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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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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低头继续看手里的密函,南梁凤凰关在南梁太子南凌睿用到了云浅月疏通排水的方法后,大水得到了有效的排除,但凤凰关的水患太大,没有十日八日也排除不净。水患排除后,便是凤凰关的重建问题,大水将地下的土质便得松软,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冲得沟沟壑壑,没有数月的工程,恐怕难以修复了,即便修复,也难以如初。 巍巍凤凰雄关,天险天水崖,辉煌的过去终是不复存在了。 南疆依然很平静,似乎凤凰关天水崖的大难没有对南疆产生丝毫影响,南疆就如对外界成为了一个闭关隐世的所在。南疆王依然卧病在床,公主监国,驸马辅政,和乐融融。 西延皇上因为护国神女大病无治之事斩杀了数名医者,致使西延医者人人自危,之后西延王即便招贴皇榜,万金甚至十万金寻求良医给护国神女治病,却再无人敢接皇榜。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在西延完全没用。西延王无奈之下,想到了容景。容景医术虽然医治不了自身,但十年寒毒顽疾所苦依然活到今日,这等医术不得不令人叫绝,天下第一高僧灵隐大师曾经有言:“景世子医术,当世者,无人出其右也。”,因这一句话,容景被人称为医术冠绝天下,生死人,肉白骨。西延王于是派人来天圣请容景。如今来人已经在路上。 北疆依然太平,秋收甚丰。相比于天下各地,今年北疆收获最大。 这密函内一直以来排除东海国的消息,这一日意外地有一条东海国的消息。说东海国两位公主洛瑶、紫萝已经启程前来天圣。 云浅月看着这则消息蹙眉,想起了洛瑶在两个月前离开时候说的话,她计算了一下日子,如今十月,距离她和容景及笄及冠还有两个月余,东海距离天圣也就一个月余的行程。洛瑶提前了一个月来,到底有何打算?能不能再让她打道回府? 寻思片刻,云浅月问凌莲,“这个消息是谁从哪里传回来的?” “回小姐,上次您问东海国的消息,我们却半分不得而知。于是华笙姐姐说主子时候的红阁是主子时候的红阁,如今红阁是您的。不管主子对东海国为何没有记录,但您和我们都对东海国半点儿事情也不知,这万一有什么事情,对您十分不利。尤其是还有一个和景世子有婚约的东海国洛瑶公主,知己知彼,才能掌控行事。所以华笙姐姐月前派了数人去了东海国。因为时日尚短,建立暗桩打探情报都得小心行事,再加上路途遥远,又隔着东海。更因为信鸽等在东海国派不上用场,据说东海国的玉太子养了一批雄鹰,整日里盘旋在东海之上,逮住信鸽就会咬死或者带回去,东海和天圣外界的传信根本就是传不通。只能人为往外送出。于是,也只能得到一些微薄的讯息。从东海得到讯息,实在太难。”凌莲叹道:“玉太子真是厉害!雄鹰堪比巡卫兵了。” 云浅月闻言笑着点头,眉目染上一抹暖意和柔色,“因为他是玉子书!” 凌莲看着云浅月,虽然知道小姐和玉太子关系甚是不一般,但还是不明白这中间怎么样的渊源让二人如此不一般。但她知道一点,就是玉太子对小姐极好,小姐对玉太子也极好。但令她也奇怪的是,虽然二人极好,可是从玉太子在河谷县离开后,两个多月,二人中间并没有通信传递只言片语。 “照这样说来,人为传信,洛瑶公主和紫萝公主在月前就启程了?如今是否已经到了天圣的地界了?”云浅月判断。不是信鸽传信,而是人力接力传信,说明这条信息是在最少半个月或者二十日之前传出的,也就是说洛瑶和紫萝已经启程二十多日了。 “嗯,奴婢也认为如此!”凌莲点头。 “那么也就是说洛瑶得到了关于南凌睿在蓝家携美而去而那个美人是她的事儿。”云浅月推断,“洛瑶提前而来,看来不是因为与我的约定,而是为了南凌睿和南梁了!” 凌莲一愣,恍然道:“小姐说得对。主子幻容用的是洛瑶公主的容貌,如今在南梁,也还是用洛瑶公主的容貌。人人都不明白东海国的洛瑶公主怎么跟了南梁的睿太子。这件事情想必是传回了东海,洛瑶公主坐不住提前来了。” “呵,若是这样的话,来了也好!”