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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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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慵懒地靠在床头,床头的流苏,细碎地挡住了他的眼睛,"他还是个孩子……" 我嗯了一声,确实。 "我比他好。" 我还没反应,门口"当啷"一声,铜盆落地。好好一盆水,没用就浪费了。 蓝玉匆匆跑进来,幼嫩的嗓音还没完全变调,"是我自愿的。" 男狐狸笑笑:"傻瓜,你牙都没长全,凌掌门怎么会喜欢你。" 我终于了解到,我的前身有多变态,居然喜欢幼齿,丁点儿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看小说,别人一穿过来不论贫穷吧,起码身世清白,穿过来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一两个人帮忙了解目前的情况,我穿以后,就看见了一个吓傻的小姑娘,和一只跟见了天敌一样的土拨鼠,后来来的人倒是不少,一个个却避我如瘟疫,真不知道前人造了多少孽,让我这个后人在承担。 这一大一小互相保护,我看得有点欲哭无泪。怪不得开始蓝玉让我救男狐狸的时候,跟我露出那种勾引人的表情,敢情是想拿自己来换男狐狸的命。 穿越成魔女色狼谁都不会心情好,尤其是我这种乖乖女,完全应该走玉女路线,穿越成小龙女啥的,偏偏是个李莫愁。 蓝玉一着急,男狐狸还得安慰他,身上血流不止,半天也没清洗伤口,再过一会儿准得感染。 我烦躁不已,拎了一下抽鼻子的小鬼,咬牙切齿,"水还没打来,一会儿他死了可不算我没救他。" 蓝玉一听慌了,赶紧抹了眼泪又跑出去打水。 欺负完小孩子,我开始去剥男狐狸身上的衣服,等一会儿血干了,衣服粘在伤口上,再拿下来还不疼死他。 看起来柔柔弱弱,身上都是匀称的肌肉,细看之下每道线条都近乎完美。只是上面大大小小都是伤痕。 我说:"看你这一身伤,怎么感觉像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过一样。"感觉只有战场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疤。跑江湖再拼命,也不至于成这样吧! 男狐狸眼睛一眯,"是吗?"刚刚的魅惑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下巴像刀刻一样刚毅,这种表情一闪瞬间消失。 蓝玉总算打水回来,我俯身,开始清洗男狐狸身上的伤口,一件白袍转眼就被我扯得七零八落,一部分抹了药压紧伤口,另一部分弄成一条条做了固定用的绷带。 新伤倒没什么,就是有几处陈旧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好,流着血水。 总算忙乎完了,一抬头,看见他手腕上绑着一层层白色布条,刚才就顾着流血的伤口了,没发现别的地方还有问题。 于是很自然抬手自然地去检查男狐狸的手腕。 "掌门!"蓝玉忽然惊得跟兔子一样,叫声那叫一个尖,声带都有撕裂的可能,混杂着惊恐和恨意。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刀,和杀我的能耐,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捅死我。 我费解,只是看看,没干别的,用得着这样吗? 用手一摸,好像……骨骼并不是很连续。 男狐狸笑一声,"还没长上,过两天再折也不迟。" 什么叫过两天再折? 我大眼瞪小眼。 男狐狸笑笑好像在说平常事。 蓝玉"扑通"跪下,哭哭啼啼:"掌门,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反抗了,求你放过林师兄。" 就是说,这是我干的? 我愣了一下,赶紧又开始找,下手去脱男狐狸的鞋子。 白色的裤子紧紧地塞在白袜套里面,修长的小腿轻轻支在床上,屋子里静得可怕,拽下袜子,直到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 还好,我轻舒一口气,脚没事。 抬起头看见蓝玉死盯着我的手看,一脸不置信,小白脸有可疑的红晕。顺着他的目光我低头看了自己手两次,才意识到,我在摸一个男人的腿。 男狐狸已经被我脱得只剩下一条长裤,亏他还笑得那么淡然。 生在现代,在海边看见只穿一条游泳裤的男人太多了,现在被蓝玉诧异地一看,石头人也会不好意思。 折腾半天弄得满身大汗,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我穿越前那个主儿,还造了什么孽没被我发现,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想冷静一下,喝了一杯又续上,低头,从茶杯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还是我那张脸,只不过比我要白,要嫩,没有了双下巴,黑眼圈,肥脸蛋。我经过了无数次减肥失败,居然穿越过来什么都解决了。人瘦了,眼睛也显得很大,睫毛长长的,笔挺的鼻梁,没有熬夜学习,看书,上网,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掌门?都说古人早熟,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现在怎么办?要是被人当前主给置办了,那可是千古奇冤。 第三章蓝玉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我该怎么说?我说,我不是以前那个凌掌门了,虽然我也姓凌,但是纯属巧合,我是从二十一世纪地球上穿越过来的,可是他们懂啥叫"穿越"吗? 那我说,我就是长得和凌掌门一样,其实不是一个人,但是有目击证人--小姑娘,她是眼睁睁看着我"活"过来,随时可以指证我。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站在屋外溜墙边,我们屋子里说啥,她一句也没落听,她倒是在那悄无声息,只是她那只土拨鼠唧唧歪歪没事老来那么一嗓子,想让人忽略她都难。 我沉吟着,终于开口,喝了那么多水,嗓子还是紧。 男狐狸的眼睛闪着光。 我说:"手腕接上是没问题,可能会落下后遗症,阴天下雨会疼。"我的手去摸索他的手腕,骨头断了不比皮肉伤,我用手摸摸,小心翼翼正了正断骨的位置。 我满头大汗,男狐狸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种人不是没有痛觉,就是受过更多的罪,所以痛觉不敏感。 光看他一身大伤小伤,感觉没有一处是经过处理的,好好的一副身体,竟让人给弄成这样。 我反身叫旁边的小屁孩儿去找木板,小屁孩刚跑出去。男狐狸忽然冲我徐徐一笑,开口说:"你是谁?" 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从受伤以来,还没有人替我清理过伤口,没人敢让我断骨重续,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凌雪痕给杀了?" 我的心跳得挺厉害,强咬了下嘴唇,我说:"怕,怎么不怕。"譬如你要杀一个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忽然间那个人对你说,别杀我,我不是你恨的那个,我是刚穿过来的,你会相信吗?我有什么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男狐狸:"我说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你信不信?" 男狐狸笑笑:"信。"他的目光仿佛忽然回到了远方,脸上都是那种狂妄、高傲、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能得罪的,说不定哪天他变一个身份,要吓死你。现在他正好虎落平阳,如果我对他好一点,会不会靠上大树好乘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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