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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修眉微并,楚弈喝下一杯酒:“此事说来惭愧。银兄有所不知,冰灾之事地方官员上报朝廷本已误时,而由朝廷分发出去的粮草和农耕物资在路上发生了意外事故……”

  银冀听得认真,问:“后来呢?”

  “负责此事的官员为了自保,隐瞒了意外不往上报,所以,王宫里一直没有消息,以为百姓之危都已得到了解决。直至半月前,接到百姓上书,我才知道原来百姓的灾难并未过去。”

  “呵呵,以楚王的能力,相信很快就会让百姓恢复生产,安居乐业。”

  “希望如此。”楚弈抿下一口酒,眸底逐渐恢复了一些亮光。

  对于冰灾之时,银冀深有同感,他道:“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关于冰灾的真正情况?”

  沉默了一会,楚弈冷冷道:“因为我想废了她!”

  当然,废了她之前,他要先给这个虚伪而胆大无知的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银冀的脸上闪过惊异之色。

  风,逐渐增添了暖意。

  “呵呵,或许楚王应该看到国妃的优点,她确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女子,雍容大气,有义有胆……”

  “她?哼!”楚弈嘲讽地撇起嘴角,“这么多年来,我比谁都了解!”

  “又或许,楚王看她的外表比看她的内心要多。”

  “银兄!”楚弈敛眉,提高了声音,“小弟很欢迎银兄来北诏做客,只是不要再提女人,好不好?”

  不提女人——自然好,若非红瓦儿死活要跟着来这一趟,他银冀对女人有多远便离多远。

  难道风流名满天下的邪君主动说不提“女人”,呵呵。

  两个男人互相举起酒杯,安静地喝着酒。

  ……

  夜色笼罩大地。

  泪西轻轻退去一袭黄色的丝软绸裳,只剩粉色的亵衣,她随手披了层清透白裳,坐在梳妆台前。

  白日高挽的发髻已经发下,一头发亮的青丝垂落腰间。

  简约无华,一根羊脂白玉钗静静地躺在台上。

  昨日发生的事情……

  事后想来,她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冲动,本来可以好好商量的一件事,为何在那样一个重要场所弄得僵持不下呢?

  她触犯了他最不可侵犯的骄傲尊严,她在厅殿上提出的反对废妃的理由实在有些苍白无力。

  他完全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意愿,毫不客气地废掉她,甚至处罚她。

  可是,在冷君银冀和楚颜的说情下,他只是气愤地拂袖而去。

  一天过去了,她并不如外表的那般冷静,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思索着要不要前去找他,两人再心平气和地谈谈,毕竟是为了百姓之事,他是王,他才有最后的权力定夺处理。

  冲动地忤逆了他的威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对被废妃位,他一定更加厌恶甚至痛恨自己吧?

  今天,泪西都没有出门,也没吩咐宫女前来伺候,连同刚进宫的小以同都打发她暂时跟着楚颜。

  因为,她想静一静。

  实在需要一个清净的空间好好想一想。

  打开小抽屉,抽出一封薄薄的信,那是许仪儿所写,再三恳求她千万别答应“废妃”的要求。

  现在,她真的答应了……

  只有冷静下来才知道,其实反对被废之事,不仅仅是为了母妃的嘱托而已,但也与名利地位无关,她只是……

  只是很不服气而已。

  风,从低垂的雕花格子窗户吹进来,风里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她连忙收好信,匆匆走到屏风外将帘子拉紧了起来。

  门,一声轻响。

  一抹修长的身影,被昏黄的烛光映在地上,影子很长。

  泪西惊骇地抬头,正对上楚弈微熏带笑的脸。

  “你怎么来了?”他极少极少踏入过她的寝房。

  酒气,扑鼻而来。

  他的脚步有点凌乱,漆黑的眸子斜斜地睨视着她,有点冷。

  “本王为何不能来?你不是国妃么?呵呵……”他低笑着,自喉间溢出一串笑声,摇晃着走近她,“本王的妃子,本王为何不能来……”

  酒气喷薄在她细致的肌肤上。

  不知为何,粉颊瞬间变得火热。

  赶紧拢了拢衣裳,她已意识到自己薄薄的白色外裳根本遮掩不住粉色的亵衣。

  悄悄往后退开一步,泪西戒备地紧盯着他。

  面容依然如蕴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而润泽,可是他深幽不见底的瞳眸看起来危险极了!

  有愤怒、鄙夷和嘲笑。

  那些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见到他时,都更深更沉。

  她得避开他。

  再小心地躲过一步。

  他却手臂一伸,她毫无抗拒之力地被拽进一个宽阔坚实的怀中。

  双臂紧箍着怀中的娇躯,仿佛怕她会逃脱。

  力气很大,毫无怜惜,勒得她肩头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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