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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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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了一阵，太后道：“罢了罢了，给敬妃庆生的事情就交给德妃去办，免得她又吃白食。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散了吧。” 众人称是，太后又道：“敬妃留下。”于是众人散了，璋瑢笑盈盈地走至太后身边。 太后笑道：“也没别的事情，不过是要给你些东西。刚才众人都在，怕这点儿东西分不过来。” 璋瑢笑道：“臣妾多谢老佛爷抬爱。”说着便看到太后身边的韩嬷嬷拿了个五寸见方的锦盒来，打开给她看。 太后笑道：“这是央琳从高丽给哀家捎来的香料，东西是极好的，只需一点点，放在香炉里满屋子都能闻着味。哀家也老了，闻不得这些香气了。你日日服侍皇帝也辛苦，哀家就把它赏给你罢。” 璋瑢接过锦盒，递给身后的紫莲，福身笑道：“谢太后惦记着臣妾。” 太后笑道：“你也别客气了，皇帝这会儿该下朝了，你回去伺候着吧！” 璋瑢听说，便施礼退了出来，带着紫莲一路往裕乾宫里去了。 回到宫里，紫莲捧着锦盒笑嘻嘻地对璋瑢道：“娘娘，这东西可真香。” 璋瑢冷冷地道：“别闻了。拿几层油纸包好，再用蜡封上，到后院挖个深洞埋下。就你和穆察去做，别跟外人提起。” 紫莲不解，“这么好的东西……” 璋瑢见她这样，便微笑道：“没什么，这是件稀罕物，空放着怕走了味道。现在还不冷，不用点什么香，这样收着好保存。” 紫莲听主子说得有理，便退下去找穆察干活。 璋瑢饮了小宫女端上来的热茶，却不禁打了个冷战。正想着心事，太监报皇上往这里来了，璋瑢便整了衣装出来接驾。 “皇上万福。”璋瑢施礼。 “妍儿今日的打扮可真让朕眼前一亮。”赫臻笑着扶她起来，见她一身蜜合色宫服，略施了些胭脂，煞是好看。 璋瑢娇羞不迭，“皇上您又拿臣妾玩笑了。” 赫臻笑道：“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说着二人已走进饭厅，坐了下来。 璋瑢命人传点心来，笑道：“皇上怎么知道臣妾刚从寿宁宫回来？” “你向来不爱戴这个。”赫臻说着，伸手摘下璋瑢发髻上象征着正妃身份的翡翠步摇。 璋瑢接过来，转身让宫女们收好，笑道：“皇上真是细心。今日老佛爷高兴，所以留臣妾等多说了会子话。” 赫臻喝茶不语，璋瑢又道：“德妃姐姐张罗着下月初三给臣妾过生日呢——皇上预备送臣妾什么贺礼？” 赫臻轻刮了一下璋瑢的鼻子，嗔道：“好不害臊，哪有人自己讨贺礼的？” 璋瑢不依，赌气不理皇帝，一人独自坐到一旁。 赫臻见她可爱的模样更是喜欢，过来揽了她道：“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好好，你说，想要什么？” 璋瑢这才释然，微微抬头，眼波流转，如一汪秋水般明媚动人，柔声道：“臣妾说了皇上可不许恼。” “哦？”赫臻来了兴致，用手捏了捏璋瑢白嫩的脸颊，笑道，“你倒说来听听。” 璋瑢垂首轻声道：“臣妾想让皇上问皇后娘娘讨个情，提早结束恬妹妹的禁足，好教她也来参加臣妾的寿筵。” 赫臻听了当下感动，把她揽在怀里说了许久的话。 宫里的惯例是每月初一、十五，圣驾临幸坤宁宫。这一日赫臻在坤宁宫过夜，皇后尽心伺候，赫臻便与她说起此事，皇后答应会想办法处理，帝后二人一夜甜蜜不提。 几日后，宫里平静如水，只是璋瑢着了凉，身体倦怠。 因为赫臻日日来裕乾宫探望，便命把一些奏章都摆在这里处理。 为了避免打扰皇帝处理政务，璋瑢早就搬到了裕乾宫东殿去，把正殿腾出来给皇帝办公用，这下宫里上下都赞她明事理。 按例宫嫔生病之后是要禁足的，更不可以靠近皇帝，但是璋瑢并没有传太医来看，所以皇后也不愿违了皇帝的意愿。 这日璋瑢在东殿里躺着，赫臻过来瞧她。见皇帝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不免羞涩，笑道：“皇上不在正殿里，来这里做什么？” 赫臻笑道：“朕想你了。” 璋瑢心头甜蜜，笑道：“皇上又逗臣妾开心了。”说着欠身坐了起来。 赫臻怜惜地道：“还是头疼吗？你这么病怏怏的，怎么叫朕放心？” 璋瑢听了笑而不语。 赫臻道：“起来换了衣裳，朕带你去个地方。” 璋瑢笑道：“臣妾实在懒得动弹，不想扫了皇上的兴致。” 赫臻道：“到了那里病就好了，还不快起来。” 璋瑢笑道：“是哪里？皇上先告诉臣妾。” 赫臻笑道：“水晶宫。” 璋瑢听了娇羞不迭。 这水晶宫好比当年赐浴杨贵妃的华清池，里面聚集了各地各种特色的暖汤，专备皇帝使用，除非皇帝下旨赐浴，否则即便皇后也是不得入内。如今去过水晶宫的，也只有瑾贵妃和已故的程妃。 裕乾宫里，赫臻正说要带敬妃去水晶宫，馨祥宫这边却接到了皇后的懿旨，说恬婉仪身体不好，太医说不得常居室内，所以取消了禁足令。 茜宇心里有十万个欢喜，她心里挂念着璋瑢和蕰蕴，于是匆匆打扮了一下，便往裕乾宫赶，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没想到正遇上准备出门的赫臻和璋瑢。 茜宇先是一惊，随即福身施礼，“臣妾参见皇上，参见敬妃娘娘。” 赫臻看到一身素雅打扮的茜宇，竟没有说出话来。自从禁足之后，二人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再相见，虽然日日派人给茜宇送东西，虽然温柔贤淑的璋瑢可以稍解自己的忧愁，虽然新晋的宫嫔个个也是尽心伺候，但自己对茜宇的思念却没有减少分毫。 他心有所动，原本紧握住璋瑢的手竟不知不觉地渐渐松开。 璋瑢见茜宇可以出宫了，自己也是欢喜，但察觉到皇帝这般神情，不禁感叹，没等皇帝把手彻底松开就主动把手抽了出来，佯装身子不适，紫莲连忙过来扶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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