云浅月笑了一声,“这是娘亲自己惹的事儿,让她自己解决吧!” 凌莲点点头,又奇怪地道:“这些日子南梁没有主子的消息呢?” “娘亲自然是跟随着哥哥在凤凰关呢!她大约又幻容或者易容改了面貌,凤凰关才未传出关于睿太子携美治水的言论。凤凰关如此大难,天下人人谈论,只要她不以美人的身份跟随在哥哥身边,天下人谁还会再理会一个女子美不美以及因她而牵连的风花雪月?女人,终究只是这样封建王朝时代下的点缀而已。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大碍。”云浅月道。 凌莲觉得云浅月说得很对,再次点点头,“小姐,如今洛瑶公主既然来了,也许还进了天圣地界,那我们该怎么办?” “吩咐华笙,消无声息地查探她们的下落,她们定然也是易容而来。查到她们下落之后再说。”云浅月想了一下,吩咐道。 “那奴婢这就去给华笙姐姐传信!”凌莲询问云浅月,见她点头,急急出了房门。 云浅月将手里的密函合起来,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不多时,浅月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熟悉,有些拖拉的沉重。 云浅月睁开眼睛,只见云离进了浅月阁。云离清瘦了很多,本来裁剪合体的衣衫有些微的松垮,气色也不是很好,眉目间隐含了一丝焦虑。本来被锻炼得沉稳内敛的气质如今看来也退却了许多。整个人有些晦暗。 “妹妹!”云离站在门口,透过珠帘,向里面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哥哥进来吧!”云浅月坐在软榻上不动,挥手用一面方巾将红阁的密函盖住。 云离挑开珠帘,走了进来,进来之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哥哥是为嫂嫂的事情忧心?”云浅月看着云离。 云离点点头,有些焦虑地道:“七公主都被皇上关进大牢将近一个月了。如今皇上又病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七公主放她出来,我实在是不忍心她再在里面受苦。” “那怎么办?难道你现在跑去老皇帝面前说你同意娶了六公主,让他放七公主出来吗?”云浅月挑眉。 “我不会娶六公主的!”云离摇头,看着云浅月,希意地问,“妹妹,你能有什么办法让皇上尽快放七公主出来吗?” “哥哥!七公主在皇宫的寝宫云芳斋并不大,她亲眼目睹了文伯侯府的灭门惨案,知道自己的母妃利用她害了文伯侯府一门。她却半丝痕迹都没露出,伪装被惊吓过度变得痴傻十年。足迹十年没踏出云芳斋。她早已经学会了忍,也学会了再禁闭中让自己怎样能过得好。如今小小的刑部大牢,小小一个月的关闭,根本对她来说没用什么不可忍受的,小菜一碟而已。何况里面有我们云王府的人和容景的人,她除了没有行动自由外,吃穿都还有专门的人侍候,受不到半丝委屈。你用不到这样心疼的。”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 云离脸一红,叹道:“话虽然这样说,但若是皇上一直不答应放她出来呢?难道她就这样被关押在刑部大牢?我知道她吃好穿好,但再好也是刑部大牢,她是十年隐忍在皇宫云芳斋半步不出能忍受这小小的刑部大牢没错,但她已经受了十年的苦,如今嫁给了我,我怎么还能让他再受苦?” “哥哥心疼嫂子,这是没错。”云浅月闻言笑了,“不过目前这事儿急不得。老皇帝卧病在床,如今又昏迷,人事不省。他下旨关了嫂子,也得他下旨放出来才行。我会想办法的,让嫂嫂尽早被放出来。但是你可给我挺住了,不能垮了。别忘了老皇帝关嫂嫂的目的,他就是敲山震虎,要你投鼠忌器,你如今这个状态最是要不得。精神一些,别说嫂嫂在大牢里没受什么磨难,就算受了磨难,你也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云浅月闻言有些惭愧,“妹妹说得及时,是我太着急了。” “对自己的女人好,没什么丢脸的!这才是男人。我不会笑话你的。”云浅月笑看着云离,因为凤凰关水患之事,她这些日子的确没顾得上想七公主的事情,如今她被关了一个月,她这个哥哥耐不住了着急也是应该。 