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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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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衸反应很快:“你是谁我都喜欢!”暗地里擦了把冷汗,好险! 敏弘喜滋滋的扭头看了一眼胤衸,心里受用的很。刚才,胤衸说老陈的那些话,敏弘不是不明白,但是,她总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办法再提。男人都是有他们的尊严的,尤其是在这方面。作为女人,追究这方面的责任总是要讲些技巧。其实,只要他们意识到了,又有悔改之心,不妨以观后效看行动。也许,以后哪天办事,极亲密的时候,可能提个一两句,但是这种青天白日的,还是不要说的好。当然,死不悔改的例外。 胤衸这两天也是急糊涂,被“浅绿帽子”扣的有点发晕。昨天晚上,更是连气带急,情绪失控。今天早上散朝后,老十七已经把他拽到一边“交流”过了,警告他不许冤枉敏弘。这才知道,十七和敏弘并没自己想像的那么严重。但是鉴于那些个痕迹,胤衸还是很强势的威胁十七,不管以后怎么合作,也不许动敏弘的主意。要不是后来被几个官员发现,强行拉开,可能又要打架。但是,胤衸心里面已经是暗暗的惭愧,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式弥补。病急乱投医,想着敏弘以往总说自己龟毛铁齿不认错,这回自己就认个错误,应该很有诚意了吧? 谁成想,鼓了半天勇气,想了半天的词儿,刚起了头儿,就被岔到一边去,再也提不起来了。看看敏弘神色轻松的走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想了想,悄悄伸出手,揽住敏弘的腰。想看看敏弘对自己是不是还排斥。 敏弘感觉到腰上胤衸的碰触,本能的躲了一下。即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胤衸身上散发出来的尴尬和小心。 胤衸的手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这时,本来已经和他拉开有一拳距离的敏弘,身子轻轻的向后靠了靠,正好贴在他横伸出去的胳膊上。这时,两个人都已经紧张的迈不动脚步,各自小心的试探着。 胤衸低头,正看到敏弘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长长的微微颤抖的睫毛。可是手上臂膊上已经满满的拥着她了,那一瞬间,一种满足和完整的感觉涨满胸怀,酸酸的,涩涩的,逼得他不得不大口的喘了一口气。猿臂一伸一紧,象铁箍一样把敏弘匝入怀中。低头埋进敏弘脖颈处,再也不肯出来。 敏弘落在胤衸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听着他的叹息,眼睛湿湿的,几天没有掉下的眼泪终于在这个时候释放了。 胤衸和敏弘一回来就扎进自己的房里。各自的委屈无奈,相思欢喜只能通过最亲密的方式表达。看着敏弘身上的伤痕,胤衸唯有以反复的抚摸来传递自己的懊悔,在一次次的接触中,无言的彼此安慰着。 等到敏弘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身边已经没人。只有胤衸换下来的衣服,散乱的扔在一边。想是怕吵醒自己,没有让人收拾。胤衸说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更没有吃饭的意思,懒懒的不想下床。叫来乐儿,两个人各自拿了绷子,点亮烛火绣东西。 乐儿给自家的老虎绣肚兜,敏弘看着巴掌大的东西,心里觉得有趣。愣神的功夫想起了自己似乎有个孩子。胤衸说因为他的背叛,两人僵持的时候,孩子疏于照顾,病死了。扭过头下意识的摸摸折耳。 乐儿不知道敏弘的想法,但是十八阿哥吩咐过不允许在府里提小阿哥小格格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忌讳。敏弘见乐儿微带局促的样子,转换了话题,说道:“爷什么时候走的?” 乐儿这才松了口气,说:“大概是傍晚那会儿。爷走的时候说晚上要晚点才能回来,叫主子吃了药早点睡。” 敏弘点点头,又说:“乐儿,你见过烂藕吗?” 乐儿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的点点头。 “什么样子?” 乐儿想想说:“脆点儿,黑点,别的也想不起来了。”仔细看看敏弘,应该是没事吧? “哦!”敏弘淡淡的哼了一声,说:“你去帮我熬些药来,我这就吃了。” 等到乐儿出去,敏弘屈膝抬手,除去那些伤痕,关节处淡淡的黑晕,让敏弘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偷来的,总是要还回去。但是,自己真的没什么好后悔的。遇见他,一路有他相陪,此生无憾了。不必再有奢求,没有了,没有…… 泪水还是划了下来,落在靛青的锦被上,混着胤衸身上的味道,变成一块块黑色的痕迹…… 胤衸回来,先洗洗身子,把酒气去掉些,才在外间换好了衣服进来。挡着风,把烛火轻轻的移到床边。看着敏弘酣睡的样子,无声的一笑。目光移到敏弘露在外面的胳膊,袖子被揉皱了卷在上臂。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敏弘时,她的睡衣也是被卷了个乱七八糟,缩成一团。