静看着自己的肚腹。

  上官惊鸿看着鼻子一涩,十指弯屈成起来,紧紧握了很久,将几乎涌翻到咽喉的情绪压下了,才大步走过去。

  翘楚看上官惊鸿突然出现,微微一怔站了起来,却见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桌上的白粥,眸色阴鸷,忙解释道:“你吩咐厨房做的那些,我有吃,就是——”

  “你不舒服为何不让丫头过来找我?你那丫头呢?”

  上官惊鸿打断她,唇角紧抿,语气已经是非常不悦,接近低吼。

  “我想自己呆一呆,便让她们回去吃饭了。你是大夫,又不是不知道,我害喜症状较常人重,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让景清来报,你在郎妃那边自是有事的,我怎么能……”

  虽知他有事,但他到底是在郎霖铃那里,此刻他模样凶狠语气怪责,翘楚心里亦不由得生了丝酸涩,说了几句,便再也说不下去。

  上官惊鸿看她眼底却一抹郁卒,嘴上却笑笑说着,心里顿疼,对于郎霖铃,他有他的想法和原则,但绝不可和她相提并论,他伸手将她抱起,坐下,冷冷看向前面众婢,“到铁叔那里领罚去,每人十板,扣今月俸银。”

  众婢一听,一个个脸色发白,扑通跪下,为首婢女颤声问道:“爷,奴婢们做错了什么?”

  上官惊鸿冷笑道:“主子不适,你们却知情不报,不该罚吗?”

  翘楚看他发恶,本已吃惊,这时看上官惊鸿眸光愈沉,一拉他衣袖,急道:“我又没让她们报,她们自是不报,你这是做什么?”

  他行事严酷,她想对他发火,对他满心疼惜,发作不起来,求他,她也正在一股淡薄却分明的伤涩之中,一时嘴巴微张,仍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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