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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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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动身前往吧,你必须随我入宫,苦了你了,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你时刻放在身边,熟读心经,能帮你忘却一切烦恼,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站起身子将手中的经书递给我,手持佛珠朝外走去,而我只能紧跟随在他身后,随他所说的大劫而去。 众人将佛图澄抬桥而至皇宫,而我紧跟其后,到大殿时,很多下等官员都来“举舆”(抬轿子),新任太子石宣与其弟更是扶着舆翼(是指轿子边)随舆而上。当司礼官大唱“大和尚到”时,全体官员起立。如此崇高威望实在是大开眼界,石虎的众多妃嫔,以及皇后等全体有出席。 “大师快请上座,”石虎亲自将佛图澄迎到上座,眼眸似笑非笑瞥过我时,微眯眼道:“大师怎么会收女家弟子,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既然姑娘心向佛门,看来已经看破红尘一切。” 佛图澄抿了抿茶,笑道:“过往一切皆是往事,对她来说现在才是全新的人生,不管过去亦是谁的人,或是什么身份,现在都只是我的俗家弟子也。” “大师所言极是,石闵将军抱恙在身未曾出席,真是可惜了,否则不知他会做何所想。”石虎厉眸直在我身上转溜着。 一旁的兰妃更是双眼直冒火焰,杏眼怒瞪着,美丽的脸更是格外扭曲,如今已失宠的她又能耐我如何?我没死,只怕她有千万个为什么想问,直对上她的怒杏,笑容亦幽幽绽出,而她更是怒火攀升,怒不可遏。 气氛一直挺和谐,直到有人忽匆匆来报太子东宫内的佛像忽然流泪,众人皆是错愕,连佛图澄也忍不住好奇,石虎更是带着众人前往,东宫这座在我眼中视为魔鬼的行宫,依然如此华丽,事过境迁,此时的主人却是石宣,从踏上东宫开始,心却更为忐忑不安,跃动非常。 进入东宫后,众人打量着观世音旁另一尊普通的女佛像,石宣也是十分愕然打量着眼前的女佛,道:“父皇,这座佛本不是在这里的!明明不是摆这里,怎么可能忽然多了尊,大哥过逝前此地有十二尊佛像,那些佛像制作都是异常精美,可是我都移至观音像后。怎会又上前?” 石虎丝毫不理会他,欺身上前,拧眉道:“真是太神奇了,佛像怎么会流泪?莫非是对本王的不满,还是怎么样?”转身对着佛图澄问:“大师,依你看是怎么回事?莫非佛有所指?还是佛有不满。真是不可思议!”听大王此说,随行的大臣更是议论纷纷,一时喧闹不止。 前头的兰妃忽然回头瞥了我一眼,狠毒的眼神掺进了一丝阴鸷的味道,显得更为尖锐,转而盯着她身旁的皇后,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靠进石虎,娇声道:“大王,依我看此事未必寻常,莫非关乎已故太子石邃之死,或者因为大王最近新宠了某些人,所以才会如此。” 石虎盯着她,征了征,旋而疑惑道:“新宠了某些人?本王新宠无非是太子石宣与皇后,这关佛主何事?本王实在是糊涂,依你所说难不成佛主认为皇后无能亦或者太子无能?” 皇后杜氏焦急下跪道:“大王恕罪,臣妾虽不知佛主为何流泪,可是臣妾并无半分对不起大王之事,上天明鉴,如果臣妾对不起大王宁愿遭受千刀万剐。” 石虎神色不悦盯着她,愠怒道:“本王只是随意说说,我想大师定能查出原由,你又何必如此焦急辩解。” “臣妾知罪,只不怕大王受小人挑拨,”皇后瞪了一旁的兰妃,满眼皆是恨意。 佛图澄走去佛像面前,盯着依然在流泪的佛像,神情哀伤幽幽一叹,道:“佛非佛,人非人,流泪者亦是佛心亦是人心,我佛本是慈悲为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事不关乎皇后及太子,大王可以安心。”佛非佛,人非人?众人皆是摸不着头绪的盯着他。 石虎好奇道:“大师可见,佛像一直流泪,如果没有缘由佛主为何流泪?” 我不由自主走上前,盯着眼前的佛像,紧闭双眼的佛像果真泪流满面,让人无法漠视,心思格外沉重,它为何而流泪,是为石虎一家的残暴流泪吗,还是为了那些可怜无辜惨死的百姓而流泪? 佛像流泪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抑或者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奥妙,只是却感觉灾难在慢慢的靠近我,仿若紧紧扼住我的喉头,直叫人不能呼吸, ◎佛泪(2) 兰妃此时又忽道:“佛主流泪莫过于失望、伤心,亦或者是暗示些什么,大师得道高僧应该知道,有些什么人佛主不喜欢,或者是触犯了佛教之事,或者这其中有何人是佛主不认同,亦或者…” 她欲言又止的盯着我,言外之意含沙射影的指向我,眉尖亦衔了隐忍的恨意。 佛图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老衲愿闻娘娘其详。” 兰妃螓首轻扬,微带几分自矜,紧盯着我,冷笑道“世人都知佛家只收男子,可是大师却收女子,佛主会不会因此而流泪怪罪大师?大师是得道高僧,本是无所谓,可是佛主心中所想莫非大师也可以知道?大师今日带她前来,佛像便流泪,仔细想想此事不是太过巧合了吗?” 心中蓦然深深一震,她所言若是古人看来却是事实,而我现代人怎会相信如此荒谬之说?只是佛像流泪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得清,一切来得太忽然、太诡异。 一切都因兰妃的话而静了下来,悄无声息的静谧使人不期然地一阵寒栗,众人目光直射向我,仿佛此刻的我已成凶手。 见众人都怀疑我,兰妃赶紧再鼓动如簧之舌,道“曾记得石闵将军向大王说过,此女已怀有身孕,试问又怎可出家?这不是很不寻常,还请大王定夺,倘若臣妾所言有假,自愿受到任何处罚。” 冉闵说我有身孕一事,怎可忘却,实属大意,却也成为话柄,心中惶惶。但过了须臾,却从容说道“倘若真认为佛泪与我有关,自是无话可说,可是佛主流泪并非寻常,怎可断定?” 佛图澄一言不发的盯着我,注视片刻,忽然感慨道:“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劫,天意,真是天意,天雪,你应当明白,躲亦是枉然,却是有惊无险!所以大可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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