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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睡觉地时候受了几次攻击,后来又破坏了多少机关陷阱,踢了多少人的屁股,扔了几间房屋地瓦片,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没有时间去跟这些孩子说教,我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除了杀与被杀还有其他地选择,譬如友情和信任。

  经过了几天的奋战,我衣衫不整地开门出来,看着门外地白砚苦笑,“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但是要胜利还需要长期的持久战。”

  白砚上前一步把我揽进怀里,然后微欠身手伸进我的腿弯把我抱起来,“你这是自讨苦吃。”

  我晃头,“不能这么说。谁都有生存下来的权利,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公平的对待。”我几乎马上睡了过去。在完全沉睡之前,我听见白砚问,“你到底想做什么?独立?改变江陵城?”

  我微微一笑,“不,我只是想……”仿佛在迷糊间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睡了一会儿,我中途醒来,半睁开眼睛,看到了白砚略微难过而心碎的表情,他迎上我的目光,拉起我的手,“你能做到,我会一直看着你。”

  “真傻,你比我更傻。”

  “我们比一比,看谁傻的更彻底。”

  我让黄剑那小子带着江陵城其他孩子一起练剑,自己找到处找太阳,一会儿是树梢,一会儿是屋顶,睡的不亦乐乎,就快到吃饭的时间,白砚一会儿就要满院子叫我,我翻个身准备利用这点宝贵的空挡再睡一会儿。

  “这个院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月桂树。”感觉到一个人坐到我身边,嘎,白砚还真准时,有月桂树的话,在树枝上睡觉还能感觉到阵阵清香,那样会睡的更舒服。说着说着,仿佛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

  侧了个身,背对着白砚睁开眼睛,还赖着不肯从草地上爬起来。不远处有几个美貌的女子在嬉笑打闹,举手投足露出几分娇美,我打个哈欠,“呦,呦,呦,我看你平时没少跟她们眉来眼去,不然怎么你一到她们就闹的更欢。”

  她们偷偷往这边瞄,脸上一片片红晕,看我的目光既羡慕又带着浓浓的酸意。玩了一会儿,已经有人想退却,我看着她们知难而退的样子,大感奇怪,我匍匐在地上,揪根草放在嘴里,“这些人今天怎么转性了,以前看见你都恨不得马上贴过来,今天怎么倒腼腆起来了。”一边笑一边说,可是眼睛一转却又笑不出来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见旧爱

  因为我亲眼看见白砚从远处走过来,青蓝色的长袍,传统正直博爱的笑容,他走过来,目光落在我的身后,眼角开始收敛。

  我回过头,流暄微笑着看惊呆了的我。我忙拿掉嘴里的草叶,差点把嘴唇划破。和流暄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曾无数次幻想我们再见时的场景。还是老模样,静谧的时候,花月静好,还是那么的美丽,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人仿佛又变得消瘦了一些。

  他穿着红色的长袍,像血一样鲜红鲜红的。简单的衣衫,却像一件华服,借着风在空中欢舞。

  流光四溢的眼眸,虽然沉默着,可也像深夜天边的繁星,一闪一闪,他伸出漂亮的手,修长的手指与我的相扣,就好像回到了他山谷养伤的时候,我想过的那种隔阂和芥蒂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他的指腹摸上我的嘴唇,我记得早上的时候我在嘴唇上擦了白砚送我的胭脂,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如魅惑一般深深浸入人心,“这胭脂,很漂亮。”然后抬起头冲着白砚的方向。“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有去看白砚的神色,只是听到白砚平常的回话,“已经好多了。”如果是平时,白砚回答完流暄的话通常会离开,可是今天我没有听到脚步声,在一片静谧中我抬起头。

  阳光下,白砚一动不动站着,两个人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我攥紧流暄的手,仰头看他俊美的下颌和细长的眼睛,我轻轻摇晃了他的胳膊,流暄低下头亲吻了我地嘴唇。想到白砚在旁边,我略微挣扎了一下,立即感觉到腰上的手在收紧。然后嘴唇立即被咬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见了流暄眯起的眼角,没有优雅,性感地有些危险。

  我地嘴唇被放开,我立即回头看白砚。

  白砚竟然还站在那里,他的眼睛中除了有破碎地光。还有清淡的笑容。

  流暄挽起我的手,微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我从草地上拉起来,我整个身体几乎完全扑在他怀里。

  我一边扭头看白砚,一边准备往后退,“不行,一会儿我还要给白砚上药,他的伤还没有好。”

  流暄的手已经搂起我地腰。“我带了无流来。”

  我说:“可是无流……”

  流暄拂开我脸边的头发,“听说雅儿最近在看医书,难不成短短几天学到的医术就已经比无流强了?”斜长的眼睛上挑。吊着稍,脸上带着暧昧。

  听到流暄的话。我的血顺着脚趾“呼”地涌上来。我的全身甚至都有一些发抖,我说:“你叫我什么?”

  流暄笑起来。很温柔,“你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吗?雅儿。”

  我使劲地摇头,“你怎么这么叫我的名字。而且……”

  流暄看着我。

  我说:“而且,我听起来觉得怪怪地。”

  流暄笑,“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怪了,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大家都这么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白砚一起经历过生死,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些放不下他,再说,因为刚刚那么一瞥,白砚的脸苍白地可怕。我说:“既然无流来了,我想问问他白砚后背的伤……”

  流暄眯起眼睛,“怎么光听你提到他地伤,怎么从来就不关心我地。”

  我的脸色突然变了,放开流暄地手,拉着他的衣襟口,“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流暄放开我的腰身开始来握我的手,“别看了。”我急了,声音有些上扬,“我问过风遥,他说你没事,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我在山上听到爆炸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越往前走我越害怕,你怎么能骗我说要去看风景。”

  拉拉扯扯,流暄细长的眼睛一眨一眨像一只千年狐狸,他弯下腰轻声跟我说:“雅儿乖,你都把白砚吓跑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事了,我咬咬嘴唇,正色起来,板着脸,“不是跟你开玩笑,把伤给我看看。”

  流暄笑,看到这种暧昧的笑容,我几乎要把脸顶到流暄身上,竟然想起在山谷那几日,我每天都给他擦身体的事来。我的后颈痒痒的,有一股热气吹过来,我听到流暄低沉的笑,“晚上脱给你看好不好?”

  我“呸”了一口,“谁说要你脱衣服。”

  流暄惊讶地“咦”了一声,“那刚才。”

  我说:“我是要看你的伤。”流暄轻笑一声,“我没有伤。”我愣一下,抓上他的胳膊,“你刚刚明明说有的。”流暄说:“那我刚刚是骗你的。”没想到他还像是有理一样,说这话一点都不害臊,我刚要发脾气,张到半开的嘴又被吻住。“雅儿,我不喜欢你找借口从我身边逃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前提是必须要跟我在一起,不能动摇。”

  想起来我来到这里暂时避开流暄的理由,我的脸微微一僵,手垂下来,“我不是要逃开,我只是……”抬起头,终究没有说出口,“你今天好奇怪,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总是不爱说话……”

  流暄笑,“那是失而复得的感觉。突然有一天发现有些话没说,有些事没做很遗憾,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一定紧紧抓住,不放手。”拉着我的手,走出别院。

  两匹马在我面前踏蹄子,却冲着流暄打响鼻,我不由地撅起嘴。

  流暄说:“跟我一起,还是自己骑。”

  我想起流暄跟我合乘一骑故意给楚辞看的情景,不由地心底凉了一下,快速走到看起来温顺些的白马身边,翻身上马,坐好以后,一揽缰绳,白马叫一声,后退几步,我回头看流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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