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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后来,辛情抱着小坛子坐到地毯上,靠着柱子放慢了喝的速度。一直喝到双眼迷蒙,辛情扔了小酒坛,趴在地毯上,也不说话也不动。

  "娘娘喝醉了,还是早些安寝吧。"冯保躬身小声说道。辛情微微抬起头,笑着看他。

  "我没醉。不要管我,你们都下去吧。"辛情说道。

  "是,娘娘没醉,这个时辰也该安寝了,就让奴才们服侍娘娘歇了吧。"冯保说道。

  "把夜明珠拿走,然后你们退下!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辛情说道。

  "是,娘娘!"冯保说道,吩咐太监宫女们将夜明珠用布蒙好,然后退到了殿外。

  小皇子安静地睡着了,拓跋元衡微微一笑,"皇儿越来越壮实了。"

  "嗯,玙儿越来越像皇上了。"昭仪淡笑着说道,看着儿子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

  "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了,也早些安寝吧。"拓跋元衡说道。

  太监宫女们服侍两人更衣梳洗完,便躬身退了出去,只留了几个在内殿门口处值夜。

  拓跋元衡将昭仪抱在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睁开眼睛。怀里这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儿是奚祁当年送来的五个美人之一,第一眼看到她,他失神了,因为从未见过这样烟一样轻灵的女人。从十四岁开始接触女人,他一直都偏爱风情万种的女人,像辛情。但是这个女人太不一样了,烟雾一样,轻轻淡淡的,让人都不忍心去碰一下,怕一触碰之下她会散开一样。

  她的性子也淡淡的,不会特别高兴也从不悲伤,似乎什么事都看得风淡云清。和她在一起似乎什么事都看得开一样,所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常来翔鸾殿,看她一眼,天大的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眼前只剩下这神仙一样的人。

  所以,他封她为左昭仪,为她建翔鸾殿。

  她的一切都依辛情的前例。只不过,辛情右昭仪和贵妃的位子是她自己开口要的,而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从来没有开口要什么。

  就像此次的事,从她这里搜出那个东西,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对他说"一切但凭皇上处置!"不争辩不急躁,风淡云清的。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她指使的,因为她这样的性子是不会嫉妒别人的。就算他封了辛情为贵妃,她也是一脸淡然。他曾试探着问过她是否不开心,她说:"有皇上和皇儿就足够了,那些名位不过都是虚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下咒诅咒别人?

  她这样的人就算是连皇后都算计的辛情都不来欺负她,她又怎么会算计那个妖精?

  眯了眯眼,一想起那个妖精就头疼。听说她今天一早去给太后请安,她走后太后气得脸都白了。这个妖精一点亏都吃不得,睚眦必报。与昭仪比起来,她简直卑劣不堪,同样是美人却有着天壤之别。

  "皇上睡不着?"昭仪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是在担心贵妃姐姐吗?"

  "她?这后宫之中最不用担心的就是她。"拓跋元衡说道。他是担心,但担心的是她哪天又使坏算计别人,他还要给她善后。

  "贵妃姐姐这次受了不少的苦,病成那个样子,还要料理后宫的事,真是难为贵妃姐姐了。"昭仪说道。

  "爱妃不要把谁都想得那么好,她只是喜欢权力罢了。"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不管怎么样,这后宫中现在最受累的就是贵妃姐姐,又病了这么久,皇上还是去看看的好。"昭仪说道。

  "爱妃以后不要这么善良,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可怜的。"拓跋元衡说道,那个妖精还有心情去招惹太后有什么可怜的?

  昭仪轻声笑了,"皇上若是不担心,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睡呢?"

  轻轻推了推拓跋元衡,"皇上还是去看看,贵妃姐姐失眠了这么多日子,怕是现在也睡不好,您去看一眼她安了心也许就睡好了。"

  "不去。"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前些日子臣妾身子不好,贵妃姐姐还推您过来,您就当替臣妾还这个人情了。"昭仪笑着说道。

  "你们都会拿朕做人情。"拓跋元衡轻声笑了,"不过,朕今天没这个心情。"

  昭仪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靠在拓跋元衡怀里。

  下了朝,拓跋元衡到凤凰殿,却见满殿的奴才都在殿外排排站着。

  "怎么回事?"拓跋元衡问道。

  "娘娘有旨,没有她的旨意,奴才们不能进去。"冯保说道。

  拓跋元衡微微皱眉,一脚迈进殿门,眉头皱得更厉害。桌子上放着酒杯和两个玉酒壶,地上歪着一只酒坛,看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人呢?"拓跋元衡问道。冯保等人一惊,贵妃昨晚上喝了酒根本没出去,怎么却不在这里?奴才们忙到处找,结果发现辛情正蜷着身子睡在床底下。

  拓跋元衡笑了,蹲下身。

  "爱妃该起了。"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没动。

  "情儿!"拓跋元衡忽然叫道。辛情的肩膀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在床底下冲着他笑。

  "一大早的皇上就来调戏臣妾。"辛情说道,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抗议。

  "出来,怎么睡到床底下?"拓跋元衡说道。

  "臣妾又夜游了。"辛情笑着说道,作贞子爬出电视机状慢慢爬出来,将拓跋元衡扑倒在地毯上,"皇上来干什么?"

  "凤凰殿朕不能来?"拓跋元衡躺下抱着她。

  "皇上晚上不来白天来,怕臣妾犯夜游症?还说疼臣妾,一转身就躲得远远的。"辛情的声音嗲得连太监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还没等拓跋元衡说话,辛情动作迅速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惜您白天来,臣妾很忙的,没时间招待您。要不,您别家看看?"

  拓跋元衡不起身,穿着龙袍躺在地毯上,枕着胳膊看辛情。

  "怎么喝这么多酒?"拓跋元衡问道。殿里还残留着酒气,她身上口中也都是酒气。

  "当然是高兴了。"辛情笑着说道,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半晌出来,已重新画过妆容梳过头发。见拓跋元衡还躺在地毯上,辛情迈着轻巧的步子到他身边坐下,"怎么?皇上今儿觉得这地毯舒服?"

  话没说完被拓跋元衡一把拉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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