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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我大言不惭抱住他轻轻浅浅地啄:“管我是抢的好,你送的也好,既然是你爹爹留下的,簪子既然在我这儿,人自然也归我了,自然是已经允了嫁给我给我生孩子了。这信物我可是一直小心收着呢,咱们,早已经是定了终身的夫妻,你赖不掉的?!”

  秦小公子目瞪口呆,半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吼:“乔弄……晤……”他挣了一下,失神地挂在我怀里像只温顺的小老虎。

  一看到饭后端上来的保胎药,秦小公子的眉头简直蹙得比山还高,苦着脸拉扯我的头发,就是不肯喝。这保胎的药是美人师父给的,为了孩子的将来,无论如何都要给秦小公子灌进去。

  我一勺一勺地喂,他还是不消停地抱怨苦,我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秦江月一怔,抿住嘴儿,瞪我两眼,不乐意地咽下药。我坐近他,一口一口喂下去,果然秦小公子不再喊苦,最后,两个人吃撑了肚子,摊坐在院子里看蝴蝶。

  中午的时候,秦江月吃得太饱,被我拉着起来走动消食都不肯,只管眯着眸子粘在我怀里,我一点一点给他揉捏肩膀。花锄和墨竹他们赶走了人,没有旁人打扰。院子里只剩我和秦江月悠闲地靠在花丛前的塌上午眠,秦江月模糊了神情,半闭着眼睛把玩我的头发。

  秦江月没有问我封夙赢和水明君的事,可并不等于他们不存在。我揽起他:“江月,水凤后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秦江月的动作顿了一下,嫌太阳耀眼,钻进我怀里去:“嗯,我晓得。夙赢已经疯了,罗大人和我说……夙赢是从凤后那里知道你……”秦江月从我怀里钻出来,皱眉瞥我一眼:“知道你,身上……那些胎记的。你回来,我就不恨他了……”

  我揉揉额角,水明君很明显并不喜欢夙赢,而且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叫我小心提防夙赢,为什么他会告诉夙赢这些?

  秦江月眯着狭长的眸子打个哈欠,扯着我的一缕头发把我扯回神,啧啧嘴:“乔弄萧,你打算让孩子在哪儿出生?!”

  我拍拍脑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还有一个新秘密要告诉你,江月,水萝衍其实根本不是水家亲生的女儿,她真实的身份是东圣国前太女左丘瞳明,只是寄养在水家。我刚在东圣登基为帝,年号建文,你赚了,现在你拐带的可是东圣国的女皇。”

  秦江月怔住,半响回过神,脸色一沉,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来,咬牙:“你说你做了皇帝?!”

  咳,我慌忙抱紧这只张牙舞爪的猫,干笑道:“放心,我的后宫里只有你一个,不会有别人……哎,哎,不要扯我耳朵……”

  秦江月拧着我耳朵大吼:“你说要走得远远的,自由自在过日子的!”

  我叹息一声,瞧着他道:“若我不是东圣女皇,只能眼睁睁瞧着你成为别人的夫……”

  秦江月一僵,垂了眼帘,我慌忙安慰道:“这个国家战乱太久,我想让那里的百姓能过太平日子,待安定下来,我会指定一个太女,然后我们就离开,不理世事逍遥过日子,可好?”

  没等他开口,有个阴暗的影子挡在了我们面前,好似很轻闲地问:“你说你就是东圣国刚刚登基的建文皇帝?”

  我转头,午后耀眼的阳光里,封少鸿安静地站在我跟前,云淡风轻,上下审视我,仿佛她刚刚发现一只会抓猫的耗子。

  我跟着封少鸿进书房时,秦江月忐忑不安地叫了一声:“皇姐……”封少鸿回头一笑:“放心,我回还你一个好好的弟妇。”她朝秦江月眨眨眼睛,叫他放心,“只是有些话,我这做姐姐的,必须得交代,免得日后她负了你。”

  秦江月一下怔住,微红了脸,看看我,我安抚地朝他笑笑,跟着封少鸿进书房去。

  房门一掩上,封少鸿温和的神色立刻不见,阴沉着脸,目光像毒蛇一样盯在我脸上似笑非笑:“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水家果然藏了东圣国皇室的太女!”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早想过封少鸿不会轻易接受我,毕竟她对水萝衍的敌意已经根深蒂固。我安静地望着她没有接话,等她说下去。

  封少鸿眼中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望向我眼底一片黯淡,平静无波地道:“江月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是这世上的人,也不是原来的水萝衍,我听说你叫乔弄萧,这世上真有借尸还魂之事么?”

  她站在案几旁,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桌面,我点点头:“是,我来的那个世界里男女地位同等,风俗也和这里不一样。原来的水萝衍在山寨的时候练功走火入魔死了,而我就在她身体里活过来。”

  封少鸿茫然片刻,低头自顾一笑:“这世上果真有这等奇事……那水无忌知道吗?”

  “除了江月和我师父,没有人知道。”

  她忽然耸肩大笑起来,扶着桌子笑得喘不过气来:“水无忌这个老贼,也有失算的时候……哈哈哈,噗……”她忽然拿手绢捂住嘴呕了一口,放开的时候,我瞧见她嘴角红艳得似抹了胭脂,惊心动魄地耀眼。

  我的心头陡然一冷,那手绢上鲜红的一滩血迹很是耀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说三皇女的病已经好了吗?不是说三皇女是装病么?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色雪白如纸,一把握住手绢,回头朝我冷笑:“很奇怪么?你们水家做的好事!当年我天寒地冻之时与太女一同被水家人推落入水,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可是毕竟落下了病根,后来,后来……”

  封少鸿神色迷茫起来,“那年爹爹去世,江月在几个月大,在冷宫里无人过问生死,我在母皇的殿前跪了一夜……”

  我辛酸地上前:“三殿下……”

  她回头朝我黯然一笑,我怔住,这三皇女在皇宫中历尽磨难,其中的艰辛说不能尽,从前见过她优雅地微笑,见过她虚情假意的寒暄,见过她阴冷的眼神,唯有方才那一刻,才是真实的她。

  封少鸿闭上眼,又睁开:“那日我受寒一夜,救疾复发,已成痨,拖到今日我还活在世上,已经是侥幸。”

  我震惊,江月他,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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