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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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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待吃过饭,身体有了力气设法逃出这牢笼,上官惊鸿却把她的心思都猜透,将时间算好,用药让她昏睡十天。 算得真准! 从她醒来也不过半朝时间。 现在,他已回来! 母亲的事已圆满解决,她心里是大欢喜,但同时,怒气也在这一刻到达顶点。 翘楚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却是第一次欣赏御花园里的花卉。 花姿摇曳,御花园里的花长得真好。 也是,还有什么地方的东西能媲美宫里的?所以普天之下,有多少男子都想君临天下,又有多少女子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不远处,宫中禁军百尺一岗。 四大和美人已让老铁派人送回睿王府。 听老铁说,宴会还没开始,这个宴会既庆睿王凯旋,并庆西夏使节来朝。之前,睿王走得急,皇帝身体也一直抱恙,今日一并庆祝。皇帝记挂睿王,睿王一进朝歌,便立即派人迎他进宫。 果是有宫宴,只是时间却紧捏在他手上! 翘楚淡淡看着春花满眼。 刚才下得马车,经过重重宫阙,进得御花园,听那经过的碎嘴宫人兴高彩烈的和同伴说,西夏使节还没到,宴席尚未开,皇上和各位主子、各位大人正在殿上侯着。 她遂让老铁先过去,回覆睿王。老铁没有坚持,宴会还没开始,也深谙皇宫里,她无轮如何逃不脱。进宫出宫,若非相关的人,没有令牌,都插翅难为。 老铁走后,她散了跟在身旁的几名婢女,迅速思考两条出路。 一是待宴罢回到睿王府再算;若不,就在这硕大无比的宫里设法躲藏起来,稍后再设法离宫。 两条都千难万难。 若没有上官惊鸿的允许,自此以后,她根本不可能离开睿王府半步。藏在宫里也不行,除非在搜宫之前就能逃出去,否则一样被揪出来。 翘楚思虑着,心中益发烦躁,她实是不想再面对上官惊鸿,也不想再沾惹相关的人。 微微一拂袖下花草,她朝御花园其中一个门口走去。宴席还没开,她突然想到常妃的宫殿走一走。 还没出去,已听到一阵热闹的人声走过来。 她一凛,退到一侧,只待让来人进园才出去,不至于冲撞了这宫中的哪一位主子。 “皇子,两位公主,快这边请,皇上在殿里可是望眼欲穿了。” 一道尖锐中带着厚厚笑意的声音猝然入耳。 翘楚知道是太监正引人而进,心里倒起了丝好奇:皇子?公主?倒不知是哪位皇子和公主,要让皇帝也望眼欲穿?除去她认识的那几个人,可从没听说过哪位皇子公主如此受皇帝青睐。 只听得一道浑厚的男音道:“那有劳这位公公带路了。东陵皇帝陛下待我等是大礼遇,这些天让太子殿下多番陪伴我们参看朝歌风情。” “使得,使得,皇子太客气了。” “倒没想到那天遇到的茶客便是太子殿下。”突地,一声女子的扑嗤浅笑。 “你这丫头,倒是想这作陪客的是九皇子吧,可惜,听说九皇子染了风寒,不得歇在府中。”又一道女声接口,声线甚是婉柔。 “唷,姑姑,你乱说什么,我哪有!我又没见过他,哪能想他。” “我们九皇子今儿个就在席上恭候公主,公主稍会便能见着。”先前的太监笑吟吟道。 272 “哎呀,公公,你怎么也……”女子突然笑道:“姑姑,听说你给睿王备了礼物,贺他凯旋归来。你倒是笑我作甚,我可还没笑你呢。” “呵呵,恕奴才多嘴,我们八爷曾和皇子、公主兵戎相见,长公主心胸着实不输男儿。” 听到这里,翘楚知道,这一行人就是西夏来使了。只是这些声音,却似乎有几分熟悉。 许是掐着时辰知使节快到,略远之处,皇帝设宴的宫殿不断有鼓乐之声传来,她想辨别,丝竹声却让众人说话声音模糊,变的不真切起来。 长公主笑道:“彩宁素慕英雄。” “是是是,你素慕英雄,皇兄最爱美人,来东陵十数天,收获丰富,网罗了不少美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有几名女子不从,你以人家家中大小相逼,人家被你逼得几乎自戳而亡。”那第一道女声啐了一口,道。 男子笑骂,“能让爷看上,也是她们的福气了。” 