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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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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叔侄二人笑着回去,欲将这好事情告诉大家都知道。 同是午饭时分,王府里也预备下了饭菜侍奉缘亦进餐,待其用毕丫头婆子们才下来吃饭。 有小丫头捧着碗过来问正吃饭的锦秋,“姐姐,好月姐姐的饭还要送去么?” 锦秋四处望了望,奇道:“今日她说自己能动了,不要我们送饭的。”遂对那小丫头道,“你先吃吧,一会儿我送去。”于是匆匆吃了几口,盛了碗饭拨了盘菜,端着往自己和好月的屋子去。 推门而入,正见好月在收拾衣服,本来已换上的骑马装又换成了家常裙衫。 放下饭菜,锦秋倚在床头问好月:“姐姐不等王爷了么?” 好月叠着手里的衣裳笑道:“王爷们都在一处,我还去做什么?改日总是有机会的。” 锦秋点了点头,又道:“宝清姐姐说你不必急着干活,本来王爷那儿也没什么事情的,要你养养好再出去。” “我倒想动一动,身上也不大疼了。”好月道,“不然就没规矩了,挨罚的倒享福了。” 锦秋摩挲着床头的木架子,犹豫了片刻,吱吱唔唔道:“有件事情,不晓得要不要对姐姐讲。” 好月将衣裳放进柜子里,转身笑道:“有什么又是不能讲的?” 锦秋上来挽着好月道:“我也只是听了一点点,也不知听得是否真切,而且听夫人的口气,还是件待商量的事呢!” “什么事?” “嗯……就是!”锦秋和好月一同坐到床褥上,认真道,“好像夫人有意要王爷收你做姨娘!” 好月大怔,愣愣地问:“做姨娘?夫人的意思?” 锦秋不敢肯定,摇头道:“我只听到夫人对宝清姐姐说什么‘收了好月做侍妾也不错,到底她服侍王爷那么多年,冷暖都比旁人知道的细一点’,可惜前面后面的话都没听见,宝清姐姐怎么答的,我也没听见。” 好月心里一时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究竟是排斥还是接受,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到底,这话没个准信。况且以夫人对自己的印象,她是打死也不会让自己做王爷的人的。 马场里,臻昕与韩柔喂完了马正从马房里出来,恰巧臻云几个也吃毕了饭往马房来,只见臻璃乐呵呵走上来笑道:“五哥,我们才要来,你和场主却要走了?” 韩柔朝几位年轻的王爷福了福身,大方笑道:“民女见过王爷,招待不周,还请王爷们见谅。” 杰欢温和道:“是我们借用了场主的地方,又怎敢麻烦于你。此刻我们叔侄要进去赏看西域马,想来场主还未用午饭,不如便宜我们自己进去,你去先休息。之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烦场主不迟。” 韩柔也不勉强,侧身让出道路,笑道:“里头的师傅是跟着马匹一起来的,他比民女懂得更多,尚能为王爷们解释一二。” 叔侄几个笑着答应,陆续进去,杰宸走在最后面,拍了拍臻昕的肩,“五叔也没吃饭啊!哈……”话也不说完,只管笑着进去,反留下臻昕一脸莫名。 韩柔却不以为然,温和笑道:“去年封的梅子酿已到开封的时候,眼下秋燥喝一杯很是清爽。王爷意下如何?” 臻昕方明白了杰宸几个笑什么,但见韩柔从容大方,也化解了心里那略略的尴尬,亦笑道:“记得去年我们喝完了你的梅子酿,本答应赔你的。” “民女早不记得了,倒是王爷今年能喝启封的第一杯了。”韩柔欣然一笑,转身往她的房舍去。 看着韩柔纤柔的背影,谁又能想象她在马上的豪迈?这样一个女子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撑起整个家族,而她和自己和妹妹一样,是从小就被双亲所“抛弃”的。可是从她的身上,只看得到对于生命的感恩以及取自生活的快乐。 更重要的是,这份感恩和快乐,可以感染她身边的人。 譬如,自己。臻昕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缓步跟上。 午间的阳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浸透了那抹笑意。 皇城之内,病愈的真意已吵着要去园子里晒太阳,在床上躺了两日着实把她闷坏了。悠儿见她那日烧得那么厉害自然不相信她已好了,于是召了两拨太医来把脉,都说公主安康再歇几日就完全没事,方放心。 打发了太医,真意拉着悠儿嘟囔:“如此,我可以去逛逛园子么?” 悠儿嗔道:“太医可没说你即刻能出去逛,还要你歇两日呢!” 正说着白芷送了太医又拿了一封帖子进来道:“国和公主派人送帖子进来,想请公主出宫住两日。” 真意闻言自然是两眼放光,兴奋地朝着皇嫂笑,却见悠儿看完帖子后道:“你四姐姐说了,等你好全了才许你出去。今日乖乖地在坤宁宫哪儿也不许去,在院子也能晒晒太阳,你若敢再痴缠,看我放不放你出宫。” 大利小利哪个更值当真意心里比谁都清楚,随即认真地对悠儿道:“皇嫂可不许蒙我,我若好好养病,您就要放我去四姐姐那儿住两日。” 悠儿嗔笑:“你四姐姐若晓得她的宝贝女儿在宫里那两日尽被你欺负,看她还要不要你去了。” 真意腻在皇嫂身上欣然笑道:“我去了可还要接着欺负……” 姑嫂二人正笑着,却有全喜匆匆进来唤了白芷出去,两人在门外不知私下说着什么,悠儿有些奇怪,扬声问道:“怎么了?” 白芷一脸正色进来,蹙眉道:“书房里传话过来……说皇上动怒,罚两位皇子跪着呢!” 悠儿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什么时候的事情?” “奴婢不太清楚,您传全喜来问吧!”随即转身喊了全喜进来。 悠儿又问:“你不是才送皇上离开坤宁宫么?怎么能在书房动怒?今日两位皇子学得什么课业?” 全喜慌张答:“今日一早五殿下和六殿下就在校场练习骑射,吃了午饭才回书房的。两位殿下回去时,皇上已坐在书房里,皇子们一进门就让皇给上喝下了。起先奴才在外头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才听说仿佛是为了一首诗。奴才愚昧,只记得什么‘宝鸡’、‘青烟’、‘飞雪游丝’,还有‘见也不见’之类,也不知是不是那诗里的。” 真意不屑道:“什么飞雪?还六月飞雪呢!是‘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对不对?” 全喜不敢随便肯定,只道:“皇上让齐公公念出声的,奴才此刻听着像!” 悠儿却一脸低沉,“皇上让齐泰念?” “是。”全喜道,“好像是追究二位殿下谁作了这首诗!” 真意笑道:“什么作诗?这是首词,写词的人早死了!可是他们谁抄了的?” “真意!”悠儿从未对真意冷过脸,今日是头一次厉颜责问她,“到底谁在看这些书?” 真意方察觉其中的问题,心内大慌,怯生生看着悠儿半晌不敢答话,白芷和全喜见状早已退了出去。 “皇嫂……”真意脑子里也乱了,她几乎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拿了这词集传阅,或许自己认了,就没事了。如是想着方要开口,再看皇嫂怒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竟是不想真切了不敢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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