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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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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介绍完菜式,豪格挑了十几样,便放掌柜下去准备了。 “愣什么神啊?”豪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深思。 “你刚才说的故人是何人?”我直接问他。 “更贴切的说,应该是你的亲人。”豪格带着一贯的怪笑答道。 “亲人?”我突然想到了吴克善,自从上次登基大典之后,我就一病不起,后来忙着出宫,一直也没顾及上他。难道他还没离开盛京?记得当初他说只逗留十日的。 “卓礼克图台吉就在隔壁的‘天庆堂’,你想不想过去打声招呼啊?”豪格纯粹就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劳王爷费心了,我自有打算。”他明明知道我是顶着生病的名号,私自跑出宫的;根本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熟人面前。 “你若真想见也不是没有办法。”豪格唯恐天下不乱地补了一句。 “不用客气了。被你骗来这地方,我已经够懊恼了,决不会再自找麻烦。”我明白不能给皇太极添加任何不必要的烦恼。既然他不欲任何人知道我病愈了,我只能配合了。 “很聪明嘛!居然不中我的试探,你以为我会让你暴露身份吗?”豪格的确没安什么好心。 天赋楼的菜色果真不同凡响,很久没有吃到过能令我有食欲的饭菜了。豪格不停的自斟自饮,自说自话,我也懒得理他,只顾闷头吃我的东西。 “民以食为天”!上帝知道我多久没有找到我的‘天’了。若是没有豪格坐在对面,相信我更会胃口大增的。 一阵‘狂轰乱炸’之后,我鸣金收兵了。 “你也太没吃相了吧。”豪格决不会放弃任何损我的机会。 “总好过那些只会对着美食喝酒的人,说直接点儿就是自虐。”我也讽刺他说。 “你还真是很懂得让男人受挫啊!你对待皇阿玛也是这样吗?”他似乎充满了好奇。 “你阿玛极少有错的时候。”只要想到皇太极我的心里便有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我真的想念他。出宫固然好,尽管远离了后宫的纷争,但是却见不到他。思念的味道很酸涩,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想起我。 “除了皇阿玛,你眼里心里估计也看不到别人了。”豪格低头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说道。 “砰”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了,我还没看清来人就本能反应地掩面偏头,转向内侧。 “豪格,我就知道是你在这里。来,来,与我喝酒!”一个陌生的男人醉醺醺地大喊着扑过来。 “贝勒爷您喝醉了,小的扶您厢房休息吧——”一个很卑微的声音。 “闭嘴!我哪里有喝醉。豪格,陪我喝酒。”闯入者晃晃悠悠地就要坐下。 豪格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拉起来人说:“杜度贝勒要喝酒,豪格岂能不陪。走,咱们换间屋子再喝。” 那人支支吾吾地还想说什么,却被豪格两三下拖走了。 我长出一口气,杜度的名字早就听说过了,皇太极已故长兄诸英的长子;很久以前的黄旗旗主,现在看来却是一副落魄的醉酒相。 豪格离开的时候居然没有把门掩上,我只得走过去关门。 “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我迟疑的瞬间,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我来不及躲了,不过映入我眼中的特殊面孔却令我安心。 岳托惊讶的盯着我,眼中的难以置信就像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时一样。 “进来再说。”我露出笑脸说。 他却楞在门口不动。 “你怎么——”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岳托却突然反应激动地一步跨进门内。 他甩手关门瞬间,把我拉进了怀里。 我被他突兀的举动惊得脑袋一片空白。 “我还以为你活不了了,宫里每天传出来的都是坏消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站在我的面前。我不是发梦吧。”他沉痛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我抗拒地推开他,他却硬不放手。 “我已经没事了,你别紧张。你先放开我,我再慢慢告诉你。”我试图安慰他。岳托这么在乎我,我当然感动了;可是他激进的表现却也令我一头雾水。 岳托听了我的话,仓忙地松开双臂,退后一大步,差点撞到门上。他满脸通红地想要掩饰却似乎无计可施。 我看着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却更显加局促不安了。 “过来坐吧。”我体谅地转身背对他,走回酒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宫里说你奄奄一息。”他努力平复了波折的情绪,开口问道。 “我哪里像是奄奄一息啊?起初是病得很重,不过早就好了。”我为他倒了杯酒,他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又担心地问:“为何隐瞒病情还私自出宫?” “隐瞒病情不是我的主意,出宫也是因为皇命在身。你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放肆到自作主张跑出皇宫。”我尽可能简单地解释道。 “那么说是皇上的主意了?”岳托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 岳托沉思了一下又问道:“你出宫住在哪里?可有人护着? “住在豪格府上,出宫的时候带了两个人出来。”我总想若是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住岳托府上。 岳托皱眉思索片刻,站起身来说:“刚才在隔壁与吴克善饮酒,突然听到杜度的声音,怕他闹事,谁知过来却看见你了。对了,你可想见吴克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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