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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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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谁也不教给,就要容景一个人佩戴,天下只此云浅月一家,别无分号。”云浅月得意地道。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是你娘,要给你爹绣香囊。”玉青晴用手点云浅月脑门。 “那也不行。云家祖训,夫君第一,老爹靠后。”云浅月道。 “你羞不羞?你还没嫁人呢!就称呼人家夫君了?”玉青晴愤了一声。 “早晚都是我夫君,先行驶着权利嘛。”云浅月大言不惭。 玉青晴瞪了她,瞪了半响,败下阵来,妥协道:“不要你教这个双面绣法,就教给我普通绣法就成。” “凌莲,你会普通绣法吗?”云浅月头也不抬地问凌莲。 “回小姐,奴婢会!”凌莲回道。 “那好,她交给你了,你负责教会她。”云浅月伸手将玉青晴一推,“你们去一边学,别在我这里碍事。” 玉青晴站起身,挖了云浅月一眼,笑骂道:“臭丫头!” “主子去我房间吧!”凌莲偷笑着先出了房门。 玉青晴点点头,跟了出去。 房中静了下来,云浅月穿针引线,十根手指行云流水,丝毫不空闲。 傍晚十分,搁置了数月的鸳鸯戏水香囊终于被她完成,完成后十根手指都木了一般,她将香囊一扔,身子倒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嘟囔道:“贤妻良母果然不是人做的。” 院外脚步声轻缓优雅,似乎踩着点儿来一般,是容景一贯的行路风格。 云浅月全身都抬不起来力气,连看一眼都觉得费力,觉得这样的活真不咋是人干的,下次不能胡乱答应他了,到头来苦死了自己。 “景世子!”院外传来凌莲和伊雪的请安声。 容景“嗯”了一声,轻轻踱步走进房间。他刚到门口,虽然如今天色将黑,他还是一眼便看见了软榻上扔着的香囊。他脚步微顿了一下,移开视线,看向云浅月。见她如大虾米状地窝倒在软榻上,无论从哪一处看,都像是累极。他眉头微皱,抬步走了进来。 来到云浅月身边,容景伸手拿起香囊,将香囊的正反两面都仔细地翻看了一遍,满意地道:“嗯,不错,不枉费我心心念念了数月,你总算没让我失望。”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容公子,你眼里只有香囊?没看到有个大活人要奄奄一息了?” 容景将香囊栓在腰间,头也不抬地道:“这是一个教训,告诉你有什么事情尽早做,临阵磨枪,自然会累,下次你记得早些做,或者细水长流,就不会这么累了。” 云浅月瞪着他,“你看到我累成这样子,不是应该将我抱在怀里,对我用十分愧疚十分温柔十分过意不去的语气说你辛苦了早知道我不急着要了等等的吗?” 容景抬头,看着云浅月,“那还是我吗?” 云浅月彻底泄了气,闭上眼睛,不愿意看他,对他指控道:“容公子,你应该将桃花的那一面佩戴在外面,如今你将交颈鸳鸯佩戴在外面,是想明日全天下都传遍了说你有特殊嗜好吗?” “这个不怕,是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急着想娶你了。”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彻底无语。 “衣服呢?”容景又问。 云浅月没好气地道:“被凌莲收进了柜子里,你自己去拿!” 容景果然自己转身走到了柜子前,打开衣柜,月牙白的袍子被叠得整齐放在最上面。他伸手拿出来,先展开看了一眼,之后没什么情绪地脱了如今身上穿的外袍,慢悠悠地换上了新衣。 云浅月睁开眼睛看着他,只见他动作极其轻缓随意,脸上神色一如既往,她撇撇嘴,盯着他看。心下赞叹,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容景本来就如玉无双,雅致风华,如今一样月牙白的袍子,只不过被她改了个风格,便又似踱了一层清辉,璀璨可照日月,这样出去怎么还了得?全京城的挑花还不得往他身上扑?她顿时后悔给他做这样的衣服了,立即大声道:“脱了,脱了!” 容景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扣好玉带,挑了挑眉,“为何?” “招蜂引蝶!不能穿。”云浅月道。 “玉太子穿上的时候你可否也让他脱了?”容景扬眉。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我家的,招蜂引蝶祸害天下女人更好,但你可不一样,你是我家的,必须严格打击桃花。”云浅月板着脸道。 容景闻言忽然笑了,玉容绽开,争云夺日。 “快脱了!”云浅月绷着脸催促道。 容景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须臾,回转身,走到云浅月面前,对她摇摇头,温声道:“云浅月,招蜂引蝶不可怕,那些蜂蝶看得见吃不着,只有你一个人看得见,又吃得着,才能证明你最有本事,是不是?” 