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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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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过了,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有什么怕的,不就那么回事吗?"辛情说道。 拓跋元衡笑了,然后推门走了出去。辛情呼呼大睡。心情一放松,睡了二十多个小时,醒了的时候,眼皮都快融成一片了。 "鱼儿,我又起晚了……"辛情边说着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像往常一样用脚丫子在地上找鞋,然后伸懒腰,打哈欠,"鱼儿,明天你弄点水叫我起床吧!我就不用洗脸了。"打开门,门外四个小丫环正端着水盆、拿着巾帕之类的站着。 看了看,辛情接过水盆转身进屋,却见拓跋元衡正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 "当王爷都这么闲啊?"辛情把水放好,自己随便洗了洗脸,擦干净,把头发简单拢了拢,绑成一束,动作一气呵成。 "奴婢服侍小姐更衣。"两个丫环捧着簇新的华服。 "不用了,我自己会穿,而且我想穿自己的衣服。"辛情摆摆手,"如果有吃的东西,给我点粥就行了。" 马上有丫环端了丰富的早餐过来。辛情看了看,跟靳王府的级别是一样的,只不过比起来似乎没有靳王府的精致。她可是从来不跟吃的东西作对,所以自由自在开始吃。这一年来她已经习惯右手筷子、左手馒头的早餐模式了,但是这里没有馒头,都是小小的糕点。辛情只好将就一下。 吃完,辛情这才看拓跋元衡,"当王爷的不是得上朝吗?" "不用天天上朝。"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点点头。看看,级别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哪像她们这些小工蚁一天不干活就得饿着,难怪大家都乐意当官呢。 "没什么想说的?"拓跋元衡问道。 "基本上没有,我不习惯和陌生人滔滔不绝。"辛情说道。 "那……我们怎么才能算是熟人呢?"拓跋元衡的口气有些轻佻。 辛情看他一眼,"两种方式,一种是天长日久,一种是春风一度。我跟你,天长日久不太可能。" 拓跋元衡眯了眯眼,"何以见得?" "就算你有兴趣,我也没有和你天长日久的兴趣。"辛情说道,"所以,我可以在你身边待几年,然后分道扬镳。" "你真是随便!"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这句话也适用于你。或者说,你更随便。"辛情也笑着说道。 "你也曾经和奚祁这样谈过条件?"拓跋元衡问道。 "现在是我和你在谈,与他无关。"辛情说道。 "本王考虑一下。"拓跋元衡说道。 "好!你最好快一点,我没什么耐心。"辛情说道。 拓跋元衡看着她,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拓跋元衡不见人影,辛情出门逛了逛,发现这不过是个小小的三进的庭院,丫环、家丁加起来也没多少。如果逃的话应该还可以逃得出去,但是辛情不打算逃跑。她身无分文,银票都在店里,出去只有饿死的份儿。而且,就算她出得了这个院子也逃不了多远,首先她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其次,这是北地,她的身形和样貌太南国化,找她太容易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拓跋元衡和奚祁是同一种人,他们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即使得不到也要毁掉。所以简单考虑一下之后,辛情决定在这儿等着。 刚开始几天没有活干,辛情觉得很舒服。可是过了没几天她就觉得手痒脚痒,老想拿抹布擦桌子。这么想,她就这么干了,每天吃过早饭就仔仔细细地把桌子、椅子都擦一遍。每次擦完都感慨自己果然就是个干活的苦命,连福都不会享。而且最让她郁闷的事情是,她居然不喜欢穿绫罗绸缎了。她穿着最舒服的就是粗布衣裳。看来她还真是工蚁命。 掐指算算,好像一个多月没见拓跋元衡了。 这天擦过桌子,辛情挽着袖子坐在院子里开始洗衣服。棉布吸了水变得格外重,而且手感粗一点的搓起来手也不舒服。辛情想了想,决定采用懒男人洗衣服的招数。脱了鞋,把裙角系起来,光着脚丫子跳进木盆里,呱唧呱唧地踩。虽然水有点凉,不过踩一会儿就习惯了。辛情边踩边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是梁静茹的《暖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她就哭了,然后红着眼睛放了一个晚上,自己就趴在小客厅的地板上边听边哭。 "……啦啦啦啦啦……分享热汤,我们两支汤匙一个碗,左心房暖暖的好饱满,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里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辛情边唱着边跟着节奏踩水,水溅出去,周围地上都弄湿了。 "哒哒哒哒……嗒嗒嗒……"间奏。 "唱得不错。"身后有声音传来,不是拓跋元衡。辛情转过身,"谢谢。"那个人比拓跋元衡年轻,身量和拓跋元衡倒是差不多,脸上看起来没有拓跋元衡那么阴。 "你是那个江南女子?"年轻人问道。眼睛看着木盆。 "如果没有别人那就应该是了!"辛情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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