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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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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绍沮丧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说道:"如果我这会儿跑回去换女装……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女声淡淡说道:"换女装只怕是来不及了。不过,都跟到了这里,不进去看看岂不可惜?" 封绍惊跳起来,一转身几乎和身后的人撞了个满怀。尚未看清楚她的脸,鼻端已经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清幽幽的味道。一时间封绍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跟踪小喽啰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她竟然也会亲自出马? 秋清晨扶了他一把,又飞快地收回了手。而封绍在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心里渐渐滋生出几分混杂了欣喜与不安的复杂情绪。他虽然脸皮厚,但是也没有厚到失去自知之明的程度。若说她这么做是担心他会遇到危险,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那就只剩下不放心了--毕竟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楚国人。 封绍心头百味陈杂,"秋……" "进去吧。"秋清晨打断了他的话,率先走出了街角。封绍望着她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与庭院结构的月明楼不同,虞桥是传统的天井式结构。一进大门便是一处极热闹的大厅。顶棚上高高低低地垂下来各色彩灯,绯色的纱幔半隐半现,正好挡住了楼下望向二楼的视线。大厅中央是一座圆形舞池,几个肢体柔软的伶人正在表演杂耍。周围都是客座,早已客满。 封绍正在东张西望,冷不防走在前面的秋清晨回过身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秋清晨不禁皱眉,"酒馆里光线太暗,我没看出来你把自己弄得这么恶心。" 封绍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干笑了两声。心里想的是:难怪我看着邻桌的黑斗篷会那么眼熟了……难怪我都搞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认得出来。原来是一出来就被跟上了。这跟踪的技术,果然要比光耀高明那么一点点。 秋清晨摇摇头收回了目光,正想着不知封绍跟踪的那个人到了哪里,就见他一把拉住了一个跑堂的小伙计,笑嘻嘻地问道:"咦?我看你好面熟啊,你是不是叫木子?" 那跑堂的伙计愣了一下,才哈着腰说:"回这位爷的话,您大概是认错人了。小的不叫木子。" "不叫木子?"封绍诧异,"我应该不会认错人啊。上次我来的时候,不就是你伺候的?" 秋清晨见人家不承认他还在这里夹缠不清,多少有些不耐,正要催促,就听那跑堂的伙计笑道:"爷还是认错人了,上次伺候爷的那位,该不是留着两撇胡子的?" "没错没错,"封绍恍然大悟,"怎么,小胡子被老婆给剪了?" 跑堂的赔着笑脸说道:"爷说笑了,留胡子的那是小的孪生兄弟。" 封绍一拍脑袋,"对!木子说过的,他有个兄弟叫林子的。" 跑堂的笑道:"难为爷还记得,小的正是林子。" 秋清晨蹙了蹙眉,恍然间有些明白了。也不说破,只站在一旁冷眼打量他们寒暄。待两个人说够了,那林子便瞟了一眼他身后的秋清晨,压低了声音问道:"爷今日来……" 封绍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那跑堂的伙计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引着他们往二楼走。秋清晨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猜到这人多半是封绍的人。如此,找起人来到方便了许多。 跑堂的伙计带着他们绕过了二楼靠近栏杆的包座,再往里走便是虞桥接客留宿的所在了。秋清晨冷眼看去,精巧的回廊两侧都是一式一样的厢房,只在门口镶着不同的嵌板,上面写着的估计都是这里舞伎的名字。 远处的舞乐之声渐渐听不到了,而两侧厢房里却隐隐绰绰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秋清晨瞟了一眼封绍,不料封绍也正在偷偷看她。目光一碰,两个人不约而同都躲闪开来。 跑堂的伙计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一扇门,示意两人进来。不大的厢房,外面是小小一间花厅,一道屏风之隔便是卧房了。房间虽然不大,布置得倒也精洁。那伙计拿了一支烛台径直走向了里间的大床,小心翼翼地将烛台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对着封秋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封绍帮着他将木床周围的帐幔都卷了起来。秋清晨凑过去看时,原来木床紧挨着墙壁,而墙壁则是由一块一块的木板镶嵌起来的。年代久了,有些地方便出现了一些不易觉察的缝隙。跑堂的伙计轻手轻脚地启开了几块木板,露出了一支管状的东西。冲着封绍指了指那管口的封塞,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封绍跟过去反锁了房门,再回到卧床上时,秋清晨已经揭开了管口的封塞,正蹙着眉头倾听那边的动静。封绍也连忙凑了过去。 铜管里传出模糊的呻吟,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那微微发颤的柔软的声音还是让偷听的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开了一点点。气氛忽然就尴尬了起来。显然他们出现的不是时候。 床榻上并没有多大的地方,封绍又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闷坐了片刻就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该不是让楼下那小子给蒙了吧?隔壁这叫唤得让人牙酸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琴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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