云浅月点点头,承认道:“这倒是!” “所以,我不仅要穿着,以后都要穿你做的衣服。”容景得出结论。 “可是还是太招蜂引蝶,太招桃花了!”云浅月盯着容景,权衡利弊。 “你以后看好了我,日日跟着我,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让那些蜂蝶无缝可钻,不就好了?况且这天下女人谁人敢跟云王府的云浅月抢男人?不想活了吗?”容景坐下身,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噗”地一声笑了,瞪着容景,有些无语地道:“容公子,你的三观呢?” 容景不答话,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在手里揉按。 “唔,还算你有点儿良心想着我的手。”云浅月嘟囔一句,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对他指派道:“我不仅手疼,肩膀也疼,腰也疼,腿也疼,脚也疼……” 容景低笑,声音温柔,“好,我都给你揉按一番。” “这还差不多!”云浅月舒服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日晚,云浅月享受到了从头到脚全套氏的容氏推拿。饭后,她舒服地去会周公了。 容景坐在床头看着她,看了许久,拿出香囊看了又看,之后又穿着新衣在屋中走了数圈,才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之后,依然嘴角露着笑意,泄露出他心中欢喜至极的心情。 第二日一早,云浅月醒来,见容景已经穿戴妥当坐在桌前批阅密函。 云浅月看着他,晨起的光辉流入屋中,但似乎全部被坐在床前的那个人给吸收了,尊荣华贵,如玉无双。此时他微低着头,如玉的手提笔在密函上写着什么,屋中静静,只听到笔墨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云浅月移不开视线,想着每日早上若醒来都能看到这一幅画卷,那么她愿意用一生,或者十生来看,大约也不会觉得厌烦。有一种人,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让人心神为之牵引,只要看着他,就会浑然忘我。 “醒了?”容景清润的声音响起。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依然看着他。 “醒了就起吧!昨日摄政王与众位大人廷议,今日给二皇子发丧厚葬。二皇子的棺木一直停在了二皇子府,还是由礼部负责,但礼数不会有那么多,大多数大臣自愿而去。但我想你是会去的。如今时辰正好,再晚的话,送灵的棺木就会出城了。你已经在灵台寺给他做了一场法事,如今去二皇子府送送他就好,不必出城。”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想着她昨日猜测的果然不错,今日夜天逸就匆匆给夜天倾葬了。她点点头,推开被子起床,开始梳洗。 容景继续处理密函。 云浅月收拾妥当后,赵妈妈端来饭菜,容景也处理完了最后一本密函,喊青影将密函拿走。二人坐在了桌前。 饭后,一起出了浅月阁。 云王府门口停了两辆车,一辆是容景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一辆是云浅月那辆不时常坐的马车。 云浅月偏头看向容景,容景对她解释道:“你自己去二皇子府,我得进宫!虽然是厚葬,但是摄政王有命,三品以上的官员不准送行。” 云浅月点点头,走向自己的马车。 两辆马车帘幕落下,一起离开了云王府,一辆进宫,一辆去二皇子府。 云王府到二皇子府路途不算远,不多时便到了。 云浅月挑开帘幕下了车,只见二皇子府门口只零零稀稀地站了几个人。车辆更是只有几辆,府内也甚为清净,没传出什么声音,她轻轻跳下了车,想着夜天逸虽然吩咐厚葬,吩咐三品一下官员都可以来观礼,但是朝中官员又有哪个真敢来?如今不再是太子夜天倾的时代,而是摄政王夜天逸的时代了。 想起昔日夜天倾和太子府的辉煌,以及如今人刚去,二皇子府便枯败凋零,她心中升起一丝苍凉。 “奴才给浅月小姐请安!”二皇子府的管家上前,给云浅月见礼。 “我来给二皇子凭吊!”云浅月道。 “您请!”管家头前带路,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奴才知道您会来,特意在这里等您。二皇子那日进宫前对奴才说,说他若是死了,若是五马分尸,挖个坑埋了,那第一培土要你来埋,若是用一片草席卷出去,也要奴才求你您亲自来卷。如今摄政王说厚葬,二皇子能有棺木,您就给他盖棺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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