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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事到如今,这烂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弄到了上官寻的头上,让他去追查玄武国逃犯一事。

  原来是去追逃犯,难怪这几天见不着人影。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讨厌!

  其实我一直以来也搞不清楚,上官寻究竟是为朝廷做哪一类事情的,但是记忆中大多数都是在处理国与国之间买卖交易的事。嗯?这就是所谓国际贸易的雏形?

  又不知道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一夜之间能查到人家那么多的事情,追踪玄武国人的行踪按理来说应该手到擒来,但是为什么还要费事搞这么多天呢?

  又或许吧,自己想问题可能想得太简单了,毕竟我不曾身处官场,并不能了解其中之复杂。

  唉,我真的是应了他那句害人害己,他真是有先见之明。其实个人认为已经很低调了,只不过刚好赶上多事之秋而已。看来功夫不到家,看来今后行事还是要低调再低调。

  望着夏仲堂头上多出的几缕白发,我心中不免有点难过,貌似前些日子见他的时候还不曾见到,如今……唉……

  真是搞不懂,是不是这白、夏两家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是上上上辈就开始结了大梁子,不然怎么官场中如此相争,情场也是如此。

  白进堂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曾经只是少保,挂个虚衔,后来真的成了太子太傅,顺着这条线,一直爬上了今天的宰相一职,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是个女人,不懂官场那一套,也不想管那一套,但是看到讨厌的人欺到自己头上来,这感觉真的很不爽。

  不然又能怎么办?难道找杀手先干掉白家那老头?

  这种事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唉,真是让人头疼。

  "爹,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开心吗?"

  夏仲堂望着我,若有所思,眼神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何处去了。半晌,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

  "爹,你有没有觉得很累?"

  夏仲堂踱步到窗前,拨弄着窗台上的几盆金盏花,幽幽地吐了一句:"累?嗯,确实觉得很累了。"

  "爹,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夏仲堂对我的这一句话稍感意外。

  "爹,女儿说错了,爹还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以用告老呢,应该是辞官才对。"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好提议,或许辞了官,对他来讲,就能够变得豁达些,就能够放下了,既然放下了,心中也自会开朗一些,不必为谁多一份担忧。

  "鬼丫头,就会油嘴滑舌。" 夏仲堂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等这件事过后,爹就会和皇上请辞的。"

  说句实在话,二十七高龄的我还真不习惯这种稚齿动作。

  "嗯。到时候我给你找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盖一处大别院,由我亲自给你设计,让你好好地享受一番,然后再给你找一大群美女陪伴左右。怎么样?"

  说句实在的,他也蛮痴情的,从夏之洛她娘不在后,他好像就没有续弦的意思,也没看见他找过什么红颜知己。凭他老人家徐娘半老的姿色要是在现代,在高校里任教,肯定会风云一把,迷得女学生、女老师团团转。

  "臭丫头,连爹都敢取笑,胆子越来越大了。"

  往后的闲谈中,不幸得知我买的那把上弦月真的被五马分尸了,壮烈牺牲,捐躯于夏家的灶膛之内。

  幸好跟皇帝讨了一把更好的,不然真的是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啊。

  这一天,几乎都是黏在夏仲堂身边而过。

  这一夜,我也没回王府,在夏府过了思绪如潮的一夜。

  当再次待在夏之洛的房里,我突然想到上次被我丢在花瓶里的画,跑去把它给掏出来,打开来又唉声叹气地"欣赏"了一番。

  我自己也理不清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或许,可能只是想通过这幅画去思念上官寻吧。此刻已分不清我究竟是夏之洛多一些,还是洛宝多一些,总之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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