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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我说:“你想要的太多了。”

  她摇头,放开了让马快跑,然后她说:“不,因为我想要,都已经被别人握住,我如果想要得到,就得去夺过来才行。”

  我的马也跟着跑得快了起来,皇后狠狠的催马,似乎要把我远远超过甩开,大风把她鬓边的花也吹掉了。

  两匹马要爬上一个小坡的时候,忽然间我失去了平衡,天旋地转中,我迎来了大地对我的包裹。只有一瞬间的痛,眼前就变成了黑暗。

  九十七

  “娘娘。”

  我看着眼前哭肿了一双眼的喜月,嘴角动了一下,想笑又没能笑出来。

  “……哭……”什么呢。

  只说出一个字,喉咙里像塞满了沙子,发不出声音来。

  “快,快服药。”一边的宫女提醒,喜月急忙说:“是,快把药端来,让人去通报皇上,娘娘醒了。”

  我和受伤吃药,还真有缘。

  我感觉一下,好像浑身都很麻木,但是左臂疼的厉害。

  可能骨折了。

  真险,没摔断脊椎,摔成白痴,或是摔断两条腿,也该算我运气了。

  从马上掉下去的时候,我似乎本能的做了一个抱团的翻滚动作,避免头啊什么的直接撞到地上,这个动作还是以前在学校里,那个爱打篮球的高个子室友教我的。她有次参加校际比赛回来,兴致勃勃的跟我比划对方撞她的时候她马上做了保护动作,所以虽然看起来被撞到,所以其实没伤到什么。

  喝了药,又漱了口,我轻轻咳嗽几声,感觉内脏似乎也很健全,咳嗽起来也不太难过。

  喜月在一边一副忙碌状的收拾东西,趁空在脸上抹了几下,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倒是干净了,可是眼睛那么红,怎么看也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三阿哥呢?”

  “三……”她刚说了一个字,帐帘一掀,进来的人身上挟裹着风,简直让人分不出是他冲进来还是风把他吹进来的。

  我还没看清楚,身体就被重重的圈抱住了。被挤到的胳膊的伤处立刻疼痛着叫嚣起来,我闷哼了一声,这个不知道是想表达激动心情还是想搞二次谋杀的家伙赶紧松手,一连声问:“怎么了?碰着了?哪里疼?传太医来!”

  真是急惊风。

  我还觉得他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了,可是现在看,还是原来那样子,没半点儿长进。

  一边喜月赶紧劝:“皇上,娘娘刚醒,身体还弱着,先让太医给看看吧。”

  皇帝的眼睛也是通红的,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不过我多少能猜出来,他和喜月煎熬的时间,应该和我躺在这儿的时间一样长。

  我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结果等他想起来我是伤者,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回枕头上之后,马上自己噼里啪啦的就开说了!用说字来形容不恰当,准确的来说他是在发泄情绪,先是臭批了一顿太医医术不怎么样害得我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一天一夜,嗯,解决了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

  然后说起我的伤势,左臂果然受伤不轻,但是还好据太医讲是骨裂不是骨折,另外腿上有些小外伤,没伤到骨头不算严重。

  又解决了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

  太医进来了,而且一下子进来了三个。我记得随扈好像应该就只有四五个太医,这么说一大半都集中到我这里来了,李成蹊和我自然很熟,其他两个有点面生。诊过脉,又问了两句,下了论断是我得好好调养起码一个月,当然,听这意思是绝对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松了口气,一边喜月和顺治表现的比我还要欣慰。

  等太医下完结论,立刻就被摒退下去,连帐子里其他伺候的人连同喜月也都退出去了。

  他坐在床边,又一次把我抱住,这一次用的力气轻多了,小心翼翼的,大概终于意识到我是个病人,不适合动静太大的折腾。

  等他终于放开手,眼睛有点不安又带着急迫的打量我,好像怕我变成泡沫化为乌有一样。

  我也打量他。脸瘦了,也黑了。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干裂出了好几道口子,唇角还冲起了水泡,可见这两天过得一定很上火,胡子拉茬的样子,脑门儿处青青的,怎么看也就是落魄两个字的最佳形象代言人。

  “那个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这次我绝对不能再姑息她。”

  我抬起头看着他,没说话。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本来就不该让她进宫,更不该册她为后。”顺治握着我没受伤的那只手,我可以感觉到他手掌微颤却努力在克制,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你这样说,皇后……”

  他打断我:“她算什么皇后,除了在皇额娘面前装出一副贤淑模样,心里歹毒的很!你以为你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

  我想了想,说:“好像马鞍不稳……”

  “什么不稳!”他咬牙切齿的动作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马腹下的攀带根本早就被割断了一大块,只有一点点头发丝儿似的还连着,刚骑上去没有事,但是只要马一快跑起来,肯定就会崩断!”

  我安静的听着,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可是,又怎么能说一定是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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