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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


  开心噘着个嘴,皱着眉头望着霍无影,貌似在思量他的话。

  “死淫狐,再次出言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引诱我儿子,小心我拆了你这把贱骨头。”我吼着,凶神恶煞地接过霍无影手中的衣服,递了一套给开心,便对他俩嚷嚷:“滚滚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该上哪上哪?我要带小美女洗澡了。”

  霍无影一副嬉皮笑脸,淫笑着勾着开心的肩膀出去了。

  晕,看来以后我要加强防范,开心这小子太过于单纯,若是毁在这只淫狐的手上,我将追悔莫及。

  将这两个让人无比头痛的家伙给撵出去了之后,我便要来收拾里面这个难缠的小家伙。

  这哪里是洗澡,分明是官兵抓小偷。小家伙竟给我钻到床底下。吼!今日我要是收复不了这个小东西,我洛宝两个字倒过来写。

  经过一番拉力战,我将她从床底下给拖了出来,无视她的杀猪叫,将她给剥个干净,丢进了那水温刚好的一桶水里。

  虽是轻鸿一瞥,但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的确是个女孩子。开心个臭小子,这么点大,就知道给自己找老婆。

  真不知道她这过的什么生活,浑身干瘪瘪的没几两肉,瞧着就有点心疼。待帮她洗净了脸之后,倏地,我忙碌的手停下了,盯着她那精致白皙宛若陶瓷般小脸蛋,我一时间惊愕地无法言语。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顺了顺她额前湿湿的碎发,颤着声问道。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她别扭着,使劲地拍打一下水面,溅得我满脸全是水。

  我也不恼,任凭她玩,无奈地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只听她咯咯地笑出声,继续拍打水面。

  好容易让人家烧的这桶水,若是让这小家伙这么折腾下去,我想我也要得沐浴了。适时地,我逮住她乱挥的小手,继续帮她洗身子,深叹口气又问她:“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旧识。你今年几岁了?还有你娘亲呢?她是不是叫白映雪?”

  “五岁。娘亲?我没有娘亲,我也没有爹爹,一生下来就没有。白映雪不知道,我只知道阿土婆。”她嘻笑着一边玩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用那稚嫩的童音回答我。

  啊!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她这张脸分明就和小时候的白映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告诉姨,你究竟叫什么名字?”我皱了皱眉,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她极有可能是白映雪的女儿。如果真的是,白映雪怎么忍心丢下她不管,而让她沦为乞丐?

  “姨?你不是大叔么?”小东西皱了皱她可爱的小鼻子,疑惑道。

  呃?我倒给忘了,我现在是男装。

  “不是大叔,叫洛姨。”我纠正道。

  “洛姨?嘻嘻,我叫方追忆。”她嘻笑道。

  方追忆?姓方?真是有点奇怪了。

  她调皮地将水抹在我脸上,叫我哭笑不得。水有些凉了,我将她从桶里捞起,细心的帮她擦干身体,帮她穿上那套新衣服,一位漂亮可爱的小美女赫然出现于眼前。

  打开门,开心已换上了新衣,与霍无影守在门外。

  “老……老婆?”开心结巴地叫了追忆一声。

  哎,我这儿子,没必要见了美女就这么紧张吧?丢人啦。

  “不要脸,谁是你老婆,恶!”小追忆朝开心扮了个鬼脸便躲在我身后,仰起小脸对我道:“大叔,我做你老婆好不好?”

  嘎?滴汗,这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

  “什么?”

  望着眼前这一大一小满脸惊愕的表脸,我只觉太阳穴处微微抽搐,一手抱胸,一手轻轻按着青筋直跳的太阳穴。

  “大叔帮我洗澡了。”小追忆抱着我的腿对开心道。

  “老婆,你在胡说什么呀?她是我妈,也是你婆婆,你怎么能做她老婆?”开心很不爽地一把拉过小追忆,恼道:“走啦,我带你去买吃的。”

  两个小屁孩一路拉拉扯扯,不停地吵闹着下了那楼梯。

  “你比我还厉害么,不但男女通吃,大小也通吃。才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就驯服了一匹小野马。教教我,你不是一直提议让我写采花宝典的么?正好,我可以将你传授的经验写进我的采花宝典里。”霍无影调侃道。

  “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熊猫送到国外去配仔?”我冷下脸道。无视他那种便秘的搞怪表情,送他几记卫生眼,随即追上了前面那两个小屁孩。

  临行之前,为了确认追忆究竟是不是白映雪的女儿,在她的指路下,我们在桥洞下找到了她口中的阿土婆。阿土婆姓方,是一位年迈又丧失劳动力的老乞丐,她的身边还蹲着一位年纪与开心差不多大的少年。

  开心一见那少年,就嚷嚷着:“就是他,就是他……”

  没待开心说出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我就及时地捂住他的嘴,将他给丢到桥洞外去,免得这死小心给我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初见阿土婆以及身边的那少年,两人同样的衣衫褴褛,逢头垢面,那少年的脸上及额头上还有轻微的伤痕,我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难以想象小追忆是怎么活到今日的。若不靠偷,他们三人只怕要饿死街头了。

  小追忆一见她便扑了过去,叫着:“婆婆,哥哥,有好吃的!”

  小追忆将刚要求我们买的烤鸡递给了阿土婆和那少年,两人皆狼吞虎咽。望见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轻咳几声,眼睛微微有点酸涩。尔后,便将他们全给带进当地一家上好的酒楼里。

  我直接向阿土婆挑明了来意,以是小追忆双亲故人的身份,提出将小追忆收养,阿土婆流着泪欣然同意。

  当我问及小追忆的身世时,阿土婆便娓娓道来:“说到咱小追忆,我老婆子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我记得约莫是五年前的初夏,我老婆子与我这只有六岁的孙子沿路乞讨,不巧的是那日忽然下起了暴雨,我们因找地方避雨而躲进了附近一个破庙里。谁料,那庙中早已有人,地上正躺着一位身着粗布衣衫,但长相很美,挺着个大肚子的夫人。不凑巧的是,那位夫人的羊水已经破了,看她那副虚弱的样子怕是在那痛苦地呻吟了好些时辰,而且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怕是要生了。这情形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老婆子想都没想就帮这位夫人接生了。我也记不得过了多久,她终于生了,是个女娃,就是我的小追忆。唉,可惜的是,那位夫人在生下小追忆没多久就断气了。”

  “死了?”我大惊。

  我真是没料到,那女人竟会是死了,难怪,难怪会舍下这么可爱的孩子……

  “是啊,死了,真是可惜,我老婆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即便她是一身粗布衣衫,仍是掩不住她那一身高贵的气质,她一定是位大户人家的夫人。唉,不知怎么流落到那地步。”阿土婆深深地叹了口气,婉惜道。

  如果那个女人真是白映雪的话,按小追忆出生的日子推算,那白映雪在离开京城时就已经有了身孕,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于是,我又问道:“婆婆,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或是她临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话?”

  阿土婆摇了摇头道:“唉,哪里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在生完小追忆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就断气了。”

  “什么话?”我追问。

  “好像是什么情什么追忆。”阿土婆道。

  什么情什么追忆?

  “此情可待成追忆?!”我惊叫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句,所以后来我就给我的小追忆起了个这个名。”阿土婆笑抚着小追忆的脸。

  此情可待成追忆?会是她么?这一句。其中蕴含了多少的寂寞与酸楚,那份奇特眷恋真的是浓得化也化不开。

  会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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