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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错了,可惜太晚了。”我如女王一般高傲地俯视着她,“你敢做就该想到后果,如果你以为一句我错了就可以挽回一切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收拾下东西,去萱妍房里吧,以前她怎么伺候你的,以后你就怎么伺候她。”

  她起身,凝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待她走远以后,我才朝着院子东边的回廊取笑道:“我们的司徒老板竟有偷窥别人的嗜好?”曾经训练了这么多年,我自然有灵敏的听觉。

  司徒申拓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依然是那身红得耀眼的衣衫,华丽无比。

  “不愧为夕儿。”他毫不吝啬地称赞。

  我毫不留情地回赠:“不愧色胚。”我知道刚才我说他和清雪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听了。

  他笑着走到我身前,俯身在我耳边暧昧地轻语:“夕儿,你吃味了?”

  “你觉得可能吗?”我用力地推开他,“我又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因你吃味,你等下辈子吧。”

  “果然不大。”他喃喃轻语。

  顺着他的视线,我知道他正盯着我的胸部瞧。

  “司徒申拓,你是智障吗?”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都说了别打我主意,连评论都不行。还有以后请你离我三步之远。”

  “夕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幽怨地说道。

  “我都说了我一直很残忍,你没看到我怎么对清雪的吗?如果你敢再犯,我会一刀了结了你。”

  “夕儿……”他又想说些什么,我却打断了他,“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夕儿,最后一次。”

  我还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俯身吻上了我。

  我睁大着双眼凝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木然地任他温柔地辗转我的唇畔。

  他放开了我,无奈地说道:“夕儿,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反应?”我冷笑道,“我当是被狗咬了,你还要我有什么反应,是不是该把咬我的疯狗一脚踢开,如果你想要,我会毫不吝啬地赐予。”

  “这次算了,但如果有下一次,我绝对绝对会杀了你的。”我退离三步,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嘲讽地笑,“你选择彼此利用的时候,我们就注定不可能有任何关系。我喜欢分得很清楚,牵扯到利益关系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我的朋友,更不可能是爱人。司徒申拓,我再郑重地告诉你一次,我练筱夕绝对不是你能惹的女人。我不是你的那些花花草草,要发情找你自己的女人去。”

  他的眼底有几分错愕,也有几分失落,还夹杂着几分复杂难懂的情感,我看不清,也不想去看清。

  转身,我潇洒地离开,不带丝毫留恋。

  我说过,我不要的,谁也不能强迫我要。

  媚,我从不敢奢望的一种风情此刻却让我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为自己画上最妖娆的浓妆,绾着流云飞髻。脱下一直以来酷爱的白衫,换上了华丽的红装,镜中的自己早已不复当初的影子,原来我亦可以如此妖娆。

  桌上静静地放着一朵百合,那是我用丝绸做成的,这个时空并没有百合这种花,但我依然想让它成为我身份的象征。

  伸手轻轻地拿起,仔细地端祥了一番,我漾开了一抹淡淡的浅笑,从今日起,我便是任君逍遥的百合老鸨,既然做了,我练筱夕绝对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做好。

  “百合老鸨。”房门外传来丫鬟的叩门声,我把百合插入发髻,本来的妖娆之中就又带了一丝清丽。

  起身开了门,我慵懒地问道:“鹿儿,什么事?”鹿儿是我亲自选中的丫鬟,机灵聪慧。

  鹿儿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微微一怔:“百合老鸨,你变得不一样了。”

  “该是怎样角色就该有怎样的面貌。”我笑着凝着这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孩,“刚才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

  她一拍额头,道:“一见到妈妈我倒把正事给忘了。蒙达让我来通知妈妈一声,差不多该开门了。”

  蒙达是我手下龟奴的头子,他身形彪悍,武艺也不错,该不是委身青楼的料,却安心地留在这里,多半是有什么隐情。

  我并不想去挖人家的隐私,只要他听我的话就够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应了一声以后,我来到了花厅,命人把大门打开。

  外面已是新月初露之时,任君逍遥里面却烛火通明。我让人做成各种不同颜色的灯挂在花厅的各个角落,里面的烛光透过外面的灯罩投影下各种色彩的光,彼此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绮丽,有点像现代卡拉OK里的灯光。

  待门一开,外面的人蜂拥而进,不管哪个时代,人的好奇心都不会变,男人的好色心更不会改,所以几乎整个花厅都聚满了前来寻欢的男人。

  而二楼的阁楼里,早在前几天就已被人抢夺完毕,当然此中之人非富即贵。

  “欢迎大家来到任君逍遥,我是百合,以后请大家多来关照。”我站在厅台之上,抚媚地对众人说道。

  本来喧嚣的花厅瞬时安静了下来,众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该是为我的姿色所倾倒吧。

  以前的老鸨总是一些年老色哀之人,这样更能衬托姑娘们的年轻貌美,但我并无意丑化自己去衬托别人,我就是我,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我要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记得任君逍遥的老鸨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当然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吸引他们却不让他们得到,这势必会引得更多人的目光,也会有更多的声势传出去,不管是不是讹传,到最后只会让更多的人来任君逍遥一见真伪,而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你当老鸨太可惜了。该去当花魁。”台下有人戏谑地说道,别人也纷纷起哄。

  我没有动怒,我也不会动怒,我清楚地明白这是男人寻欢的地方,来这里的男人多半因色而来,既然我做了老鸨,我就必须学会虚假的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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