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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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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的首都,是很讲究的。汴京,是居于中原要地,是有名的天下之冲。交通无论是水陆还是陆路,都是四通八达。便利的交通决定了这里的迅速兴盛,要知道这里在太祖的时候,不过只是二十里一百五十步的小城而已。”皇甫非墨环视周围高楼林立的情形,无比感叹的说着。 苏小舞觉得其实历史上,宋朝要远比唐朝的时候更加繁荣兴盛,各种学说和科技发明都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冒出来。“繁荣不好吗?”皇甫非墨是指生产力发展过快?而生产关系跟不上? “不是不好。”皇甫非墨带头朝另一个摊子走去,沉声说道:“这汴京,却是无险可守啊!” 苏小舞眨了眨眼睛,立刻领悟到了他的意思。“怪不得……怪不得……”金国能顺利的占据汴京,灭了北宋。因为这里就相当于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不过她后面的话就留在了肚子里,和皇甫非墨两人心照不宣。 “汴京自古就是有名的四战之地,也就是所谓的四面平坦无险可守而且极易遭到攻击。四战之地虽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却非帝王之居。北方蛮夷,虎视耽耽,随时都有可能挥兵南下。以汴京这样的情况,虽城池牢固又有何用?”皇甫非墨越说声音越有些激动,但是还是克制着音量。 苏小舞深有感触,体会他知道一切却不能做出改变的矛盾心情,叹了口气道:“更何况宋朝沉疴严重,新政旧政交替施行,这表面上光鲜无比,其实内部已经腐朽不堪了。而照理,天下武以靖之,问以持之,两者缺一不可。而所谓的以武定邦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内容而已。”她看着繁华的街道,无法想像着多年后战乱四起的情景。 两人索性都不再逛街,就沿着御街的石板路缓缓朝前走着。皇甫非墨颓然叹道:“东京汴梁共有内外三层,分别是外城、里城和宫城。而东京外城的形状并非是方方正正的矩形,而是顺着地势高低上下,走出了一条迂曲蜿蜒的线路。这就是汴京既无险可守,就必须赖以城池之固。唉,希望我不会看到那一天的来临吧……”他还想再说下去,忽然神情一变,朝街对面看去。 苏小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对面那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悬壶轩 苏小舞一眼看去,就注意到那个白衣人手上拿着把折扇,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赵清轶。可惜,小王爷那个喜欢穿的是青色的衣服,而不是白色的。 抛开自己脑海中对赵清轶的那点清不楚的思念,苏小舞再看去时,发现了那个白衣抬手朝他们一施礼,便风度翩翩地转身走入人群中去了。 虽然离着有些远,看不清面目,但是那种风度洒脱,翩翩贵公子的感觉却分毫不差地印在了苏小舞的视线里。 “那是谁?”苏小舞忍不住出声问道。京师卧虎藏龙,有此等人物却是丝毫不奇怪。 皇甫非墨浑身紧绷而散发出来的警戒之意随着那人的背影消散在人群中之后松懈下来,“并不认识,不过他方才在偷听我们的谈话。”皇甫非墨轻笑了一声,随即不当回事地继续往前走去。他们又没说什么超越时代的话,不怕有人偷听。 苏小舞却闻言愣了一下,这宽敞的御街至少宽足有二百余步,就算他们没有贴着边行走,那个白衣人离着他们也有百余步,中间还掺杂着各种商贩百姓的说话吵嚷声。如果真的像皇甫墨说的那样,那这个人的武功肯定不弱。 可是看他的气度风姿,一点都不像是江湖中人。苏小舞呆了一呆,下意识地再把视线投往对面,却在人海中再也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了。 “笨女人!走啦!”皇甫非墨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现在是在大街,高声喊道。 苏小舞当场就想回一句死男人,但是话未出口。便觉得暧昧无比,还是在街上众人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从皇甫非墨身边走过,权当不认识这个人。这死男人也就会占这种不入流的上风。她不屑和他计较。 “生气了?”皇甫非墨跟上来,在苏小舞身后问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走吧,我们这就去找白展,他住朱雀门东南角。我还去过地。” 苏小舞冷哼一声,道:“每次都用转换话题这招。先不去找白展在找他之前。先去见另外一个人。” 皇甫非墨站在“悬壶轩”的大门前,气定神闲地看着苏小舞问道:“是来先找端木齐吗?白展的住处就在悬壶轩隔壁啊……” 苏小舞微微扯出一丝笑容,苦笑道:“对不起,我还是想先确定一件事。” 皇甫非墨往悬壶轩地西侧看去。皱眉道:“也由不得我了,看来白展的住处被盯梢了。” “什么?哪里?”苏小舞顺着他地视线看过去。没发觉那个青瓦房前有奇怪的人站岗。 “自然是暗处盯梢,看来还真先要去找端木那个药袋子。”皇甫非墨轻声叹道。 苏小舞咬了咬下唇,知道这京城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其实掩盖着明面下地波涛汹涌。 朱雀门东南角这一带,据皇甫非墨方才的介绍,是东京最繁华热闹地商业区,而且有个专门地名字,叫“蔡河湾”。这里随处可见各种商业和娱乐场所,而且更加奇特的是,贡院、大学、国子监、教坊、医馆和妓院、赌坊同在一条街区,可以想象这里不断发生柔婉美丽缠绵悱恻的才子佳人相遇的故事。 而“悬壶轩”也坐落在这里,只是一家不起眼地医馆。可是苏小舞知道门面并不能代表什么,在医馆门口停靠着都可以排到另一条街的轿子和下人就足可以说明一切。 “端木齐治病地怪癖之一,若非急病,概不出诊。就算是女眷要去府上就诊,也需下人来排队。”皇甫非墨看着苏小舞对着这样的盛况发呆,缓缓解释道。 “嗯,应该。”苏小舞点点头,没想到这端木齐还挺有脾气的。记得她见过的端木齐好像没有这么大牌吧? “是白展替他立的规矩,端木齐心软,京中达官贵人如此之多,他又怎么能不得罪一个人的把他们都答对好?”皇甫非墨摇头叹道。 苏小舞轻笑道:“白展好手段,如此一来,就让这些下人们在外面先自己解决顺序问题。”她亲眼看着外面来了一个紫色小轿,排队的人甚是自觉地为那个轿子让开了一条路。 “是啊,白展要是没有手段,如何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皇甫非墨边说边拽着苏小舞绕进街动的小巷,“我们还是走后门吧。” 同悬壶轩前门一样,这里的后门也同样不起眼。皇甫非墨准许确无误地敲开一个黑色的木门,用一种特殊的敲门节奏。 苏小舞在他身后撇了撇嘴,这难道是在做地下党? “不这样做,悬壶轩根本不会开门的。”皇甫非墨转过头看到苏小舞的表情,轻笑着解释道。 不用想,这肯定也是白展同学想出来的招数。果然有神捕的感觉啊。 过了一会儿,木门应声而开。皇甫非墨轻车熟路地侧身而入,还不忘左手拽着苏小舞的袖子把她也拉了进来。 苏小舞一进悬壶轩的门,便觉得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好久都缓不过神。皇甫非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随手拿起门后挂着的小药囊塞在苏小舞的手中,笑道:“先闻闻这个好一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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