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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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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着对皇后道:“哀家有些乏累,皇后伺候哀家去歇息如何?” “是!”皇后自然会意,连忙过来,转身对茜宇道,“恬嫔,好好服侍皇上!” “皇帝!”太后临走时道,“刚才哀家的话还是要记在心里,家和万事兴!” “朕记下了,母后好生歇息。”赫臻起身道。 太后笑而不语,由皇后挽着进去内殿,皇后至仪门处回首一望,却是神色黯然。 赫臻跨步离开,茜宇无措立在原地,赫臻走至宫门时停下脚步,淡淡道:“回你住的地方去吧!” “皇上!”茜宇唤了一声,鼓足勇气道,“臣妾想请您去馨祥宫坐坐!” “朕不想去那里!”赫臻背对着她,茜宇无法看到他的神情,他缓缓道,“好好照顾臻昕就好了!” “皇上!”茜宇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她道,“小皇子想见见他的父亲。” 赫臻叹道:“朕想见的时候,自然会叫人抱来。” “皇上!”茜宇唤道,“臣妾想见见您,臣妾想再为您冲一杯安逸茶!” “不要说了……”赫臻道,“朕叫你回去,难道你还是要忤逆朕的旨意吗?” 茜宇再没有唤他,而是提裙跑上去拦到他面前,赫臻没有料到她会过来,于是脸上疼惜、不舍、无奈统统进入她的眼里,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茜宇红唇微启,声不传六耳,却直直进入了赫臻的心里,“臣妾说过,千金担愿为皇上分担。” 赫臻再也无法伪装自己,颔首高声道:“滕广,摆驾馨祥宫!”说着一手搂住茜宇,快步离去! 车辇上,两人热烈拥吻,至宫门,赫臻抱她入宫,近黄昏,两人相依床榻。 终于从凄凉中醒来,茜宇的身体仿佛重新注入了温暖,她紧紧依偎着赫臻,担心他下一刻就要离去。 许久,赫臻开口道:“那日朕实在出于无奈!朕伤了你,也伤了你的心。” 茜宇微笑着,轻轻摇头,不言语。 赫臻抚摸着茜宇的秀发,疼惜道:“怎么不说话!” 那一日茜宇分明在赫臻看自己的最后一眼中看到痛苦,可是之后他派人来夺走孩子,自己的心都凉了,便无暇再去思索,冷静了几日,方才隐约觉得不对。太后那日劝解中所说的一切,让她更加肯定了赫臻的用意,到如今,茜宇沉静于赫臻对自己的疼惜之中,沉浸于这份幸福之中,“臣妾只想静静地守着皇上!” “宇儿!”赫臻垂首吻她,低声道,“朕想过了,朕需要你!” 茜宇抬头看他,微笑道:“臣妾等的就是皇上这句话!能够陪您在梨花树下细数人生,臣妾就要与您共进退。”赫臻一阵动容。 “皇上!”茜宇问,“您接下来预备怎么做?” “朕这样一闹,你猜太后会怎么想!”赫臻问道。 茜宇眼眸灵动,笑道:“臣妾想听皇上说?” “呵呵!”他笑道,“太后那么聪明,想请君入瓮实在太难!但是主动和被动不过一线之间,宇儿,朕要你向太后示好!” “示好!您是说示好?”茜宇爬起身看他。 赫臻点头道:“不错,如果朕猜得没错,太后一直都希望能够拉拢你,毕竟你们沾亲带故,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总比委托别人来的强。你看如妃,她再怎么逆来顺受,依旧不过得到个协理后宫的权利。” 茜宇点了点头,垂首道:“其实臣妾也是这么想得,那日从坤宁宫回来的路上,蓉嫔姐妹二人对臣妾出言不逊,依着平日里,臣妾一定不会计较,但是那天……” “那日怎么了?”