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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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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惊鸿却并不避开,盯着她,冷冷笑道:“打,继续打!你认为我是因为孩子对你这般?” 翘楚自嘲一笑,的确,打他,何必?费了自己的力气。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是因为孩子?她只觉得深重的疲惫将她死死包裹住,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强再抬起头和他对峙,“是也好,不是也好,想替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血统高贵的,你心爱的,只随你的喜欢。这孩子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放我走,上官惊鸿,我不想死,我不想亲手杀死这孩子,你不要再逼我!” 上官惊鸿没有说话,扣在她下巴却如同往常动怒一般,要把她捏碎,他眼中碾着笑意,眸光却暗的吓人,好似他随时会将她杀了一样。 她握紧手,一笑以回。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他紧紧拧住眉,眼眸的红浊越发凌厉,那残哑阴冷仿佛是从喉骨里迸出来的一样,他的手却渐渐松开她的下颌,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哑道:“若我能杀了你,翘楚,你就是只妖!” 翘楚心里全数是不甘不愿,她使劲挣扎,他避开她的肚腹,又像之前一样,环着她心口,乳尖也在他矫健的手臂上擦过,他一挑眉,忽而已邪佞地笑起来。 众人又惊又不得法,一时都不知该劝该默。 疯子!翘楚怎么甘心身体以他这般接触,她低头便要往他手臂咬去,却听得老铁低声道:“翘主子,你道为何爷一直没有孩子,其他几位势力最大的爷儿也没有孩子?” 冬凝想呼救,全身却使不出一丝力气,那如蚊呐的沙哑声音大抵只有自己和身上的男子能听见。 鼻端那阵幽香她并不陌生,是! 这个男人知道她的武功,对她用了…… 泥土的腥香扑面而来,头上是一片蓝色的夜幕,弦月,稀稀疏疏的几颗星,她被压肘在地上,无法动弹,脑目晕眩,她狠狠盯着紧紧压在身上的男人,咬牙道:“宗璞,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没有想到是他。 可知道这个地方,又能通过重重暗卫从毗邻飞天寺的入口进来的,除了他们几个人又还有谁? 所以,暗卫也没有阻他。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她心里一阵屈辱,若非死死忍住,泪水已经滑了下来。 宗璞轻轻笑着,两手却狠狠握紧她的肩膀,“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这段日子一直避开我,现在就在你哥哥的地方,怎么反避不开我!” “宗璞,沈清苓在那边,你找她就好,你来找我干什么,这样对我又算什么。” 男人的鼻息混着雄性的气息重重打在她的脸上,冬凝咬牙侧转脸,他却含上她的耳垂,厉声警告,“秦冬凝,我谁都不找,我就找你,今晚你必定要给我说清楚你和樊如素的事,否则,我宁愿毁了你!” 296 宗璞这个人,冬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明白过他。 上官惊鸿北伐、其后离宫这段日子,他数次派人送信给她,约她出来,她只当做没有看见。除了后来随宁王出去找上官惊鸿,再没有和他碰面。 她不像往时那样多外窜,大多时间躲在府里,一来担心上官惊鸿和翘楚,二来也是为了避开他。 有时樊如素约她,她便派暗卫到宁王府送信,宁王夫妇会到秦府来,她随他们的轿乘离开,再赴樊如素的约。 本来,宁王看二人似闹了不快,有意撮和,她开始不愿多事,不得已之下,只好将宗璞打她的事告诉了宁王。宁王一听也怒了,倒乐意帮她。 以前宗璞笑她愚笨,上官惊鸿说,除去少数天生便出类拔萃的人,人都是一样,无所谓智慧愚钝,都靠历练来练达,我妹妹当真就不如你了? 她终是明白,她虽不及宗璞聪明,但未必就要受迫于他。 如今,似乎是彻底惹怒了他。 这里本是最安全的地方,却变得危险。 上官惊鸿还不知道二人的事,至于她和宁王他们,任谁也想不到宗璞会选在这里动手。 她不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他百般留难是为什么,她和樊如素之间又干他什么事了! 他方才说,毁了她? 要再打她吗? 那样的记忆虽不堪,但她实在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纠缠,宁愿被他打。虽对樊如素并无男女之情,但何不索性借求亲的事暂时打发了他去。 “宗璞,以前是我不懂事,”冬凝有些艰难地看了眼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此时已从她的颈侧撑起身子起来——方才,他将她的耳朵含在嘴里,那灼热酥麻的感觉,就像有人在呵她的痒,她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却在笑,笑的肆邪。这哪像素日里对属下不苟言笑,嬉笑挖苦她的他。她这时想起,仍是心惊胆战。眼前,他眉峰皱成一团,越发严厉了去。 “继续说下去!小幺,别惹我,乖乖的说话,就像以前一样。” 白净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头发把玩了片刻,又捉住她的手,将之放到自己的脸上。 她以前爱他,也爱他这双看似永远洁净的手,不像她,舞棍弄棒,时常将自己双手弄的脏脏的,他常皱眉嫌她。冬凝忍住两人肌肤交接那阵强烈的颤栗,咬了咬牙,继续道:“我上次已经说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烦你。夏大人代樊大哥向我爹求亲,你也是知道的。我明白,你从没将我当女子看待过,甚至用这种方法来制肘我,但我要成亲了,你这样对我于礼不合,你快起来……” “你要成亲?” 宗璞本来还印着细许笑意的眼梢全暗了,像瞬间涂上一层厚厚的黑色。 “你的意思是说,若非八爷让你借求亲一事助清儿,你会答应樊如素?” “是。” “你喜欢的是我,却为了置气去和别的男子成亲?” “宗璞,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那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唇瓣已被堵住,她惊骇地看着他的容颜逼到自己脸上,唇舌已被他撬开,他粗狂地吻住她。 他爱喝茶,往日说话,总能嗅到他身上芬芳的茶香。现在她却只觉得那美丽的味道让她难受。 他是东陵最高的执法者,当他那双惩治罪恶宛似洁净无暇的手捧起她的胸乳吸吮的时候,她脑里净是空白,她吃力地伸手去打他,但麻药让她的拳头成了花拳绣腿,他冷冷笑着,一手扯松了自己的衣衫,甚至抓起她的手环住他精瘦的腰。 她施展不出力气,便用女子尖锐的指甲在他身上狠狠抠挖,她听到皮肉抠出的声音,他微微“嘶”了声,却依旧施恶,她上身的衣服被他全数拉敞开来,每一寸肌肤都被他舔吻吮咬过,突然,他轻吼着,大手一抄,将她的身躯捞起,更紧致地贴向自己,私处被一根滚烫抵磨着,隔着衣裙,往她的羞处戮去。 她扭动着,嘶哑呼救,却叫不出声响,那声音反似呻吟喘息更鼓动了他,他将她抱的更紧,唇舌突然从她身上离开,低喘着又吻上她的唇。 她的声息一下被堵严,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吻着,很快大手不满足的又探进她的衣服里……经年拿笔的手指腹间的茧竟也厚厚一层,那粗糙让她迅速颤栗着疼痛酥麻起来…… 往日,她曾一度渴望走进他孤傲的世界,没想到今晚先要用身体来感知丈量。 足上一冷,绣鞋被他的脚勾掉。 死死盯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清俊的脸,他也紧紧盯着她,满眼灼热冷痛,冬凝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天幕的蓝和男子如墨的衣衫却瞬间将她湮没…… 天色还没破开,窗纱还映着蒙蒙的黑。 外面的敲门声将翘楚吵醒了。声音虽轻,但她本来就睡得不熟,意识虽然还有丝朦胧,还是立即惊醒过来。 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只假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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