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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啊--"之后便是我的一声"啼血"的呼喊!泪水从我眼眶涌出,我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虽然哭着,但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双手张开,将两只已经被我扯下的翅膀,同时扔了出去!它们在空中划出两道滴血的弧度!而这时,我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的,沙哑着的,却异常坚定的声音!我说:"自由,或者,死亡!"

  没有结局,在血红的背景之下,在满目的红枫之下,落幕了!火鸟被扯去了双翼,但她却没有放弃希望。她仍旧站着,立在舞台之上……

  直到落下的幕将舞台上的一切遮挡,我的手腕突然一痛!转身间,王已经怒目看着我,他在颤抖!我知道,这是因为愤怒……

  用力地一扯,我就被他丢到地上。

  他喘着粗气,垂眸看着我:"自由或者死亡,嗯?"

  "是的。"我仰头看着他,第一次对抗着他的目光。

  他一声冷笑:"如果不能自由,也无法死亡呢?"他弯下腰,扬起我的下巴。

  不知道,他是不是太愤怒了,他的指尖都是冰凉的,甚至指节都是苍白的!他说:"好,好!这就是你给我的精彩绝伦的演出?"

  我说:"这是我对你的控诉。"

  "怎么?看来,我应该换一种方法来调教我可爱的猫儿。"深黑的眼眸之中,染上些许戏谑。竟然还有浓浓的痛楚。

  他的指,在我的脸颊流连,动作轻柔得像是爱抚,"为什么不能服从我?为什么不爱我?!"

  蓦地!他的音量加大,而且颤抖着!估计台下近处的人也可以听得到。同时,他抚摸我脸颊的手,突然用力!指甲在我的侧脸划出一个弧度,一阵火辣的疼痛袭来。而我,却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他闭上眼睛,轻吻着我脸上的伤口,然后又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你让我很痛!"他的声音冰冷下去,按在我手上的力道加大!我的手掌,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因为愤怒而加速的心跳。

  "竟然可以这么痛!?"带着少许疑问语调的声音,"我包容你的无礼,包容你的不服从,甚至包容你的不爱。但你,竟然想着离开我?!"

  我闭上眼睛,同时希望耳朵也可以闭上。

  "你怎么可以想着离开我?!!"他竟然又一把抓住我的长发!我皱着眉头,将脸扬起。

  "把她带下去,送到宠殿。"最后,我只听到他用无比平静的话语,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就有两名侍卫架起我的手臂,而我,则无力地任由他们处置……

  眼前是那一幕滴血的红枫,张扬到刺目……

  红枫上的血,流淌入我的心,一阵沉寂的冰冷,一阵酸涩的疼痛……

  我做了,真的做了,终于做了……

  当着整个斯玛城贵族的面……

  第一章 下等人的生活

  我并没有死,是的。

  我坠入星眸之后,冰冷的水灌入了我的口鼻,而后我就失去了知觉。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命太好,还是老天看我不顺眼,把我留在人间受罚。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有人正一脸好奇地打量我。

  他的皮肤是小麦色,一看就知道经常被太阳照射。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又圆又大,一张超级可爱的娃娃脸。所以,当他让我称呼他为"桑若哥哥"的时候,我很受挫。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叫他桑若弟弟。

  桑若叫来了桑络妈妈。她是一位温和到几乎没有脾气的女人,对我很好,帮我换衣服整理伤口。

  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桑若说我腿脚不方便,但我的腿并没有受伤,这一切都只因为我喝了很多星眸的水。

  他们说,星眸虽然美丽,但星眸的水里有很多重金属,还有一些特殊的放射性材料;还说我很幸运,喝了这么多也没有死掉。

  我把有些干了的食物放在温水里泡,这样等到他们回来就可以下咽。因为周围的水都不能使用,所以他们需要到夜城去挑水。

  说到夜城,就要提一下目前昼阳帝国外部的形势。

  原来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在昼阳帝国外部,星眸的另一边,是成片的曼陀罗花。白色和红色极少见,以黑色曼陀罗和紫色曼陀罗为主。

  传说,在西方极乐世界,空中时常发出天乐,地上均被金黄色的光芒照耀。在这片无边的金黄之中,有一种极其美丽神秘的花朵,那就是--曼陀罗花。曼陀罗花不分昼夜,永不间断地从天国落下,装点着整个世界……

  桑若告诉我,那片曼陀罗花的所在地叫做--莎菲德曼。

  而莎菲德曼在昼阳语中则寓意着"无穷无尽的等待"和"颠沛流离的爱情",正如那两种曼陀罗花的花语。

  莎菲德曼的后面,就是白夜--在这里人们称呼他为白帝--成立的王国。是的,已经不是一小撮组织,而是一个真正的王国--夜落。

  许多下等人和奴都加入了夜落城,成为了最勇猛的战士。越是被压迫到一无所有的人,就越是可以激发出超强的战斗力。

  而部分下等人则希望能够平静地生活下去,比如桑络妈妈和桑若,又比如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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