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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他轻轻唤:“芳!”

  “嗯!”她轻轻答。

  他吻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说:“以后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别再像以前那样粗心大意。”

  她撅起嘴撒娇道:“我才不管,反正有你呢,我就要你照顾我!”

  浩然笑,眼底深处隐藏着些许疲惫。

  劳累了多天,筋疲力尽的寒芳在浩然的怀中甜甜睡去,脸上还带着满足幸福的微笑。

  浩然盯着怀里沉睡的笑脸,许久,才抱起她,慢慢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屋内,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上,痴痴看着。他的嘴角泛起浅浅笑意,只是笑得好累好疲惫。

  他看着在梦中喃喃呓语的她,轻轻理了理她额前的秀发,弯腰在她的额头深情地一吻,慢慢站起来,缓缓往外走。

  月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地上,拉的很长很长。

  他一向挺直的脊背有些微驼,走到门口他又深情地回望了一眼,眼睛红红的。他迈出门槛,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薄薄的一扇门已把她和他隔离到两个世界。

  浩然站在院内,看着半残的月亮,他微微笑笑,笑得凄凉、落寞。低头看见几案上,二人同吃的一只没有吃完的梨,他的脸上亮晶晶的,挂满泪水……

  寒芳不知不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

  好久没有睡过如此甜美的觉了。她转头看看,不知昨晚何时浩然把自己放到床榻上。她抬手摸摸额头,被吻过的地方还留着他淡淡的馨香,不觉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吃吃地笑。

  寒芳赖在床上迟迟不愿意起来,许久再侧耳听听,院子里静悄悄的,静得异常。没有伙计的忙碌声,没有顾客的嘈杂声。她在床上长长伸了个懒腰,像个慵懒的小猫躺在床榻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感受着这份幸福和甜蜜。

  寒芳躺够了,才从床榻上坐起来,披上衣服,趿上鞋子,开开门,院内一个人也没有。

  “浩然!浩然!”寒芳高声喊道。

  没有人回应。只有黄毛摇着尾巴站在门外欢快地望着她。

  寒芳挑了挑眉,耸耸肩,回到屋内。她梳了梳长头,又把玉簪别在头发上,决定以后每天都要戴浩然送给她的这只玉簪。她知道他看了会喜欢、开心,有朝一日寒芳想让他亲自帮她戴上玉簪。想到这里,她不禁脸微微发烫。

  寒芳梳完头感觉到有些口渴,走到几案旁边,拿起茶碗倒了些水,看见茶碗边放着自己的那片竹简,微微一笑,低头喝茶。

  寒芳喝了几口茶,目光来回游走,又看到那片竹简,细一看,不是自己当日在井下得来的那片。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芳珍重。她认得这是浩然的笔迹。

  这是什么意思?要我珍重?寒芳心里疑惑,再看旁边有一个绢帛,打开一看里面是房契。她一骨碌从蒲垫上爬了起来,喊道:“浩然!浩然!”

  还是没有人回答。

  寒芳慌了神,提上鞋子,穿好衣服匆匆往外走,迎面碰到屈怀刚刚走进院内。

  “韩姑娘,你回来了!没事就好了。”屈怀愉快地打招呼。

  “啊!”寒芳随口应道,心里记挂浩然,脚步匆匆在院内寻找,却没有浩然的踪影。

  屈怀好奇地问:“你找什么呢?”

  “你见浩然了吗?”

  “我来找你就是为这事,今天一早,浩然来找我,托我照顾你,说是他要回家一阵子。”

  “回家?”寒芳瞪大了眼睛。

  屈怀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你不知道吗?”

  寒芳摇头,一脸茫然:“我没有听他给我说起。”

  屈怀茫然:“这就怪了,浩然兄弟说他都向你交待好了。临走时托我照顾你一阵子,还让我今天午时后再过来,说是估计你今天一觉要睡到午时,来早了会吵醒你,想让你睡个好觉。”

  寒芳想了想,焦急地问:“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屈怀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这些。他只是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阵,托我照顾你几天。”

  寒芳走了几步,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可能不辞而别。”

  屈怀追问:“他难道一点也没有向你提起吗?”

  寒芳摇了摇头,转身进屋拿起竹简和绢帛递到屈怀面前道:“这是他留给我的,他什么也没有给我说。”

  屈怀接过去看看,迷惑地说:“他只是托我照顾你一阵子,可是看他给你留的东西,感觉他不会回来了似的?”

  寒芳想起浩然昨天晚上的叮嘱:“以后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别再像以前那样粗心大意。”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问道:“你说他回家了?”

  “嗯!”

  “他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有一个多时辰。”

  寒芳抬脚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屈怀叫到。

  “我去追他,找他问清楚!”寒芳头也不回地回答,人已经消失在街角。

  寒芳雇了辆马车,按着当初二人来的路线,一路追了下去。

  追了几天,却没有见到浩然的踪影。快到黄河边时,寒芳远远看见有一个人的身影像极了浩然,此人正在登渡船。?

  寒芳站在马车上,高声呼喊:“浩然!浩然!”

  熟悉的身影在登渡船的时候回了一下头,登上渡船。

  “快!车夫,快!”寒芳催促车夫。

  可是追到了黄河边,渡船已经摆远,到了河的对岸。

  哗哗的黄河水声挡住了寒芳的去路,也遮挡了她的喊声。并不是太宽的河水能一眼望到对岸,却成了阻隔二人的天堑。

  寒芳经过打听,才知道刚才那艘船是今天的最后一班渡船,要想过河,最早也要赶明天早上第一班。

  寒芳站在河边,望看滔滔河水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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