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穿越·宫闱 > 两只前夫一台戏 > 


  刚刚拜完堂行了夫妻交拜之礼,便气势浩荡闯入一拨人。

  有些事情,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所以,这回我一点也不埋怨抢的居然不是新娘我。

  况且,这回来的人还是知府衙门的缁衣捕快,那为首的捕头客客气气朝宋席远鞠了一个躬,道:“炆阙县知府贪污赃款,收受贿赂,共计白银八万两,上达天听,触怒龙颜,圣上命知府衙门彻查此事,因此案波及甚广,牵扯不少商户,裴大人烦请宋公子随我等去衙门叙叙话。在此花好月圆之夜搅扰了宋公子小登科实在过意不去。”

  宋席远一口饮尽手中交杯之酒,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各位差爷也是奉命行事,情非得已。幸而,宋某与娘子已交拜礼成。”

  那捕快脸色变了变。

  说起礼成,若非宋席远心血来潮提前半个时辰上我家迎亲,恐怕这回还和上回一样,拜堂拜了一半新郎便被劫走。

  宋席远转身对我道:“娘子莫慌,席远去去便回。”

  我淡淡应他:“还好,习惯了。”

  于是,新婚夜新郎再次被劫。我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红盖头总是要我自己来揭,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用盖。

  我晓得配合衙门问话素来繁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过去裴衍祯一审起案子来常常近天明才归家,遂,自己洗漱洗漱便先歇下了。果然,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宋席远还未回来。

  如此,又过了两日,第三日,我正预备再叫人送套换洗衣物到知府衙门去时,宋席远却回来了,一进门便伸手揽了我,温情款款看着我道:“娘子好贤惠嗳,来来来,让相公我好好疼疼你。”

  “宋大爷,你好讨厌嗳。几天没打浴了?臭死奴家了。”我一个扭捏捶了捶他的胸膛,对付皮厚之人的办法除了脸皮比他更厚,别无它法。

  果然,宋席远哈哈一笑,不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只是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贴上我的耳际道:“小娘子,相公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真是太合我心了!”

  旋即又笑嘻嘻将他身后自始至终木着一张棺材脸的中年介绍与我道:“这是宋家的管家陈伯。”

  那人面无表情朝我行了个礼,“夫人好。”

  “今后,夫人的话便是我宋三的话,汝等皆须听命。”宋席远煞有介事叮嘱。

  一干下人立刻称是。

  孰料,宋席远刚刚拾掇完毕喝了碗米粥,便有下人急急来报:“三公子,不好了,仓库走水!”

  宋席远一怔,旋即磨了磨牙,“官逼民反。”丢下四个字便又风风火火利落出门。

  这趟出门,足足过了六日,夜半时分我正睡到香甜处,忽觉一阵泰山压顶胸口憋闷,正疑是不是鬼压床,却听得耳边一个轻佻的声音道:“娘子,来伺候伺候相公我吧。”

  我动了动脖子,嗅得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未来得及答言,便听宋席远吸了吸唾沫,作垂涎状伸手挑了挑我的下巴,“怎的?小娘子不愿意?那便让相公我伺候伺候你吧!”

  ……

  第二日,听闻裴府夜半走水,我顿觉我的命理不但克夫,还克前夫。

  正如鸡蛋永远不能理解鸭蛋的快乐,石头永远体会不到木头的悲哀,我估计我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宋席远诡谲的思路。每日临了,我都以为我已修炼至至高境界,孰料,到了第二日,宋席远必定又会整出新的花样,每每叫人无语凝噎。

  修身养性这种东西果然是只有起点,没有终点。而宋席远此物,我以为实在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譬如他会在一家人吃饭吃得一本正经之时,突然对我冒出一句:“妙妙,主动扑倒相公的娘子才是好娘子。”

  一旁宋家人眼皮都不抬分毫,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我顿了顿,默默夹了一筷子海参到宋席远碗中,转移话题道:“相公,海参大补。”

  一旁老陈面无表情附和:“夫人说得是。海参补肾又壮阳。”

  于是,我便再也吃不下了。

  再譬如,宋席远会在傍晚时分派下人回来告诉我说:“夫人,三公子让小的转告夫人,说是夜里不回来了。”

  我听了自然道了句:“知道了。”

  孰料,夜里我还未吹灯睡下,宋席远便一脸义愤填膺地推门进来,站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就道:“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嗳?”我瞠目结舌仰头看他。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