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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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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红衣的肩膀:"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红衣与我们不一样,十多年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模样,而是一位俊美的青年了。 "没有什么好辛苦的。生命何其短暂,我只是想留下一些与众不同的痕迹。" 生命何其短暂…… 我转身朝着寝室走去,这句话在我心里重复了许多遍。或许我像现在这般缺少活力主要就是因为我活得太久,久到让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以后去解决,以后再去想。 而以后究竟是多久之后? 我不知道呢……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地狠狠地/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地狠狠地/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地疯狂地/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阿桑《寂寞在唱歌》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看着忙碌的人流…… 紫锦、倪宏他们陪我吃早餐,我说:"建个纪念碑吧。" "纪念碑?"紫锦不解,"纪念陛下的生辰?" 我白了紫锦一眼:"纪念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 一阵沉默,倪宏、倪衫也没有说话。我说:"怎么了?" 紫锦说:"没有先例。" 我说:"这还要什么先例,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有些人死了,为了夜落中其他的人死了,难道我们还不应该为他们立碑吗?" "可是,那么多年了只有给……" "只有给什么?"我皱眉,"我在夜落没有见到过雕像,在昼阳倒是见过许多,不过那都是所谓的贵族们的。难不成夜落也要像他们那样?!如果我今天提出的是为白帝建雕像,你们就不会反对了,是吗?"我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想白帝也不会反对。还有,用我的名义来建吧。如果有哪些高层不理解,就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逝者已矣,这个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懂?我建这个碑一方面是真心悼念那些战士们,而另一方面则是做给仍旧活着的战士们看的。我要让他们知道,无论胜败,他们都是夜落的英雄,至少,是夜后心目中的英雄! 我优雅地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角,而后勾起红酒杯晃了晃,那红色的光芒照射在白色的桌布上,我低头嗅了嗅,又轻轻地啜了一口。 倪宏说:"竹瑶,你真是越来越有夜后的样子了。" 我唇角微扬:"我应该谢谢你的赞美?"我用了一个问句,因为我知道,对于夜后来说,这的确是赞美,但对于末竹瑶来说,却未必。 倪宏也只是笑了笑,好看的桃花眼少了一些往日的明亮,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深沉。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举起酒杯啜了一口。 我仰头干脆地将杯中红酒饮尽,我说:"吃完饭陪我去莎菲德曼走一趟吧。" 倪衫说:"去那里做什么?" 我说:"想在曼陀罗花丛中躺一躺。" 紫锦说:"都到了莎菲德曼了,为什么还不回白夜宫?" 我说:"一个月后,我会带着生日礼物回去。" 紫锦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再说话。我知道,现在他们或多或少地对我都有一些看法,只不过不好说。 就连我,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的心,仍旧会像以前那么痛,对某个人的爱似乎仍旧是那么强烈。爱的程度没有变化,痛苦的程度没有变化,而我对痛苦的承受力却改变了。 我怀疑我现在都可以面不改色地接受一切刑罚。当然,我并不希望那些刑罚用到我身上。 吃完早餐,侍婢来收拾我们用过的银器。我说:"你告诉红衣一声,我们先出去了,三天后回来。" 她说:"是。" 于是我们又从黑市出发,朝着莎菲德曼大花园驶去。 其实,我是想更接近那些由我的命令而发生的事情,至少我要知道我都做了什么,不论那些人该不该死,我必须接受他们的死亡。 有许多事情,不是我不去看,它就没有发生的。 我能做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晚上的时候我们到达了莎菲德曼大花园。花园中有一处别院,是我建议白帝搭建的。因为不想劳师动众浪费钱财,所以建造得挺朴实,但也很浪漫华贵。 我用篱笆在别院旁边隔出了一个小花园,里面没有曼陀罗,却是种着朱砂。曾经王给我摘过朱砂,我偷偷地将花心藏起,那便是朱砂的种子,虽然有着剧毒。 种植朱砂的事情白帝也是知道的,我并没有打算瞒着白帝,况且我根本也瞒不住。漫山遍野的曼陀罗花,只有这别院旁的一处篱笆里,种植着少量的朱砂。 幸亏我把它们种活了,上次回到昼阳都没有再见到朱砂。或许,这也将是仅剩的朱砂。可怜的爱…… 别院中负责照看的人很少,因为我们平时不常来。这回又出现得那么匆忙,她们是又惊又喜,慌忙张罗着我们的住房,我们的食物。 我没有阻止她们,任由她们张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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