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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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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小毛贼,就喜欢挑生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倜傥小公子下手,居然摸到大爷我的头上来了…… "浑小子,别跑。"我愈喊他反倒跑得愈带劲儿。 这小子粗胳膊壮腿儿的,想必平日在芳华身上摸了不少钱,不然咋能喂得这么壮实,才一溜烟的工夫,他屁股后面就扬起一层灰。我越看越来气,从丹田提起一股内力,施展轻功便追了上去。我边跑边抹汗,没想到这大热天的出门卖药还得做剧烈运动,等会儿我非得扣一些银两当做补偿。 瞧瞧,那小子的身板多灵巧……啧啧,都成精了,竟专挑人多的地方跑。 我提起一股气,一路飞檐走壁。迎面来了一顶轿子,眼看那小子便要闪过那轿子消失不见了,我从怀里一摸,二指夹住用草纸包住的小粉末,使力一弹。 那家伙脚一软,匍匐着倒在轿子上,惊得轿子一阵摇晃。 小草纸包落地,散了。 我忙拿袖子捂住脸,身子轻飘飘也着了地。 树沙沙地响着,风一吹……扬起的白粉迎面吹了他们一脸。轿夫与随从们面面相觑,大惊失色:"保护……太医……"话还没说完,他们便一翻白眼,身子软倒在地上。 这会儿工夫,不仅小毛贼倒地了,站在轿子旁的七八个人也都倒了。 我不理会他们,弯腰将手探入那小孩怀里掏了掏,又在他身上四处摸摸。他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猫叫春似的。 我一抖,吓得不轻,手一缩钱袋子便抽了出来。我一掂量……分毫不少。 "下回别学人家偷东西,不然哥哥我可要把你送进衙门了。"我拿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却不料就被那小家伙缠了上来,他的手脚出奇地热,把我的脚抱得死死的……嘴里还哼哼个不停。 等等……这怎么回事儿,这娃儿的脸蛋怎么这么红?我忙朝四下看看,可不是……这瘫在轿子周围的车夫、随从们正闭着眼,一个个衣衫凌乱,手还一个劲儿地探入袍子里摸着。 我抖了三抖,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的,下手竟这般阴毒。"一个如玉击般清朗的声音从轿帘后传出来,正儿八经、不徐不疾,听着却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入我耳朵里,紧跟着我的脸都红了。 我哼了一声,垂下头。 轿帘被掀开了,一个人出来了。 他步子很稳,行走间衣裾摆动,那微微荡起的衣波纹浪都让人觉得……我恍惚了片刻,望向他的脸。 我吸了一口气,敛神。我又没中毒,干啥发春。 "这位公子,为何拦我的轿,又朝我的仆人们下药?"他笑了一下,极温和的声音。 "多有得罪,刚巧碰到小偷,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对方只是个小孩,哪怕有天大的过错,也不能下这般药。"他眉一蹙,一副圣贤的模样。 我的药多了去了,哪知道会摸出这一颗,再说了……情急之下不也会失手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到底下了哪一种药,不会是…… 我一惊,转过身子不理他,在怀里、袖子里摸了几把,掏出了几个用草纸包捏成的小药团,对着阳光小心地分辨上面的字迹…… 三步笑颠痴、痒笑佛、忘川粉都还在啊,莫非…… "别看了,你下的是醉生梦死春风一度。" 我愣住了,眨了眨眼。 醉生梦死是一种极品酒的名号,醉生梦死春风一度却是一种极品春药的名字……这两者我是不可能听混淆的。 据说这药无法解,只有那个那个什么才能好。至于那个是哪个?我很好奇,但韩子川却始终缄口不言。问芳华,他也不明白,但他倒是领我到书房让我自己找,于是乎我闭关了大半个早上,找了不少类似的配药的方子。 说来也巧,宅子里什么都缺,唯独药草不缺……所以,我便小试了一下,原本想找个机会用在韩子川身上的……没料到,今儿却把药粉给抖了出来。 真失误…… 我红着脸,瞅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七八个人,索性蹲了下来,眨着眼睛,想看看他们怎么个解法。 那美人儿却将我一把拨开,他扬起的手指间隐约有银光在闪。只见他二指一并,倏地朝他们的几个穴道扎去,下手如此之快…… 那几人便不哼了,脸上的红润也消失了。 眼看他就要朝我身边的小毛贼走去,我忙起身一把拦住他。 "你干吗……" "救人。" "醉生梦死春风一度没有解药。" "是没有。"他颔首,"不过这药配得不地道,我能解。" 我郁闷。 他身形一闪,便踱到我身后,一扬袖,手法灵活,立马就把小毛贼扎得像刺猬一样。 我怒了……他居然说我配的药不、正、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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