赫臻笑着道,有些好奇。 茜宇不好意思道:“臣妾拿出六嫔之首的气势,罚她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 “呵呵……”赫臻笑道,“朕还以为你把心里的怨气撒到别人身上呢!心想怎么宇儿不能体谅朕的心情吗?” “皇上您知道……”茜宇惊讶道。 赫臻宠溺地将她揽入怀中,“就如你细数朕离朝的岁月,这几日你吃穿如何,朕都一一知晓,更不要说光天白日把人家撂在雪地里了。” 茜宇嘟着嘴依在赫臻的怀里,呢喃道:“皇上您尚且知道这件事情,难道太后就不会知道吗?如果臣妾不把她撂在雪地里,指不定太后会怎么寻她的麻烦呢!”但茜宇突然觉得,她们之所以来冒犯自己,定有其他的原因,就好比当初缘亦带着自己闯入瑾贵妃的浮云亭,那时缘亦是奉了太后之命欲借此让自己引起皇帝的注意,而如今蓉嫔她们…… “这么说来,宇儿还是大善人喽?”赫臻笑道。 “这是自然的!”茜宇笑着道,心中却苦笑,如今的我为何会这样想别人? 笑声过后,赫臻严肃了神情,低声对茜宇叮嘱了一些,她含笑点头表示应允。 第四十六章 往事如风 皇宫又恢复到平静里,茜宇承恩侍欢,好不让人嫉妒。她并没有刻意地去向太后示好,而是一如既往地温顺谦逊,只是潜移默化间,让太后渐渐感觉到自己和她越来越靠拢,往往不经意间的变化,才能够让人平静地接受。 再过几日便是茜宇的生辰,这一日蕰蕴抱了小皇子来玩,谈到璋瑢,茜宇方才发现自己只顾着赫臻的嘱托,已是好几日没有见到姐姐了。 蕰蕴嗔道:“你和皇上郎情妾意,自然不闻外头的事,瑢妹妹已经病了好多天了!” “怎么会病了?”茜宇有些着急,“我们去看看她!” 蕰蕴叹道,“现在去不了了,皇后已下令敬妃安居养病,不得随意出入,自然我们是进不去裕乾宫的。” “皇上应该知道的,”茜宇纳闷道,“怎么他从来没有提过?姐姐究竟是什么病,怎地就要幽居了?” 蕰蕴无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晓得陈夫人进宫之后她便病倒了,只听说是伤寒,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茜宇心下着急,自责道:“都怪我,怎么就忽略了姐姐!如今她一个人在宫里幽居,怎么好呢?” “你也别担心,她向来都能照顾好自己,这也是宫里的规矩,当初你病了,不也是这样吗?”蕰蕴宽慰道。 茜宇微微摇头,担心不已,是夜询问赫臻,他也说是染了伤寒,才幽居的,茜宇便信了。 终于到了茜宇的生辰,赫臻的赏赐自然不必多说,太后特地请皇后张罗了几出戏文,摆了水酒,只请了各宫妃嫔前来共同欢度,并没有惊动皇帝。让茜宇惊讶地是,璋瑢突然病愈出宫了,也同样出现在了寿宁宫,一身华服,明艳动人,却是脸色苍白似乎大病初愈,众人寒暄一番坐定下来。 因为担心,茜宇时不时地会看看璋瑢,但见她只是视而不见,左手拨弄着右手的护甲,心事重重的样子。 众人向茜宇道喜之后,便纷纷过来向太后敬酒,德妃拿了酒壶携了女儿盈盈地走来,福身道,“今儿臣妾可是高兴呢!老佛爷又赏酒吃,臣妾谢老佛爷恩典了!只盼着您精神好,身体好,咱们才能有酒喝,有戏看呢!” 众人一阵欢笑,太后骂道,“亏你还领了女儿过来,也不怕教坏了她!”说着招收道,“珣儿过来……” 若珣蹦蹦跳跳地钻入太后怀里,她自然不晓得大人们在笑什么,只是呢喃道,“老祖宗,这戏里的人白脸儿、红脖子的,珣儿不喜欢,珣儿想去别处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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