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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挺着还没发育的小胸,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女的……"

  他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然后呢?"

  汗,我与他简直没法沟通。

  我以为他只是装糊涂,后来才发现,他压根儿就对女人没有概念。

  那是在这事过后的第三天。

  我一路憋着,小跑到林间,低头簌簌地解了腰带,立马蹲着,灌溉了小花小草后,极舒爽地站了起来,却正对上芳华,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

  "你是不是身有隐疾?"

  "啊?"

  "为何蹲着小解,不会尿湿衣袍吗?"

  "师父,我站着才会淋湿裤子。"

  "怎么会这样……我来给你瞧瞧。"

  他说完当真就要来撩我的袍子。

  我一激灵,大感不妙,也不跟他多言,转身就想溜。

  结果……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了。

  他有武功。

  我肩头一酸。一粒石子咔嚓一声,蹦跳了几下,直跌在我脚下。我顿时浑身僵硬住了,动弹不得……

  只觉得身后有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裤腰带,拉着裤子往下一扒……

  我在心里悄悄地哭了。

  他还真的探手检查了一下,手指那叫一个灵巧,末了鉴定完毕,顺道在我肩上擦了擦,解了我的穴道。

  我倏地一下跳开了。

  他却凑了过来,眼里的同情泛滥成灾:"你什么时候自宫的?"

  我心里这个憋屈。

  他见我不回答,还很理解地点点头,暗自轻语:"原来这就是书里说的太监啊……果然和常人不太一样,都少了那玩意儿。"

  我惊愕,气得浑身发抖。

  娘的,有这么污辱人的吗?

  我是女的!!!

  在遇到师父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兽与人的差别在哪儿。难道只在于人吃五谷杂粮,而芳华兽却懂得尝花瓣?

  师父比世上任何人都待我好。他是一只芳华兽,却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丽。

  每年的十月十日,师父都要独自去一个地方,回来后他都免不了一身疲倦。他那双雪白的靴子上沾染了黄色的泥土,浑身也有着一股浓浓的化不开的香味,然后他一整天都会待在宅子里喝闷酒,活脱脱一副思春的怨男形象。

  可我就喜欢看他喝酒,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与凡人一样,不顾仪表地肆意放纵。

  师父长得真的很俊美。

  一盏灯,昏黄且泛着柔和的光。

  芳华眼角下的朱砂痣红似火,他的睫毛长长的,一片阴影遮住了眸,眉间极力掩藏着忧愁。他就这么斟酒自酌,举手投足间数不尽的风流。

  记得有人曾跟我说过,眼下的痣皆为泪痣,有泪痣的人一生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芳华的酒量不好,可是也正因为如此,醉后他的话才更多。

  "世人不是有一句话么,一醉解千愁。为何我却千杯不醉?"他摇摇晃晃地指着我,却发现定位不对,于是挥了挥袖子,不做无谓的坚持,继续捧着酒坛子往嘴里灌去,紧接着衣衫都湿透了。

  他还有脸称自己不醉。我呸!

  我夹着一块腌萝卜,用馒头包着,塞进嘴里,掀着眼皮望了他一眼,反手叩指敲了一下桌子:"师父,别这么浪费酒,我好不容易才酿了这么小半坛。"

  他愣得呆滞了,半晌才听懂,护着那坛子酒坐下了,一双眸子直往我身上扫,那叫一个销魂:"你个臭小子,我养了你两年,难道还不及这一坛酒?"

  得,您喝。养了我两年,都还不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摇摇头,乜斜他一眼,大大咧咧的,一脚踏在长凳上,探着身子撩起袖子,夹了一筷子肉,狠咬一口馒头堵住了嘴。

  好女不跟醉男一般见识。

  突然一双玉手探来按住了我的袖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路摸索着向下。我一激灵,一身的鸡皮疙瘩,大叹一声不好。

  那纤柔、毫无瑕疵的手指握住了我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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