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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东临瑞笑一声,比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好听。"那好,就这样,你可不准嫌弃我。"

  我说:"嫌弃,我嫌弃,你最近又瘦了,以后要多长些肉。"手在他的细腰上拼命地掐。

  东临瑞的眼睛越来越暗,这种美我还没见过,于是又试探着动了两下,他细长的眼睛一眯,说:"若若,别胡闹。"

  我干脆把脸贴在他腰间蹭,冰凉的鼻尖搁着薄薄的衣料不停地碰触他,他身上的清香越来越浓,让人闻起来浑身软绵绵的,东临瑞开始只是笑着摸我头发,笑着说:"若若别胡闹。"

  他越说,我越来劲,轻轻地抱着,揉搓,越来越烫,他的手越来越僵硬,干脆一把抱紧我,微微喘息,"别闹了,再来,我忍不住……"声音低哑,有一种颤人心弦的尾音。

  我赶紧停止,不敢再动,东临瑞把我拉起来,重新抱在怀里躺在床上,过了半晌,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再沙哑,但是特别的动情,"若若,皇宫里有引来的温泉水,玉琢的清华池,松软的大床,从白天到黑夜大把的时间。"

  我越听脸越红,只想往毯子里面钻。

  "要隆重一点,因为是我们的第一次,将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会记得,记忆深刻。忘不了我这个人,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次。"东临瑞搂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好像在哄我入眠,我本来想说,我又不是小孩,可是被他这几句话弄的,愣是没脸出来说话。

  虽然是哄小孩睡觉的办法,可还真管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强睁开眼睛,软绵绵地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我最近好奇怪,刚才晕倒的时候明明梦见了什么,醒来却全忘了,我不怕这会儿也是在做梦,就怕明天醒来什么也记不得。"

  "不会记不得。"花一样的嘴唇压下来,和我亲吻。

  从回到东临国开始,我每天都很早就起来,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特殊,更不想给东临瑞找麻烦,可是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知道已经时辰不早了。

  春桥在一边坐着缝补衣角的破损,看见我笑起来,"小姐醒了?"

  我点点头,要坐起来,春桥连忙拿给我一只手炉,我假装去端详手炉,其实只是找借口掩饰自己的窘态,"四殿下呢?"

  春桥说:"一早就去安排进城的事了。"

  我"哦"一声,准备起床穿衣服。

  春桥笑笑又说:"四殿下走的时候,吩咐让我问问小姐。"

  我还没等春桥说完,就讶异地抬头看她,"问我什么?"

  "问小姐,昨晚的事还记不记得。"春桥的脸红扑扑的,眼角暧昧地直瞄我。

  我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临睡前,迷迷糊糊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就怕明天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顿时脸"忽"地一下着起火来,我这样的反应,让春桥想得更歪了,直说:"恭喜小姐了。"

  我急忙瞪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明知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春桥那丫头一定是认为我和东临瑞已经……

  春桥在一边笑意浓浓。

  我哭丧着冤屈的脸,摆手说:"好了,好了,快帮我准备一下,一会儿大军进城,我们可不能拖后腿。"

  如果不是因为我晕倒,说不定昨天就已经进城了,今天为我延迟,那我以后可不敢出去见人了。

  第十章 安顿

  进了城,原非就过来安排了我的住处,挺大的院子,是官用的府邸,里面打扫布置得井井有条,关上门,把外面的躁乱暂时隔离。

  东临瑞还在别处忙,但是已经吩咐好了厨房做饭烧水。我一进屋就有人往木桶里倒水,热腾腾的洗澡水,清澈透底,让人看着是那么的亲切,桌子上放好了药酒和白布条,我一看脸就红了。

  这段时间,东临瑞给我安排了马车。可是前面行军快,我不愿意总在后方,因为速度上的差异,我时常好几天也见不到东临瑞的影子,所以在别人管束不了我的时候,我就要骑马。一开始不觉得什么,骑了几天,大腿内侧就被磨伤了。春桥知道以后忙给我找了药抹上,让我休养,可是我一见不到东临瑞,总是会胡思乱想,各种他可能受伤或者什么的理由一个劲在脑子里浮现,实在呆不下去了,我又骑马前行,于是伤口总不得养。

  这伤口在隐秘部位,难以启齿,所以只有我和春桥知道,在东临瑞面前我也装得若无其事,我原本以为他什么都没有察觉,今天一看这药和布条,顿时一切都明白了,原来那个人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会去点破我。

  下人们倒水后离开,春桥点燃油灯,关上门窗,拉好窗帘,又落了门栓,虽然我知道伤口不能沾水,可是这几日实在是太脏了,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脱衣服迈进了木桶。大腿刚醮着水,我就差点没叫出来,破损的地方烧灼针刺一样的疼痛。于是想到,我只是骑马而已,东临瑞带病打仗,身上的隐伤可想而知。

  洗过了澡,看着一桶的浑水,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从来没有这么脏过,可是洗过以后的清爽也是以前没有过的,我说:"春桥,一会儿我叫人再换一桶水,你也洗洗。"

  春桥急忙拒绝,"我用小姐的就行了。"

  我点了一下她的头,"那怎么行,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洗完澡就是上药了,桌子上有两个小瓶,我拔开盖子闻闻,想了想递给春桥白瓶的,"就用这个吧,擦起来会好一点,不会蛰得太疼。"

  春桥点点头,沾着棉花给我一点点擦拭,这种熟悉的疼痛感立即传入我的脑子,我脱口就说:"……还是这么疼。"

  春桥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小姐以前伤过?"

  我接着说:"是啊以前……"忽然脸色苍白,我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前没做过的事,却觉得做过。

  春桥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有所顾及也就不再问,只是帮我绑好布条。我支着腿看着这一切,东临瑞知道我伤了,却没有说破,更没有强迫我不要骑马,他了解我的脾气,因为我跟他是一类人,身体里总有一股子倔劲儿。可是我隐隐觉得以前有一个人,他不是这样的,明知道劝不动我,也会劝,那种温柔,那种体贴……那个人在心里某一处,隐隐约约,摸不着,看不清。

  吃过晚饭,我坐在床边揉肚子,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米饭,忍不住贪吃了一些,春桥从外面进来,脸色有异,关上门还没转身就叫起我来,"小姐,"直奔我床前,"小姐,听说守城的是枫城王爷。"枫城王爷是东临瑞的三哥,新皇登基以后,新册封的称号,兼平安大将军。

  "他们说,枫城王爷昨日战败没来得及逃跑,已经被殿下囚禁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心里一寒,东临瑞不想"分江而治",这个王爷的下场不言而喻,而且他攻这个城池就是为了过江,这场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东临瑞一旦过江,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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