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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我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不由自主惊呼出口,没想到蓝虎每日差出去的人,是在找我。

  "找她?蓝兄是要报仇……"

  "是为了我家少爷。"

  听到这话,我头脑一热几乎想冲出去,是蓝玉在找我!蓝玉他没有跟玉罗刹走,他在找我!可为什么蓝玉自己没来,而让蓝虎来北国。是他在忙别的事,还是去了其他国家,蓝玉,没有了我,你果然就不会再受威胁……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屋子里忽然没有声音,进入了一种沉寂的思考。

  蓝虎半天才说,"你也觉得很惊讶吧!不知道那妖女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少爷。"无奈地笑一声,"他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感情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攥着手掌,指甲深深刺了进去。如果在以前,听到这样的评语应该不奇怪吧,可是隔了这么长时间,乍一听还真有些刺耳。蓝玉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感情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被毁了,少年不更事,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刘仕书叹口气,"我少年时也做过几件荒唐事,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得很。"顿了顿又说,"也许到了我这个年纪才明白到底什么是感情。"声音有些虚弱。

  "从老掌门去世以后,这些年我一直都小心翼翼保护着他,没想到……现在总算一切恢复正常……"

  刘仕书咳嗽几声,"如果真的找到了凌雪痕,你要如何?"

  "我绝不能让她再出现在少爷面前。"

  蓝玉现在的生活一定过得很好吧,我跟他相见又能给他带来什么?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我身上的"蛊毒"还让他处处受制,只要知道蓝玉现在很好,我就放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想着,心里闷闷的难受,本来想悄悄地离开,又听蓝虎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才几天就病成这样,你真相信有什么聂小倩?"

  刘仕书剧烈地咳嗽,"也许你不信,我见到她了。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一身白衣匆匆一闪……咳咳……但是那种感觉就该是她……"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蓝虎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你这是自讨苦吃。"

  刘仕书笑一声,"你不必劝我,我已经不是少年,懂得自己的感情。"半响又说:"倒是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蓝虎想了想,"以前我还能隐约找到一些线索,这几日这些线索忽然就断了……"

  刘仕书说:"也许你们大张旗鼓的找,被凌雪痕发觉了吧。"

  蓝虎找到了我的线索?我竟然没有发现,可是为什么线索忽然就断了呢?

  蓝虎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小看凌雪痕了,短短几日她把所有一切都掩饰好了,让人无从下手。"

  我再也蹲不住了,准备站起来离开,起得猛了,头重重磕在窗沿上。磕头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里的人听见,我愣在场,想起蓝虎的武功,我连跑的想法都没有了。

  屋里的蓝虎喝了一声:"谁?"

  我正准备苦笑一声,立刻被人推了一把,闪到了一边,推我的人,黑衫蒙面,蓝虎从屋子里追出来,就看见了他,两人纠缠了几下,黑衣人脚下一动,引着蓝虎往我相反的地方跑去。

  我一时之间看愣了,不知道这是在演什么戏码。定定神,我就小心翼翼地翻墙离开了刘府,脚下也不停,找到事前藏马的地方,翻身上马,直接奔回别院。

  第三十五章消息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脑子里乱乱的。进了门,油灯亮着,张碧坐在桌前,手上停了一只白色的鸽子,他冲我微微一笑,手上的鸽子飞过来,落在我的肩膀上,他眯着眼睛问我,"若若,你喜欢吗?"

  鸽子轻轻在我肩膀上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毛搔着我的脖子,软绵绵的。

  那黑衣人不是张碧,虽然只是一瞥,我还能分清,张碧笑着看我,眼睛温柔如水。

  我忽然就放松下来,回手去摸肩膀上的小白鸽,"喜欢,你在哪弄的。"

  张碧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细长的手指在玩一枚印章,翠玉雕刻成的,在灯光下发着淡淡的光韵,我走过去,拿起他手上的印章看,上面是奇怪的文字,我看不明白。

  一想起玉的价格,这个应该很值钱吧,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出这么多东西,我敲着桌子,就像发现丈夫小金库的妻子,"这是从哪弄的?"

  张碧浅浅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袋,递给我。

  这个袋子我知道,当时并没有仔细看过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后来张碧醒过来,喜欢这袋子,就自己拿着了。早知道这袋子里有好东西,我就拿起来了,我说:"这东西送我吧。"看张碧那么喜欢的样子,就想逗逗他。

  张碧抬起头,不像是开玩笑,也没有一丝不舍说:"好。"自然而然,没有半分不情愿。

  就这么简单,一个精致的小印章就是我的了。我美滋滋地笑,习惯性地去捏张碧的脸,"给了不许要,要了不许给,听见没有,不准反悔。"这是来到这里,除了那玉扳指得到的第二件宝贝。

  张碧的眼睛亮如星辰。

  说起来,那玉扳指我放在哪了?我竟然一时忘记了,在身上胡乱摸,又去翻箱倒柜,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它,现在有两件宝贝了,我拿起张碧的锦袋,扬手,"这个也送我吧!"把云扳指放了进去,手上的印章捏在手里,不舍得放起来。可是就这么一直握在手里又怕不小心打碎了,攥得手心都出了汗。

  抬头看见张碧在看我,顿时不好意思,自己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终于碰到自己宝贝的东西,紧张得要死。狠狠心把印章也收进了袋子,刚拉上袋口,又忍不住打开确认印章是不是在里面,我这是得了强迫症,神经错乱了。

  张碧还在看我,我忍不住讪讪开口,"不准笑话我。"

  张碧的眼睛我不敢去看,因为那份平淡被瓦解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他靠过来,与我十指交握,轻轻亲吻我的嘴唇。

  睫毛扫在我眼睑上,轻微地颤抖,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紧张,嘴唇刚解放出来,还没说话,张碧红唇微启,叹了口气,"若若,我好紧张。"

  我肯定不会傻到去问张碧为什么会紧张,也不会开口就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到这份上了,不是不敢问,而是怕大煞风景,其实有些事明白就好,不用说出口。也许他只是想起了一小部分,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颜家宴会上的戏码我已经排好了,终于得了几天清闲,没事在家养养鸽子,给张碧看病的郎中又来过几次,从他言语上我已经看出来,张碧的病确实在慢慢好转,我在旁边站着,以为自己心里会五味杂陈,却没想到等郎中下了结论,我的心一下子就被"高兴"这种情绪溢满了。

  张碧看着我,很在意我的情绪,我冲他笑笑,他也笑着回报我,其实这一切都挺自然的,不论他是以前的张碧,还是现在的张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碧的病忽然好转,我对这个郎中也多了几分崇拜,给张碧开了药方。春桥要送郎中离开,我挥了挥手,自己跟在了郎中身后,没走几步,摸着眼角,我正想着要从何说起。

  郎中看了我一眼,"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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