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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我……"一个"我"字刚从嘴中吐出便梗住了,我什么呢?该说声谢谢?但又谢什么呢?还是问你怎么会来?

  "这花似乎赏得很愉快?是不是打算还在这儿继续欣赏下去?"上官寻的声音比起刚才似乎冷淡了些。

  望着他,我思绪如潮,咬了咬下唇,对他说了一声"走吧",便先行朝宴会的方向移去。

  上官寻就这么静静地跟在我身后,不再出声。

  回到位子上的时候,心情仍是慌乱不定,尚未坐下,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东张西望的。刚好看到柳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回到位子上了,还有单不群也以阴鸷的目光瞪着我。

  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当惊慌之际,青青在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姐,方才你上哪儿去了?差点要错过压轴戏了。你看,马上就要开始了。"

  压轴戏?!什么压轴戏会令青青如此期待?!

  我抬眼向场中望去,只见场中一身白纱舞衣的少女,头发竟无任何装饰,像瀑布般披散下来,右腿单膝着地,左手持着一柄绒毛扇遮住了脸。

  随着乐曲的响起,她的扇子稍稍偏了一点,我看清了她,是白映彤。她和白映雪是同父异母的姐妺,不仅外表大不相似,给人的感觉也是大不相同。白映雪是那种温婉娇柔,总能让人激起保护欲望的那种,而白映彤是那种冷淡中还是冷淡的感觉。这样的她让我想起了若兰,但是又和若兰的感觉不一样,因为若兰的身上似乎比她多一丝暖意,对,是暖意。

  白家俩姐妹的舞姿是出了名的美,今日终于得以欣赏。虽说在夏之洛的记忆里白映雪的舞姿是那么妙曼动人,但是记忆毕竟还是记忆,不如眼前的情景动人。

  我已经完全陶醉在她的舞姿中了。不知什么时候曲调一转,只见她将手中的扇子抛了出去,一个跃身,人在空中翻转了一周,那瀑布般的头发随着动作飞扬起来,场上一片低呼,当她左手接过扇子时,人又恢复了开场时的动作,仍是以扇子遮住了脸。

  一切就是那么的流畅。

  乐声戛然而止。

  全场一片寂静。

  此时,我却看到白映彤脸上有一滴泪滑过,她微蹙的眉头显出了一丝绝望的哀伤。她为什么好好的会哭?而且还是种绝望的情感。

  "叭"的一声,我手中的杯盅碎了,杯中的水就这么溅了我一身。

  我惊讶地看着身上的碎片,这杯盅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碎了?况且这声音在此刻是多么的突兀,多么的刺耳。

  顿时,我成为全场的焦点。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认为没什么厉害的武功,可以将这么厚实的家伙给弄碎。

  攥着拳头,冷扫四周,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居然想这样害我!

  望着单不群阴鸷的面孔和上官允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两人嫌疑最大。

  "唔,洛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碎杯盅了?"皇上的声音响起。

  呃?明明那杯盅是被人故意给打碎的!碎屑在我身上不是在地上。

  我赶紧起身,抖尽身上的碎屑,走向场中一跪,声音有点颤颤地答道:"回禀父皇,之洛失礼了,方才是因为太过震惊于白二千金的舞姿,之洛从未见过这么让人激动人心的舞姿,所以一时忘情,不慎摔碎了手中的杯盅。请父皇降罪。"

  "唔,白相国果然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啊。"

  皇上此言一出,白进河也跟着跪了进来,口中念念什么谢皇上夸奖,皇上万岁云云。之后,皇上便赏赐了一对青龙国进贡的夜明珠给白映彤,估计这是赐婚的前奏。

  白映彤在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一直跪着,龙椅上的人没叫我起,我自是不能起,偏头望向上官寻,他也正皱着眉看着我,眼神瞟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

  这个男人居然见死不救?

  "洛儿,你说朕该如何惩罚你呢?"皇上那种语气直让我心中滴汗,随即又慢慢说道,"唔,不如这样吧,很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就罚你弹奏一曲吧。"

  倒!我根本就不会古筝,怎么弹奏?这真是要命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气,多种想法在脑中转了半天,最后灵光一动:"回父皇,前些日子,之洛一时无聊逗小狗玩,却不想把它给惹毛了,然后……然后,左手就被它给抓伤了,直至今日尚未痊愈。之洛怕弹得难听,以免污了父皇的耳。"

  说完这句话,我偷偷瞥了一眼上官寻,只见他双眸喷着火地盯着我,我轻轻地勾了下嘴角。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事实就是,目光并不能杀人。

  "唔,原来是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真是可惜了。"

  "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瑞王妃的手伤似乎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弹奏。"上官允这个浑蛋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嗯?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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