那时候,她四脚八叉的趴在床上,连屁股露出来了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也被吓了一跳。 胤衸回忆着往事,边笑边摇头;轻轻的拈起着敏弘的手腕,放回去,自己也打算安寝了。烛火倏地一亮,有什么东西划过胤衸的眼睛。胤衸一愣。小心的放下敏弘,忙不迭端起烛火,凑近了细细的察看,嘶,一口凉气,冰透了心肺!胤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腕。又端着烛火来到床尾,慢慢把被子撩到一边,就着烛火,细细的察看脚踝处。左右两边反复的看着。最后才颓然的后退几步,倒在椅子上,它不是梦,果然出现了! 过了一会儿,胤衸深吸一口气,复又回到床边,敏弘的颈上还带着水晶金环,中间最大的一块正闪着诡异的幽光。胤衸轻轻的把中指放在上面,如果黑晕可以出现,那么那些话应该可以管用吧?不用咬破中指,也可以输送什么,不是吗? 摒住呼吸,凝神默想,心中暗念着梦中的话语,一缕细细的五彩霞光在指尖悠悠的闪了一下,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开始了,果然是这样!胤衸闭上眼,苦笑了一下。收回手,轻轻的贴上敏弘的脸――没有多少时间了,是我耽误你太多的快乐…… 第二天,胤衸早早的下朝回来,敏弘笑说他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两个人在屋子里画画聊天,正说着,核桃进来请示:“爷,昨天带回来的那个人怎么处理?” 呀,忘了,楚留香。 敏弘刷的回头瞪胤衸。胤衸环顾左右,装作没看见。见躲不过去了,才说:“我这就去看看。” 敏弘说:“他不是坏人,你放他走吧。另外,你问完话,叫他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他说。对了,你也一起吧,没什么好回避的。” 胤衸脸一红,嘻嘻哈哈的出去了。出去就撸了一下核桃,低声恶狠狠的说:“什么时候说不好,非得现在说!” 核桃委屈的站在一边,心说,这是敏主子早上吩咐过的。您都不敢惹的主儿,奴才更不敢惹啊!腹诽了半天,大气不敢出,小跑着跟过去。 敏弘等在屋里,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一直到中午吃饭,也没个音信。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吃了点东西,无聊的挑着线绳玩儿。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敏弘抬头看看,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继续玩儿。乐儿进来说:“爷请主子到书房去。” 楚留香和胤衸正坐在那里喝茶,看来谈得不错。敏弘总算放下了心,这样的朋友不错,别害了人家。 楚留香一看见敏弘,站起来刚要迎接,胤衸干咳两声,只好又止住脚步。嘴巴却不会停,指着胤衸说:“你相公不让我理你!” 敏弘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胡说,你自己犯懒不想动,还怨别人?!”从乐儿那里接过暖手的小炉,温温的煨着手,坐在胤衸旁边。 楚留香讪讪的说:“再懒也不能在你这里偷懒啊!眼看都没几回了!” 敏弘眼帘微垂,笑问道:“你又说什么?” 楚留香说:“哦,你相公,”每次说道这两个字的时候,楚留香就狠狠的重重的念出来,好像这样做很解气似的。就听他说:“你相公说了,希望我留在府里帮忙做事儿。也算有个正经的事情做。要不然就要把我轰出京城。我也没什么主意,你识文断字,比我有学问,帮我想想。” 敏弘看了一眼胤衸,他正在低头喝茶,看不见表情。现在已经是康熙六十年了,胤衸留他未尝不是一种考虑。不知怎么,敏弘一下子就想起了“鸡鸣狗盗”的典故。虽然都是“下九流”的本事,却能在关键的时候发挥决定性的作用。问题是,什么才是“关键的时候”呢?这种时候应不应该让楚留香帮忙呢? 敏弘打了个哆嗦,想起来雍正登基以后,潜邸故人多半凋零的传说。右手轻轻的摸摸左手的夹板,干咽了一口吐沫。罢了,生死由天,不要再牵连别人了。至于胤衸那里,他应该很了解我,如果拿定了主意,也不是我的意见可以左右的。既然来问,不妨直言以告吧。人命关天,不能含糊! 拿定主意,敏弘抬头先看了眼胤衸,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里倒是云淡风轻;又看看楚留香,丫还是一脸气人的“纯”相。说道:“当然是轰出京城好了。象你这种人,万一哪天发神经,翻脸不认人,偷到我们家来怎么办?还是轰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看不见才好!” 有那么一瞬,敏弘以为在楚留香眼中读到了“精明”两字,可是仔细看去,还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楚留香撇了撇嘴,说道:“我就说要你相公外边忙去,咱俩单独说会儿。他死活不肯,现在好了。你这嘴巴跟刀子似的,光顾讨好你相公了!好歹我们也算是患难一场,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个念想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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