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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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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上官寻那黑亮的双眸,本来在和鞋子交战,这会儿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貌似在说:你会吟诗? "哦?吟诗?呵呵,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不曾欣赏到瑞王妃的文采,能够得到朱榜眼的赞誉想必是不凡吧?"上官允这句话实带讽刺。 一旁的朱远山不但听不出来,还好死不死愣头愣脑地给接了下去:"确是不凡!瑞王妃虽自称是随口念的几句,但下官从未见过有哪位能以随口之言,便能将眼前海棠花的形、色、貌描绘得如此动人。"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尤其是那句"梅借风流柳借轻",还有那个"染尽胭脂画不成"。不不不,应该--" 面对他这一长串的当众称赞和他们几个一副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眼珠惊得都快掉在地上的样子,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出口打断:"好了,多谢朱榜眼的夸赞,夏之洛自认没有朱榜眼说得那么神乎其神。恕夏之洛不打扰太子殿下和各位赏花,先行一步。" 正欲转身离去,好久不语的上官谦却在此时出了声:"瑞王妃是害羞了吗?是见了我们这么多人害羞?还是见了三弟害羞了?" 望着上官谦那副带了丝捉弄的微笑,我的嘴是几度欲张开,终究还是忍住合上了。 他到底想干吗?就算我骗了他我是个男人,但是他也骗了我他的身份和名字,这样也算扯平了,不管怎样好歹也算朋友一场,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扯我后腿? 瞪了他几眼,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笑容。 "呵呵,还是二弟最会说笑。我倒把三弟给忘了,想必真是三弟妹见了三弟害羞了。三弟,你倒是给说说,三弟妹的文采是不是像朱榜眼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倘若真是这样,我还真是想亲耳听听,亲眼见识见识。" 这个上官允真是虚伪到家了。 上官寻却未答话,只微眯了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为了那场我苦等了一天的晚宴,不想因为这种变态的气氛影响我的食欲,不管他要说什么鬼话,我都准备闪人了。 二度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这位仁兄的声音了:"嗯,其实我也从未听她吟过什么诗,更谈不上见识过什么神乎其神的文采了。或者,适才只是朱榜眼凑巧听错了而已,这会儿让人见笑了。" 嗬!这真是让人难堪。难道这辈子夏之洛和他当真八字犯冲?无论是原神还是我这个冒牌的。 在心中自嘲一番,我抬眼凝望他,对上他晶亮的黑眸,我挑了挑嘴,讥笑道:"适才确实是朱榜眼听错了,夏之洛随口念的那些难登大雅之堂。倘若太子殿下和众位不嫌辱没了各位清澄之耳,夏之洛愿惭愧地一试。" 未待众人开口,我便兀自念起我刚才脑中所想到的应景"佳句": 文学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 诗歌之美,在于唆使男女出轨; 女人之美,在于聪慧的十全十美; 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现代的皮厚男人们,大凡听了这最后一句都会大放厥词。这古代男人的神经不知是否比想象中的还要坚韧顽强。但瞧见那群男人集体脸色犹如黑云罩面,我轻抬了抬嘴角,目的已经达到,但也不能让人瞧扁了,未待众人开口,我便兀自开始念起我能记得的所有出名的情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念至此,我顿了顿,众男人的脸色由之前的黑云罩顶转为惊愕。我对着一脸茫然的上官寻,调笑道:"夫君大人,接下来的第五首《上邪》是为你而念的,你可要听好了。" 我清了清嗓音,转身面向那片似火的海棠花,朗声念起: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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