云离面上的焦虑退去,点点头。 云浅月还要再说什么,外面凌莲禀告,“小姐,冷小王爷来府里了,要见小姐。” 浅月闻言挑眉,想起昨日冷邵卓没参加夜天煜的生辰宴席便提前离开了,想必出了什么事情,她看向云离。 云离起身站了起来,“我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听说皇上昏迷了,想到七公主还在大牢里,便着急了。来问问你的想法。如今我心里有些底了,你放心吧!我没事儿。” “嗯,哥哥没事儿就好。你宽心,嫂嫂定会出来的。我尽早想办法让老皇帝放了她。”云浅月对云离道。 云离点点头,“你也别太操劳了!最近又瘦了许多。” “你也是!”云浅月笑了笑。 云离不再多言,转身出了房门。 云浅月见云离出了浅月阁,想了一下,对门外道:“请他进来见我吧!” 凌莲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云浅月想着冷邵卓从那日冒雨来找她关于三公子的事情,三公子不见,她也未曾给他一个交代。后来凤凰关水患,她无心理会他的事情了。昨日开始见他还好,后来定然是她离开去找夜天煜的时候他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如今能让冷邵卓影响心情或者牵动心神的,大约还是三公子吧! 浅月阁外传来脚步,时轻时重,彰显来人的心情,轻重复杂。 云浅月抬头向外看去,只见冷邵卓进了浅月阁,他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着,看不清他面色,但行止姿态看起来险些状态不是太好。她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走得越来越慢,似乎心中有什么不解难题,将他困顿纠缠,摆脱不出。须臾,他居然停住脚步不走了,反而转身向外走去。 “冷小王爷?您不是要见我家小姐吗?”凌莲见冷邵卓居然返回,疑惑地问。 “不见了!”冷邵卓头也不抬,丢下一句话,离开的脚步比来时的脚步快了一倍。 凌莲一愣,看向房间。 云浅月在冷邵卓转身的那一刻便从软榻上起身站了起来,抬步走到门口,对冷邵卓喊了一声,“冷邵卓!” 冷邵卓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 “你今日走出这个门,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云浅月将身子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道。 冷邵卓脚步猛地顿住,身子刹那僵硬。 “不就是因为三公子的事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进来,我和你说清楚。”云浅月看着他,若是她猜想没错的话,他这种状态大约是知道了三公子的事情。 冷邵卓缓缓转回身,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清晰地看到了他脸色憔悴,眼睛里泛着血丝,头发有些凌乱,像是一夜未睡。这样状态的冷邵卓看着很是颓废,和以前一直以来仗着老子是孝亲王为非作歹嚣张跋扈时候的他形成鲜明对比,也和后来他改邪归正后说话处事谦和有礼形成对比。她伸手揉揉额头,这兄弟两个人的事情,在他这样看着她的眼光下,让她怎么感觉自己成了罪人是的?她无奈地对冷邵卓招手,“进来!” 话落,不再看他,转身走回了屋。 冷邵卓站在院中盯着门口珠帘晃动,片刻后,缓缓抬步,向房间走来。他进了房间,见云浅月背着身子站着窗前,一身淡紫色阮烟罗,身形纤细,不盈一握。有风顺着窗外吹进来,吹拂她垂落的青丝鬓发,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温暖。他停住脚步,看着她。 云浅月不回头,对冷邵卓道:“那一日你来找我,三公子就坐在我的床上。” 冷邵卓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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