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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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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许寒芳惊问。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嬴政转脸缓缓问立在身后的赵高:“赵高,按刑名狱政,中尉所为该如何处置?”嘴角的肌肉在轻轻抽搐着,似乎已经动了杀机。 赵高听问忙跪下,迟疑了一下回道:“回大王……按律,——腰斩之刑。”说着偷眼瞅了一下许寒芳。 腰斩?许寒芳惊恐地叫道:“不!不要!” 嬴政斜睨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赵高,按律定罪行刑。” “遵令!”赵高躬身站起来,又偷眼瞥了许寒芳一眼,却步退到殿外。指挥着虎贲军押着嬴义往外走。 “不!”许寒芳大叫一声,冲出殿去,推开扭送嬴义的虎贲军,护在嬴义身前,惊恐地喊:“不要!不要!不要杀他!” 嬴义偷偷望了许寒芳一眼,充满感激,又低垂下了头,不敢说话。 嬴政背着手立在殿门处,目光如电扫了一眼,阴着脸喝道:“你回来!” “不,不能杀他!求求你!求求你!”许寒芳依旧护在嬴义身前,哀求地说。她知道一但把嬴义带出这个宫门,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嬴政一步跨到殿外,一把拽回许寒芳,死死握住她的双臂,压低声音一字一字说:“不——许——求——情” 许寒芳被嬴政阴冷的目光震慑了,愣了一下,奋力甩开了他的手,极力喊道:“不!”她惊慌失措地尖叫道:“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要杀杀我!”已经语无伦次。 嬴政浑身猛地一震:“你说什么?”握紧了拳头,指节啪啪作响:“你再说一遍?” 许寒芳脑子里一片空白,声嘶力竭地大喊:“你要杀杀我,不要杀他!要杀杀我!”因为紧张和惊恐声音已经变音。 嬴政逼近许寒芳,把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压抑着声音说:“你为何要袒护他?为什么?” 许寒芳看着嬴政深邃的目光里充满愤怒,血丝已经布满了眼睛,不由呆住了。却不由自主怔怔地说:“不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嬴政身子微微向后倾斜,眯着眼睛觑着她。深不见底的眼里是狐疑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嬴义眼睛里全是泪光,浑身微微颤抖。 嬴政背着手,仰着头思考了一下,还是抬起来一挥手,冷冷地说:“带下去!” 嬴义被虎贲军押出蕲年宫宫门。赵高的小眼睛转了转,跟着跑了出去。 “不要啊!“许寒芳看着嬴义的背影,绝望地喊,扑向门外,被嬴政一把拦住,抱了起来。 许寒芳挣扎着,仰起头愤怒地说道:“你要是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泪水已经涌出眼眶。 嬴政浑身剧震,把许寒芳扔在床榻上,牙齿咬得格格响怒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许寒芳被摔得呲牙咧嘴,抚着腰顾不得疼痛,咬着嘴唇倔强地说:“你要是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感觉像一场噩梦。 嬴政再次一颤,满面怒容地道:“你敢这样同我讲话?” 许寒芳从床榻上跳起来,倔强地喊:“我就是这样讲话!老爹说的没有错,你就是有豺狼的本性,嗜血!杀戮!所以会成为一个暴君!”她已经因为紧张和恐惧失去理智。 嬴政暴喝一声:“大胆!你就不怕我触怒我?”目光逼视着她,压抑着声音命令道:“向我认错!”已经气的脸色煞白。 许寒芳突然清醒过来,倔强地仰起脸,倔强地望着他:“除非你放了他,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咬着嘴唇,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 嬴政眯着眼睛盯着许寒芳看了半晌,一挥袍袖暴躁地喊:“来人,把她押下去!关起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雕虫小技 清泉宫是王宫的冷宫。这里关着的都是失去宠爱或者犯了过错的姬人和宫女。从事的也是宫里最辛苦的劳役。 清泉宫一个破落的便殿内,只有蒲草和一张破几案。这是太阳和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墙角上长满了青苔。整个殿内潮湿阴冷,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发霉味道。 这个便殿只关押着许寒芳这样一个女人。每到饭点会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宫女颤巍巍过来把饭食送到殿门口,然后再颤巍巍的离开。 又听见了鞋底蹭着地面的声音从院外传来,颤巍巍的宫女已经老的走路都抬不起来腿。鞋底的摩擦声在空荡荡的冷宫发出刺耳的回音。仿佛在宣泄着对这王宫的不满。 她来到殿门外看到昨天放在门外的饭原封未动,叹着气摇摇头。哪个被打到冷宫的女人初来时不是这样呢? 她艰难地弯下腰,把昨天的饭食收起来,放下今天的饭食。转回身颤巍巍地往回走,边走还边嘟噜:“想不开呀,想不开呀。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绝食?死了也没有人会心疼,只是一张席子一裹就走了,唉!”长长的叹息声徒增了几分冷宫的凄凉,颤巍巍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斑驳的红墙后,也淹没了她流逝的青春。 许寒芳蜷着身子躺在草垫上。炎热的天气,她却冷得浑身发抖,牙齿直打架。 她用肩膀上的衣服蹭了蹭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是我害了嬴义,是我害了嬴义!我明知道不该和他说话,却为何和他说话?为何管不住自己?为何控制不住自己?她内心反复地呐喊着,自责着。 她已经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知道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是忍不住再哭。只哭得眼睛酸痛酸痛的,鼻子也已堵塞。头昏昏沉沉,似要裂开。 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似乎有好多人。紧接着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瞬间,一抹阳光随着打开的大门射了进来,为殿内带来一丝温暖。紧接又是有力的脚步声走到身后。 许寒芳依旧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这脚步声太熟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就像以前能听得出爸爸妈妈上楼的声音一样,凭脚步声就可以断定是否是自己的亲人回到家门口。 嬴政在许寒芳身后慢慢蹲下,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心不在焉地说:“向我认错!”声音中却又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你杀了我的朋友?还让我向你认错?许寒芳蜷蜷身子,没有理会。 “向我认错!”嬴政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说。压抑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许寒芳脸朝着里面,干脆闭上了眼睛,装作没听见。 嬴政伸手一把将她从草堆上拽了起来,吼道:“向我认错!听到没有?”吼声震得空荡荡的大殿嗡嗡作响。 身后的虎贲军和内侍都吓得一抖,紧张地偷眼望向大王。 许寒芳咬着嘴唇,只是木然地瞪着嬴政,并不说话。 嬴政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眯着眼睛说:“为什么?浩然比我早,我可以不计较,成蟜是我的兄弟我可以不介意,可是现在又有了他?” 许寒芳理直气壮地回到:“我和他只是朋友!发乎情,止乎礼!什么也没有!”目光直视着嬴政,眼睛里却噙着泪花。 “朋友?”嬴政轻扯嘴角,质询地望着她。 许寒芳此时反到镇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对,是朋友!就是说的来,很投机的朋友!”她把眼泪咽回了肚里。 “哼!欺骗我!”嬴政愤怒地望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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