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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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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瞪着他,见他一副我真的很饿,真不介意比你先吃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又大声喊了一遍。 容景也知道不能太得寸进尺,满意地放开她,将她抱起身,下了床,向桌前走去。 二人刚刚坐下,青裳才敢端了托盘走了进来,笑着对二人道了声喜,将饭菜放下,悄悄退了下去极品圣医。 云浅月坐着不动,让容景喂她,容景自然没意见。 “子书和哥哥他们呢?”吃到一半,云浅月想起昨日在她这屋子里闹洞房的那八个人。 “玉太子去了云王府,其余的人都睡着呢。”容景道。 “得几日能醒?”云浅月挑眉。原来还有比她能睡的。 “明日吧!”容景道。 “你也真黑,人家不远千里而来,你让人家在你这里大睡两日。”云浅月斥了一句。 “正因为不远千里而来,他们不得休息,我才舍得给他们用了半刻醉让他们好好休息两日。对待贵客,自然要以礼相待。”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无语,话是这样说?但也的确是,千里奔波而来,自然是辛苦的,睡两日也好。 二人不再说话。 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容景的怀里看着窗外,那株容景捂暖了的桃花早已经过了花期,如今只剩下一棵树,但依然享受着火炉暖棚的待遇,看起来要等着它结果了。 紫竹院前所未有的宁静悠然。 “大婚你有几日的假?”云浅月想着这样安静舒心的时光,不知道能有几日。 容景眸光闪了闪,“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难道大婚没有假?皇帝大婚还有三日假的。”云浅月挑眉。 容景温声道:“若是无人找我麻烦,大约可以多休几日,若是有人找我麻烦,今日之后,顶多明日半日,就难以安宁了。” 云浅月闻言想起了夜天逸和夜轻染,昨日她没有见到那二人,问过一次,容景没回答,她便也没有探究,如今既然说起了,她便好奇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竟然什么也没有做。” “也没什么,就是在御书房外摆了个阵而已。”容景轻描淡写地道。 “这么说将他们困在阵中了?”云浅月挑眉。 容景“嗯”了一声。 “什么阵?”云浅月想着什么阵能困住夜天逸和夜轻染。 “就是你我在清泉山灵台寺的南山观赏广玉兰那日摆了玲珑棋局。”容景道。 云浅月恍然,“就是你说的那个无人能破解,被我不小心阴差阳错破解了的棋局?” “嗯!”容景点头。 “夜天逸和夜轻染破解不出?他们也不笨啊!”云浅月怀疑地道。 容景漫不经心地道:“他们是不笨,但他们尘念太深。破解那个棋局,当时你是随意而走,心中空明,不藏一物。而他们知道我与你要大婚,入了魔障,急于出来,又怎么会不受困?况且你当人人都是你?十年前,灵隐大师与我在灵台寺也下了一局与我和你同样的玲珑棋局。灵隐大师和我都未曾勘破棋局,后来共同埋了一坛兰花酿,相约十年后有机缘再来一局,以求勘破玲珑棋局。可是十年后虽然我和灵隐大师再聚,但大师说他依然参悟不出玲珑棋局,所以,不再上南山……” “所以,你后来便拐了我去?”云浅月恍然。 容景笑着点头,眸光温柔,“嗯,你不负我所望,竟然堪破了棋局宦谋。”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那是误打误撞,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话虽然如此说,但人人误打误撞不容易,让瞎猫碰到死耗子更不容易。”容景道。 “你说得也是。”云浅月不得不承认,她运气好起来的时候,简直不是一点半点儿。她挑眉,“所以说,那二人如今至今没出现,就是说还在御书房你布置的玲珑棋局里面了?” “大抵是的。”容景颔首。 云浅月想着用一局玲珑棋局,便圆满了一场她和他的大婚,到真是划算。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以为她背后动用多少隐卫和那二人打了个热火朝天呢。原来不是。果然是容景,有兵不血刃的法子,他当然不会用烽火硝烟的法子。问道:“什么时候你布了阵?你布阵前,他们就没发觉?” “两日前,下了朝后,他们便去了御书房,我命人启动了阵法。他们发觉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容景淡淡道。 “那也就是说如今被困了两日了。你觉得他们几日能出来?”云浅月挑眉,想着摄政王和染小王爷一起被困在御书房,外面的德亲王和一众朝臣还不急疯了。 “这说不准,也许今日,也许明日,也许后日,或许时间更长。”容景道。 云浅月看着他,“若是出不来呢!” 容景摇摇头,“不可能出不来的。玲珑棋局除了能找到生门破阵外,还有一个就是可以击破阵罩。他们是夜天逸和夜轻染,若不是夜天逸受了内伤,不能动用武功,他们合力击破了阵法的话,早便出来了。”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容景将头枕在云浅月肩膀上,嗅着他的软玉温香,也不再说话。 这一日没奉茶,云浅月睡了半日,剩下的半日便在房间里和容景悠闲而过。 这一日晚,容景没闹她,搂着云浅月睡眠。 夜半时分,外面传来青影的声音,“世子!” 