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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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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说了不会回去!”风烬撇了十多人一眼,邪魅的凤眼冰冷一片。 “公子!当年之事家主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将您……”老者看着风烬,想解释什么,碍于云浅月在场,话语留了一半。 “少说废话!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已经不是风家人,和风家再没半丝关系。你听不懂吗?”风烬不想在废话,伸手一推云浅月,“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 “公子,您知道我是不可能让您走的!家主说无论如何也要带您回去!”老者一挥手,十多人顷刻间对云浅月和风烬围城了包围圈。 风烬瞬间大怒,刚要开口,云浅月举起手向后一摆,他住了口。云浅月放下手,面色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老者,清声询问,“你是风家何人?” 那老者一怔,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一句话就让风烬的怒火压了下来。他早先只顾看着风烬,如今仔细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缓缓开口:“这位可是云王府的浅月小姐?在下是你身后公子的家仆!” 风家不愧是十大隐士世家,行事说话隐瞒身份倒是滴水不漏!云浅月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你要将风烬带回去?” “是!”老者点头。 “他是十年前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你拿什么代价出来让我将他交给你们带回去?”云浅月挑眉。 老者面色一变。 “他如今是我的人!你们风家人恐怕拿不出什么让我看上眼的代价。所以,以后最好别在我面前提此事!否则……”云浅月看着老者,面色一冷,淡而轻地道:“风家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话落,她再不理会老者,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向前冲去。 老者听到云浅月点明他的身份一惊,听到最后一句话勃然大怒。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着风家人的面说如此大言不惭想要风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他看着云浅月冲来,对着她挥出一掌。 云浅月打马不停,衣袖轻轻一甩,袖中的红颜锦带着一丝轻柔的风飞出,明明看起来轻柔绵软无比,可是却隐隐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红颜锦?”老者看到银白锦缎惊呼一声,本来对云浅月的身手不屑的他此时感觉一阵强大的疾风带着丝丝寒气迎面而来,那丝丝寒气像是数千把刀,他面色一白,连忙躲闪。可是云浅月的速度太快,他哪里躲闪得开?身子顷刻间被红颜锦卷起。 云浅月手腕拉着红颜锦轻轻转了圈,四周涌上来的黑衣人齐齐被劲风一扫四下栽倒,她冷笑一声,忽然甩手,将老者甩了出去。 老者的身子成一条直线,直直栽出了十米之外,“砰”一声砸到了地上。 “今日伤你一条胳膊,是回报你伤了风烬胳膊。若是再来纠缠,就要掂掂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要从我手中抢人!”云浅月不看那老者和四下被打倒在地的十多名黑衣侍卫,收了红颜锦,扔下一句话,身下骏马不受任何阻拦地飞奔向城门。 老者想要再去拦,可是身子怎么也起不来。他没想到他的身手居然在云浅月面前过不了一招。只能脸色发白帝看着云浅月和风烬共乘一骑离去。云浅月废材废物的名声天下远播,纨绔不化,大字不识,风家得到的消息也莫过如此。不想今日一见却是如此不同,根本和传说中的纨绔愚蠢废物挂不上边。想起她和景世子沸沸扬扬的传言,脸色变了数变。 “二护法!您怎么样?”十多名年轻男子从地上起身,连忙过来扶起老者。 “我没事儿!”老者被搀扶起身,低头看向胳膊,只见衣袖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露出胳膊,肘弯处也被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此时鲜血涓涌。他连忙点穴止血,拿出身上带着的药粉洒在了伤口上,扯了衣袖简单包扎。 十多人都看着他,无人说话。 老者包扎完,看了云浅月和风烬离开的方向一眼。面色凝重地道:“没想到公子当年是被云王府的浅月小姐救了。浅月小姐显然与传言不同。公子如今不回去,浅月小姐不放人。这般情形,我们不是浅月小姐对手,此行想要带走公子,恐怕不可能!” “二护法!那该怎么办?”扶着老者的男子问。 “反正我们如今已经知道了公子下落,也算是有些收获。我们这就回去将此事禀告给家主和族中长老。商议后再做决定。”老者思索了片刻道。 十多人齐齐点头。 老者带着十多人没进城,返方向向东而去。 甩了风家的人,走了一段路,风烬忽然阴阳怪气地开口,“红颜锦被你惦记了好多年,景世子一直攥着不松手,如今怎么给你了?