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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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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她点了点头,我欣喜地赶紧让她把脉。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我坐着到躺下,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其中还有一段时间她都是在不停地翻阅她那满墙的医书。望着那越堆越高的医书,和她快要连成一条线的眉头,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终于,她放下医书了,坐在床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咬了咬唇,轻声道:“说吧,没关系。” 她试探性地问了问我:“你有听过血咒么?” “不曾。木木,你有话但说无妨。”我也深蹙起眉。我能不能受孕,和血咒有什么关系? 她沉吟,听了我这么一句,便直言不讳:“眼下我也不能确定,翻了那么多的医书,我只能推测你曾被人下了血咒。” “血咒?我被人下了血咒?那是什么东西?”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是在我师娘的札记里看到的,和你的情形大致相似。你看这里!”她指着札记上的内容给我看,一边解说:“下咒之人按须按对方的生辰八字,若无被咒之人的生辰八字,威力便会大大减低,或都根本无法产生效果。尔后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实施血咒,方得成功。依师娘的记载,你中的极有可能是拒阳咒,而中了这种血咒的女子有可能终生不孕。” “终生不孕”四个字对于我来说宛如泰山压顶。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人施了这种血咒?我仓惶地在脑中不断地思索着夏之洛所有的记忆,什么时候被下的血咒,完全没有这印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破咒之法?殷前辈的札记上有没有写破咒之法?”我急道。 “呃?”她仔细看了看那札记,失望地抬起头对我道:“师娘没有写哎。” 我顿觉头晕目眩,沮丧而无力地坐下,低目垂眉,数滴珠泪已在眼眶旋转,最终禁不住滴落。为什么?到底是谁给夏之洛下了这种血咒?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姐,你不用难过,你看这里,师娘有补说一句,有些女子因体质异于常人,受孕的机率小于平常女子,换句话说,你还是有可能受孕的。”自她推断我有可能中了血咒,一改之前为利势图的面孔,不停地安慰我,劝解我。 我拭干泪,摇了摇头,未作应答。 倏地,她一副猜不透的模样,高声叫起:“怪了,何以这下咒之人愿以性命之忧为你下此血咒?下血咒之人必会被血咒反噬,大伤元气,继而昏迷不醒,呈假死状态,须急觅隐密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否则回天无术。按师娘这记载,即便是下咒之人与你有再大血海深仇,也绝不可能甘冒自己的生命之忧,下此毒咒。” 我震惊,在心中我同问这个问题,何以这人下咒之人要赌上自己的生家性命。普天之下,与夏之洛有血海深仇的,除了司行风,我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 是谁下的血咒?何以会要对我下咒?这都不重要了。 “木木,谢谢你了。今日的事……”我咬了咬下唇,哽咽着。 “洛姐,你不要太伤心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今日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更不会告诉师兄。”她安慰我。 和她道了别,我提着裙子,便往自己的小屋奔去。 107四石蜃景(上) 一路上,我压抑的情绪无处宣泄,路遇几个巡视的弟子,不顾他们的愕然,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剑,便往平日里练剑的树林里冲去。 为什么我这么霉?为什么我这么衰?为什么我想做什么事都那么难?一次又一次,我哀怨我的命运,每一次给我的打击,都是痛苦难言,我当真是只万年不死的小强么?眼下好不容易才舒心些,又是一次重重的打击,我被人莫明其妙的下了什么血咒,成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是谁给夏之洛下的血咒?究竟是谁? 我将满腔的愤懑全发泄那片花草树木上,什么蝶影剑,什么司神剑,什么乱七八糟的剑法,嘶吼着一股脑地全部都使出来,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弃了剑,举起沉重的步子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寝室的,无力地将自己摔倒在床上,我再也抑制不住,趴在被上,将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痛号起来,呜呜呜…… “洛,你醒醒,怎么这样趴在这?” 朦胧中,我被熟悉的声音唤醒。我睁开眼,已是掌灯时分,寻回来了。 他怜惜扶起我,温柔地道:“怎么了?夜夫人?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什么事又惹得你不开心了?” 我紧张地抬手欲抹眼泪,才发现泪痕早已干,连忙应道:“没什么。” “真的?”他挑了挑眉,单手抬起我的下颚,与其相视,不容许我躲避。 “真的。女人家嘛,总是多愁善感,什么风花雪夜的事都可以惹得自己哀愁一下。”我强颜欢笑。 他很不给面子地讥笑了起来,戏谑道:“夜夫人懂得风花雪夜了,不简单。” “难道夜先生比夜夫人懂得风花雪夜?”我死死地盯着他的黑眸,他要敢给我说他经常风花雪月,我铁定一掌劈了他。 他戏笑地一把揽过我,抱我坐在他的腿上,将脸埋在我颈间的发丝里,在我耳边轻语呢喃:“夜先生只懂得和夜夫人风花雪夜。” “贫嘴。”我轻轻地拉离了些距离,忍不住地开了口:“夜……你喜欢孩子么?” “当然喜欢,怎么了?”他抬起头,微眯着眼。 是的,他对开心疼爱有嘉,对追忆呵护倍至,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呢?倏地,喉咙间就象堵了一块铅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哦,没什么……”我咬了咬唇,便沮丧地倒在他怀里。 半晌,他扶正我的身体,与我相视,声音温情绵绵:“洛,我想我们眼下不太适合要孩子……” 我诧异,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倘若让自己的骨肉也遭受和自己同样无边的痛苦,我们都不会愿意见着的。”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温情如春风化雨,但终究难掩和我同样的痛。 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场,告诉他,不是我们暂时不能要孩子,而且我根本就不能受孕,但我只能拼命地压抑着不说。 “嗯。我们不是还有开心和追忆么?两个小东西又贴心又乖巧。”我依在他的怀里哽咽道。 “嗯。”他轻声应着。 “等你的事办完了,我们去雪山,好不好?突然很想去那里。” “好。” 自从血咒的事后,连着很多日子我都不开心,用一个优美的词语形容自己就是郁郁寡欢。 从古到今,女人无法生育是一个致命的伤。金碧皇朝不似我了解的那些历史朝代,在这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男人也可以终生只爱一个人,只有一个妻,但“七出”却是铁一般例律,照样可以将人压地透不过气来。 即便我是个现代人,但我也是个传统的现代人,始终无法接受不能受孕这个事实。木木一再地开导我,不是不能受孕,而是受孕的机率比较低,但我仍控制不住自己去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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