不想在西夏使节口中听到那几个男人的名讳,英雄?这八爷九爷各自风华,翘楚心笑,却也生了怒意,这寻常百姓的姑娘便容你们这等欺负吗?很快又蓦地怔住,彩宁,还有这声音—— 省悟想走开,已来不及。 一行人踏进御花园。 让正是当日酒楼所见——淳丰三人,还有那两名老者。 原来这几人竟是西夏来使! 前有引领太监,后有宫里内侍宫娥多名升着仪仗。 翘楚此时一身女装,仍蒙了脸,眉眼并没有如当日刻意化了妆,只是寻常薄妆,估摸众人也认不出,只待走开,孰料淳丰一眼看到她,竟饶有兴致,问身旁的太监,“这女子是……” 那太监瞥她一眼,笑道:“回皇子,想是宫中的舞伶。今儿个有数场表演相庆,听说有一出便是舞伶们掩了脸面献舞,曰美人纱。” “妙,妙,倒是好意蕴。” 淳丰大笑,眯眸朝她打量来。 翘楚冷笑,突然,淳丰背后,其中一名老者道:“皇子,这女子就是当日酒楼的少年!老臣画人物丹青多年,对面谱面相最是熟悉,这世间没有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即便是双生子,眼中神韵也自不同。老臣必不会错认。” 这人正是西夏一品翘楚一凛,世上果有异人,可惜这天赋却用在不当的地方。 那太监王公公是内务府里专事外事的内侍,虽品级甚高,却并不认识翘楚,他不知前事来龙去脉,看淳丰和彩宁、银屏对望一眼,眸露惊喜,对翘楚似极有兴趣,立刻对翘楚颐指气使起来,“喏,还不快向皇子见礼!” 翘楚心想,姑不论她和上官惊鸿怎样,这是在东陵的国土上,你虽贵为西夏王族,皇帝有安内的考虑,不想在短期内再与他国动干戈,礼让三分,但怎可任你如此欺凌东陵百姓,强占民间女子!这事她必定让上官惊鸿管一管! 她正要表明身份离去,淳丰眼中谲光一闪,嘴角上扬,说,这回我可不会再给任何机会你推诿脱身。他说着突然跨步上前——翘楚虽警觉极快,却到底不及淳丰习武之人动作迅速,她只觉身上一麻,整个人已被淳丰揽进怀里。 要待出声,却发不出声音。 这混蛋,还点了她的哑穴! 她立时看向王公公,王公公却并无半点眼色,也可说是早便惦记着献媚了去,他是曹昭南的手下,早得授意,好生接洽淳丰等人。 彩宁掩嘴一笑,道:“倒教你得来全不花功夫。” 淳丰伸手擒住翘楚下巴,眼中掠过一丝掠夺之芒,冷笑道:“一个奴才竟敢和爷斗!一会有你好受!” 他转看向彩宁,“东陵皇帝不是为我们准备了一出美人纱吗?我们也借花敬佛,来一个更好玩的与他们一乐,想来东陵也不至于吝惜了一个舞伶去。” 大殿。 帝后主座。左右首依次是各妃,各王和众多朝官。 每人案前各备美酒果蔬,觥筹未开。 许久不见的贤王也被召出席了。只是他一手萎垂,竟似废了一般,他埋头独自喝着闷酒。 除了个中人,众臣都对这位亲王的境况暗暗吃惊,然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知他确实大势已去,此番皇帝召他出席,未必没有一定宣示惩警之意。郎后颜容憔悴,郎相气色却大好, 另一边,睿王座前,不少官员陆续过去敬酒,在西夏使节进殿之前先祝睿王战捷。 太子也微微笑着举杯遥祝,睿王嘴角轻扬,举杯回敬。 皇帝神色淡淡,眼下有抹青疲,但目光仍锐利异常,眯眸打量着座下诸子,偶尔看看太子和睿王,偶尔看看也沉默喝酒的夏王或是和王妃顽笑的宁王。 宁王其实没有面上的轻松,上官惊鸿北征十天,他和宗璞的忧虑终于成真!虽然狭道上上官惊鸿用计折损了太子在皇帝心中的信任,但皇帝毕竟深爱太子,那时上官惊鸿尚未寻回,皇帝心里对太子生了嫌隙,但上官惊鸿最后平安归来,皇帝对太子的怒恨便小了,加之围场屯守期间,太子花大功夫在皇帝身上,让父子之情日益好转起来,而回到朝歌之后,上官惊鸿立即请兵符北伐。 这无疑衍生出两个问题。 一,狩猎赛三局决胜负,按皇帝许下的承诺,兵符本已是上官惊鸿的囊中物,但自请和皇帝赐予却不同!到底果真是为翘妃而请,还是睿王怕生什么变数,借此拿下兵符?皇帝生性多疑,若偏袒于后一种想法,心里必有不愉。 二,太子在上官惊鸿北伐期间,对皇帝嘘寒问暖,人心和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一样,都是此消彼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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