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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


  我来问,超影自是说的,他道:“其实,也不过是条奇怪的小蛇而已,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昏了,躺在那圆石头上,我原来不想捉它的,可看它还能动,就随手装进了皮袋子里,哪想到,这小蛇恢复了之后,精力充沛,而且力气极大,在我的皮袋子里左冲右突的,闯过不停,我在第一个皮袋子外面带套了一个,才没让它冲了出来。”

  乌木齐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将手里的狼肉放入嘴里撕咬,眼神更是镇定如常,漠不关心,我素知此人善于伪装,他生于西夷,熟知西夷物产,说不定心里早猜出了那是什么,却故意不说,好让我们受到损伤?

  我对超影道:“超影,将那皮袋子给我。”

  超影从地上拿了皮袋子,小心地提着它,我刚欲接,却被小七接着了。

  他也太小心了一点吧?

  “乌木齐,吃饱了吧?你看看,我们一路带着你,让你吃好,喝好,却什么也不让你做,你也该为我们做点事以付你的饭资吧?”我笑了笑道。

  乌木齐警惕地望着我,忽尔一笑,答道:“的确,你养这么大群人也不容易,出了这断义岭,还要过百里草原,消耗巨大,不如这样,你让人解了我的穴,让我自生自灭,无论啃草根也好,吃腐肉也好,皆不劳你操心,可好?”

  想想他对夏候商所为,再想想他那时舔在我脸上的舌头,还有他指鹿为马,挑拨离间,居然说我腹中之子是他的,我想,如果他真被这袋子里的东西咬死了,那可怨不得我。

  杀意,在心底很早就有了,却没有此刻这么强烈。

  我示意小七将那袋子递了过去,笑道:“不过解开绳子而已,你这都不愿意?”

  他脸色平静之极,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解开绳子,早说嘛,可你总得给我一把刀子才行,这绳子可是韧牛筋制成,打的又是死结……”

  他越是找借口不愿意解开,我越是心中怀疑,那条蛇,肯定是速度极快且极毒的。

  其他人也看出了其中古怪,皆以目瞪他,超影道:“王妃叫你解你就解,你不解,老子将你的手指砍了下来!”

  夏候商在另一边的岩石阴处小憩,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皱眉道:“我听闻西夷地势干燥,不比阴湿之处,所产蛇类并不多,但有一种相思蛇却是极厉害的,身形细小,浑身鳞片极坚硬,可钻入松土,却不能在阳光下暴晒,这袋子里的,莫非是它?”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忽然来的人

  我们听了,心中更加悚然。

  小七则将皮袋子丢到了乌木齐脚下,再退至我们身边,从八骏的马鞍取下一柄短弓,搭上五支箭,对准乌木齐,道:“如果你不解开,不如我帮你,可我这连珠箭使得却没有王子的好,而且武功未复,气力不足,准头也不足,射错了地方,可怨不得我。”

  我深感小七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的念头才冒了出来,他就开始帮我进行下去了。

  那袋子被撞得东鼓起一块,西鼓起一块,时不时将袋子贴到夏候的小腿边。

  “夏候商,你就任他们这样?你可是皇室之人,以后如登大宝,为一国之君,却做如此小人之事,怎配为帝?”

  他以为夏候商平日里端正严谨,就谨尊孔孟之道,成圣人了吗?我在心底冷冷地想。

  果然,夏候商抬头望了望天,道:“日头又斜了,树阴移了,瞧这太阳猛得,王妃,我们去那边坐坐,可别晒怀了我们的小宝贝。”

  他扶着我站起来,离他们越来越远。

  只听乌木齐在身后大声道:“如果我死于你们手上,西夷会举倾国之兵,誓踏破破山海关!君辗玉,我一心为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听他如此说,我心中恨急,心想,如果那蛇咬不死他,也让小七五箭齐发,将他钉死在这双井谷!

  夏候商却是揽住我,道:“别生气,他这已是穷途末路了,西夷没派兵来追,想来君楚禾做了安排。”

  不错,我和他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他如此顺利地混入了依慕达大会,恐怕也有君楚禾的功劳吧?

  可我始终不明白,就为了我以命相逼,他才放弃那可全胜的机会?

  我将疑惑对夏候商说过,可他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放弃。

  我只能放弃同他争论此点,只能将这一切尽归于运气。

  如同战场,信息千变万化,有些事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有时明明要输了,可某一个极小的机遇到来,却能反败为胜,也放,这帮到我们的机遇,出自于西夷内部,所以我们不能推断得出?

  远处绿草披满了山谷,小溪如银链般从绿草间绕过,夏候商有些草药味儿的气息包裹着我,混了略微的男子味道,却是好闻之极,他露于外边的手臂依旧是黝黑之色,反着健康的光芒,握着我的手,定如岳石,我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只觉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有他在身边,都不会成为困难。

  前方飞起两只飞鸟,倏忽窜入云中不见,他们如此的捕杀,居然还有幸存的?此念头一闪,我忽觉不妙,抬头望夏候商,他眼里也现了警意。

  绿耳几个起落上前奔去:“我去看看。”

  他才走了十丈来远,从远处婉延之处忽地出现了两匹快马,马上有人,伏低身子向我们这边急驰了过来,这突勿出现的人影吸引了我们全部的注意力,有八骏之中的两人伏下身子,将耳朵贴于地面,后站起身来道:“只有两骑。”

  是什么人?

  我们听了,心中更加悚然。

  小七则将皮袋子丢到了乌木齐脚下,再退至我们身边,从八骏的马鞍取下一柄短弓,搭上五支箭,对准乌木齐,道:“如果你不解开,不如我帮你,可我这连珠箭使得却没有王子的好,而且武功未复,气力不足,准头也不足,射错了地方,可怨不得我。”

  我深感小七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的念头才冒了出来,他就开始帮我进行下去了。

  那袋子被撞得东鼓起一块,西鼓起一块,时不时将袋子贴到夏候的小腿边。

  “夏候商,你就任他们这样?你可是皇室之人,以后如登大宝,为一国之君,却做如此小人之事,怎配为帝?”

  他以为夏候商平日里端正严谨,就谨尊孔孟之道,成圣人了吗?我在心底冷冷地想。

  果然,夏候商抬头望了望天,道:“日头又斜了,树阴移了,瞧这太阳猛得,王妃,我们去那边坐坐,可别晒怀了我们的小宝贝。”

  他扶着我站起来,离他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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