难道你用自己的人和他换了红颜锦不成?” “能不能闭上你这张臭嘴!”云浅月瞥了风烬一眼。想起容景那日给她红颜锦的情形,她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 风烬哼一声,“闭不上!” “我有办法让你闭上,信不信?”云浅月忽然回头看他。 风烬邪魅地对云浅月挑了挑眉,忽然凑近她耳边道:“你说若是被景世子看到你带着我回去会如何?他会不会杀了我?或者是杀了你?” 云浅月白了风烬一眼,不理会他,看向前方,前方天圣城门紧闭,似乎还没到开城的时候。她记起城门到戌时落匙,卯时方才能打开,如今还差一刻。 “嗯?”风烬又挑眉,伸手去勾云浅月发丝。 “不会杀了我,也不会杀了你。”云浅月打开风烬的手,音色忽然淡淡。 “这么肯定?你们都定情了,他看到你和我共乘一骑回去不会醋意大发?”风烬扬眉,邪魅地一勾嘴角,“若是如此,他对你也不怎么样嘛!” “他受伤了!如今提剑都费力气,能杀得了谁?”云浅月哼了一声。 “原来如此!”风烬忽然大笑一声,邪魅地道:“受伤正好!我早就想领教领教景世子的身手了,奈何一直没机会。如今怎么也要领教一番的。他受伤,我才更好下手!” “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一些,若是敢动他一下,我就亲自将你送回风家去!”云浅月忽然勒住马缰,回头对风烬正色警告。 风烬看着云浅月,忽然收了笑意,邪魅地扬眉,“你不是以前一直躲着他?如今短短两个月而已,就让你对她非他不嫁?生死定情了?” 云浅月住口不语,脸色昏暗。 风烬看着他,凤目一寸寸收缩收紧,片刻恢复如初,他冷哼一声,“那你就最好看好我,时刻将我带在身边,你若是不将我带在身边,我保不准会不高兴对他去动手!打不过,也让他扒下一层破来。” 云浅月皱眉看着风烬。 “快些走!我饿着呢!”风烬催促他。 “我当年真不该一时手贱从死人堆里将你扒拉出来!就应该多叫两条恶狗来生吞活剥了你!”云浅月恨恨吐出一句话,双腿一夹马夫,骏马向城门驰去。 风烬邪魅得意地一扬眉,赞同地道:“我也觉得你手贱!那时候我都不想活了,你非要将我救出来,不是手贱是什么?” “从现在起,你别跟我说话!”云浅月想着他八百辈子倒霉了。后来多少次她恨不得砍掉自己这双下贱的手,想将他再扔回死人堆,可惜,后来他火爆脾气一上来不将她扔去死人堆就不错了! “好几日没睡好觉,我困着呢!谁乐意跟你说话!”风烬忽然身子一软,懒洋洋地趴在了云浅月的肩上。云浅月小小的肩膀霎时被他高大的肩膀压住,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云浅月身子一矮,脸有些黑,但并没有伸手推开他。这个人从来不和别的男人一样会照顾女人,怜惜弱女子。他是男人中的另类。以前几次去北疆,他不自己骑马,都和她共乘一骑,累了就趴在她身上靠着,困了就趴在她身上睡觉。一个大男人,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她以前反抗几次,都无疾而终,后来习惯成了自然了,她失忆两个月,如做了一场隔世重生的大梦,醒来后,以前的容景不是容景了,以前的夜天逸不是夜天逸了,以前的夜轻染不是夜轻染了,以前的所有人和事物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风烬却是丝毫没改,还是一样德行。 身下枣红宝马丝毫不受影响,踏踏踏向城门而去。 一炷香后,来到城门口,此时正赶上城门打开。云浅月打马不停,畅通无阻地进了城门。谱一进入,就见到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停在城门口内,车前坐着弦歌,她一怔,勒住马缰。 “浅月小姐?”弦歌见到云浅月一喜,当看到她身后趴着一名年轻男子面色一变,瞬间住了口,脸色发白地看着她和她身后闭着眼睛舒服安睡的风烬。 云浅月抿了抿唇,看了弦歌一眼,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你这是要出城?”容景有令牌,出城根本不需要在城门口等候时辰开城门的,说明他们刚刚正好来到北城门。 弦歌看着云浅月,动了动嘴角,一个音也没发出。须臾,他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车厢,车厢帘幕紧闭,车中没有动静和声音传出,他低声喊,“世子,是……是浅月小姐……” “嗯!”车中传出一个极淡的声音,吩咐道:“出城!” 弦歌看着车厢,心下叹了口气,转回头看了云浅月一眼,不再言语,一挥马鞭,赶着马车与云浅月的马错身而过。 云浅月手中的马缰攥紧,骏马静静矗立,她看着马车与她错身而过,车中人未挑开帘幕,也再无声音传出,她松开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向城内走去。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勒住马缰,回头对弦歌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浅月小姐,世子奉皇上之命去西山大营视察。”弦歌闻言立即勒住马缰,回头看了车厢一眼,见车内无声音传出,她看向云浅月回话。 云浅月蹙眉,去西山大营视察?视察什么? “赶车!”容景声音依然淡淡。 弦歌看着云浅月刚想说世子受伤很重,到如今一颗药丸也没吃,也没开方子入药。闻言知道世子不想让他多话,他只能一挥马鞭,马车出了城。 云浅月看着马车出了城,向西山而去。不出片刻便转了道看不到踪迹,她忽然调转马头,打马重新出了城门。身下宝马不出片刻就追上了马车,她调转马头,迎头拦住马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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