声音虽然很轻,但云浅月还是立即睁开了眼睛,见容景已经醒来,看了她一眼,对外面应了一声。 青影轻声禀告道:“御书房外面的玲珑棋局阵似乎要被摄政王和染小王爷合力击破了。属下是否阻止?” 容景声音清淡,“不必阻止了!” “是!”青影退了下去。 “继续睡!”容景轻轻拍了云浅月一下。 云浅月向外看了一眼,如今正深夜。点点头,窝在他的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虽然闭上眼睛,但再没睡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荣王府大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高喊,“摄政王到!染小王爷到!” 云浅月心思一动,想着果然刚出了阵就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向容景。 容景躺着没动,闭着眼睛也没睁开。 前方又传来两声高喊,似乎隐隐有铁骑踏踏,兵器盔甲摩擦声,似乎连外面空气中都流动着一股冷冽杀伐之气。听声辨响,怕是有夜轻染那一日在容景去云王府纳喜路上所见的乌衣骑,以及皇室的御林军,这个声音,比半年前五千御林军围困云王府要有魄势的多,恐怕出动了一堆乌衣骑和一万御林军。 夜天逸和夜轻染这是想要做什么,今夜铲平荣王府吗?她的心有些冷。 “世子,摄政王和染小王爷带着一千乌衣骑和一万御林军来了荣王府。”青裳的声音在外响起,果然如云浅月分辨得结果差不多。 容景“嗯”了一声,再没什么表示。 青裳不再说话。 云浅月感受容景周身安定的气息,有些浮躁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一千乌衣骑和一万御林军又能如何?容景既然敢用玲珑棋局的阵法困住他们,必然料到了如今这二人的举动。 荣王府前院各房各院的灯都亮了起来,传来迎驾的声音。 不多时,有脚步声进了荣王府,那脚步声踩得极重,致使云浅月听得极为清晰。 脚步声径直向紫竹林走来。 不多时,来到紫竹林外,容昔的声音传来,“摄政王,染小王爷,世子哥哥和世子妃嫂嫂早已经歇下了……” 没听到夜轻染和夜天逸的声音,容昔的声音似乎被人制止,也没了声。 片刻后,传来夜天逸冷寂的声音,“来人,将这一片紫竹林都砍了!” 有人立即上前,挥起了大刀,似乎都可以听到风声猎猎。紧接着,“咔”地一声,一颗竹子被砍断,发出声响。 云浅月忽地坐起了身,伸手拽容景,“你没让人拦着?” 容景温声道:“他们被我关了两日三夜,总要有东西泻火。” “那也不行,紫竹林都长了百年了。”云浅月立即道。 “正因为长了百年了,也该毁了。”容景道。 云浅月不干,“我就喜欢那一片紫竹林。我日日看着就觉得舒心,你让他们将紫竹林都砍了,我还看什么?光秃秃的,再有什么好看头?不行,你赶紧给我阻止他们。” “砍了再种植新的,反正已经老了。”容景道。 “新的太嫩,我不要,我就喜欢紫竹林的沧桑感。”云浅月伸手推他,“你快给我阻止。你要不出去阻止,我就出去了。” “新的有新的好处。”容景道。 “你不是让我来做你紫竹林里的鸟吗?我才嫁来第二日,鸟林子就要被毁去?我还做个屁啊!”云浅月见容景不动,恼怒地穿衣起床。 容景闻言轻笑了一声,伸手拦住她,“好了,你别起了。” “那你拦不拦?”云浅月看着他,说话间已经有两三声“咔咔”的声响,也就是两三株紫竹被毁了。她都心疼了。 “青裳,你出去告诉摄政王和染小王爷。若不想夜小郡主也如他们刚刚砍断的竹子一样,他们就尽管毁了紫竹林。”容景淡淡对外面吩咐。 “是,世子!”青裳立即应了一声,显然早已经等不及了,就等着容景吩咐了。他们住在紫竹林数年,比云浅月对紫竹林更有感情。 云浅月看着容景,“夜轻暖在你手里?” “玉太子说总不能他在玉龙山顶辛苦捉了一只虫转眼就放了,何况还是这么有用的一只虫,总要生出点儿价值。于是就留下了。”容景道。 云浅月想着夜轻暖是暗凤,夜天逸和夜轻染暗中的助手火爆兵王。皇室的暗龙有多重要,暗凤便有多重要。他们不可能让夜轻暖出事的。 青裳出了紫竹林,传递了容景的原话。 劈砍声果然戛然而止。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出了阵,气冲冲地便来了,大约没想到夜轻暖被容景控制住了。如今这翻来了这里找容景算账,是没有多少理智的,但如今一个夜轻暖,让他们理智拉回了几分。 夜天逸冷冽一笑,“景世子果然未雨绸缪。” 青裳传递了话后,不再说话。 “景世子好本事,竟然弄了玲珑棋局将我们困住。荣王府欺凌皇室,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吗?”夜天逸再度冷冽地道。 容景仿若不闻,紫竹林内外无人说话。 “怎么?景世子敢做了事情不敢出来?拿一个弱女子来威胁?”夜天逸冷笑。 “弱女子吗?弱女子怎么登上了山高万丈的玉龙山顶?摄政王、染小王爷,明人何必说暗话?今日天色晚了,两位若是无事,就不要打扰内子休息了。”容景淡淡的声音传了出去。 夜天逸声音沉默了一瞬。冷笑道:“天下人人敬仰的景世子如此不自信?连大婚观礼都不敢让我们参加吗?用如此低下的计谋将我们困在阵中?怕我们搅了你的大婚?” “玲珑棋局乃是奇阵,灵隐大师都不能堪破。在摄政王的眼中就是低下的计谋?”容景挑眉,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凉意,“我的确不敢让你二人参加,也的确怕你们搅了我的大婚。这又有何不敢对人言?云浅月,她是我这一生的小心。” 最后一句话,凉意中透着入骨的温柔和分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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