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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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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只昏迷了一刻钟。”紫眠照实相告,“看来你的身体并无大恙。” 龙白月呆呆的盯着紫眠看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回过神来——眼前这神乎其神的男人,该不会就是紫眠大人吧?! 她忐忑不安,迟疑着开口问:“你是……紫眠大人吗?” “正是在下。” “啊——”龙白月按住额角,俯下身子,“我的头好疼。” 她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船舱华丽的陈设,遍布的古怪药柜,这满口神怪又长着一双狐狸眼睛的男人。 她该怎么办?此刻根本没有接应的人给她设定计划。 “姑娘……你没事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家……”刚入京就碰上这种事,真是麻烦哪。 这是逐客令吗?暗怀鬼胎的龙白月心如乱麻,她是该就此赖上他,还是乖乖被他送回去等待宰相的指示? “姑娘?”紫眠看着缩成一团的龙白月,再次试着问,“请问府上在……” 龙白月抬起头来,双目盈泪,虚弱的呻吟:“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船舱里顿时一片沉寂。 龙白月大气都不敢出,她不知道拥有神力的紫眠大人会不会看穿自己的谎言。就在龙白月觉得自己快窒息的时候,紫眠大人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吗?”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尽量使自己的眼神显得无助可怜,单纯柔媚,去直视一双怀疑的眼睛。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多少男人都被她的眼神骗过,即使是通鬼神的道士,也不会例外。 紫眠的脸上已没有了和颜悦色,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决不是如表面这般简单。 背后真正的麻烦是什么呢?他这次竟参悟不透了,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到底是吉是凶,他此刻竟然一点也算不出来。 “我想不出落水前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好疼……”龙白月抚着额角,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她仔细的察言观色,可恶呀,眼前这个男人的神色里竟然毫无占便宜的贪婪,或者怜香惜玉的柔情。 他竟然只是单纯的在发愣。 “名字呢?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吗?”一旁的明窗尘好奇的问。 “想,想不起来了……”龙白月顺水推舟。 “那你刚刚说的宝儿是谁?” “宝儿,是谁?”她索性装到底了。 “师父呀,她会不会受惊过度失忆了?”明窗尘转过头问自己的师父,“可是,她还记得自己有落水,有看见游魂呀?” “记得受惊,只忘掉以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紫眠狐疑着回答徒弟,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果不其然,一边的龙白月立刻两眼放光:“真的会这样吗,恩公?” “恩公?”紫眠和明窗尘被这称呼吓了一跳。 “大人搭救了我,自然就是我的恩公了。”龙白月眉眼间又开始媚态盎然。 “这下可怎么办,师父?我们害这位姑娘失忆,在她恢复前我们得收留她吧?不然她无处可去呀。”明窗尘的馊主意正中龙白月下怀。 紫眠知道自己真的惹上麻烦了:“窗尘,船上带着女眷不方便的。” “没关系啦,随便收拾一间舱房给她就好,琐事有我照顾呢。” 紫眠闻言也不再坚持。处变不惊该是修行之人的作为,对于她的介入,他不妨静观其变好了。或许,事情很快就能了结呢。 “那么窗尘,你把这位姑娘安置在存放本金本银的仓库好了。” “咦?师父,这是为什么呀?”窗尘有点纳闷,那个房间很冷的。 “因为我只能确保那个房间没有毒药呀。” 她这是来到了什么鬼地方啊,龙白月闻言心下暗暗叫苦,她不会壮志未酬,就先被药死在这里吧。 “姑娘你放心,我多给你准备几床被褥,晚上再添置上薰笼,就不会冷冰冰的了。”明窗尘一路絮叨,将龙白月引到一间舱房前,“房间比较简陋,姑娘你就将就一下吧。” 龙白月一进屋,立刻目瞪口呆:“这房间……这房间……实在是太华丽了!” 只见舱房两侧,从地板到屋顶,储藏着满满的金银。硕大的金银砖块分列两边,砖块细小的棱面,反射着璀璨的金银色光芒,映得屋子金碧辉煌。 “这,这是真的金银吗?”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钱哪! “是啊,这是师父炼丹用的本金和本银,都是每年朝廷御赐的。”明窗尘将被褥铺设在金银中间,“姑娘你要是觉得这些金银太刺眼,把旁边的帘子拉上就好。” “没事,没事的。”她巴不得天天被这些刺眼呢。这是她只有在梦里才能住上的房间啊! “那姑娘你先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唤你用膳。”明窗尘布置好被褥,关上房门就走了。 待得明窗尘一走,龙白月立刻生龙活虎的跳进被褥,激动万分:“天哪,这面尽是金子!” 她翻个身,继续哀号:“天哪,这面全是银子!” 她一骨碌爬起来,吃力的抽出一块金砖:“好沉哪,得有五十两吧!” 金砖厚实沉重,在暗中也反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映在龙白月细嫩的肌肤上,照耀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冰凉的手感让她不自禁的颤抖。 她将金砖搂怀里,坏笑着暗自算计:一千两银子,不过是这里的沧海一粟,不如索性敲紫眠大人一千两的竹杠,然后远走高飞逃过宰相的耳目? 龙白月放回金子,躺倒在被褥里伸个懒腰,陶醉得闭上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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