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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特别篇 房顶睡的夜晚

  楚辞在考虑,优秀的江陵城血统是什么样的呢?阴险?毒辣?不,不,他摇头,这都不是褒义词,如果配优秀的话,应该用同样的词汇。

  楚辞找到了阴险,毒辣的相近词汇。那就是聪明,果断,如果没有这样的血统,江陵城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地统治这么长时间。楚辞端起酒,深深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他开始问身边的人,“如果江陵城的血统一直延续下去,嘎,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把盘着的腿放开,懒懒地躺在床榻上。楚辞眨了眨眼睛。美丽英俊的脸懒洋洋但是发着淡淡的光彩。

  旁边的近侍老实地低着头,是,没错,江陵城的血统好,这谁都知道,但是这血统背后并不是什么光彩,人漂亮,但是狠毒得变态,这才是对江陵城人最好的概括,变态的生长环境,当然是长出了变态的人,如果没有变态的话,把这种血统流传下去,当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近侍平心而论,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这不可能,没有人能脱离江陵城单独成长。

  楚辞仿佛知道近侍在想什么,于是“哼”笑了一声。没有人能脱离江陵城单独成长吗?这可不一定。

  楚辞翻一个身,但是江陵城中的人真的会死一大批,大概会差不多都死掉吧。可惜了,可惜了,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让这么一个血统灭绝了,真的是件可怜的事,因为血统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楚辞开始兔死狐悲起来,想到会死那么多的人,难免要悲伤。何况那些人都是他地手下。想着想着,楚辞睡着了,梦里自己也死了。等他醒过来,心情依旧不错。眼角没有泪。楚辞自嘲,原来我是英雄,我不怕死。我杀人不眨眼,也不怕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生和死有什么区别。死会让人难受吗?这我不知道。我死以后这个世界会少什么吗?他开始解答这个问题。

  我活着是一个人的重量,死了以后身体虽然腐烂,只不过是挥发到了其他地方,其实还是一个人的重量,所以我死还是活着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变化。

  生命不值一文。楚辞从心里“呸”了一口。

  近侍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您想把血统传承下去……”

  楚辞抬眼,“哦”这个人不错,没有被我吓成哑巴,他还敢在我面前说话,楚辞示意让他接着说。

  近侍说:“您还年轻。想要孩子地话,很容易。”

  楚辞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播种?”

  近侍吓得跪在地上。

  楚辞穿鞋下了床。播种,正常男人都有地功能。我是一个很正常。而且功能很好的男人,做这件事太容易了。

  楚辞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房间里。推开门,他看见了“金宫”。她拿着剪刀正在屋子里剪纸,剪出一个个漂亮的小动物,她听见有人开门,抬起脸,眼神柔美而纯真,楚辞愣了一下。看,这一幕挺美的,她看着我,冲我微笑,她是我亲手制造出来的,她地想法和思维都是我灌输的,所以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她是不是适合做我种子的土地呢?楚辞看着这张脸,心里觉得很舒服,女人放下剪刀,张开木棉一样柔软的嘴唇想说话,被楚辞用一个手势阻止了。

  就这样,让我看着就好,千万别说话,我厌恶噪音。

  看了一会儿,楚辞说:“晚上,我过来睡。”

  女人的神情先是梦幻一般蒙了一层雾,然后脸红,惊讶地低头腼腆羞涩地笑。楚辞挥挥袖子,瞧,她是爱我的。可是,我依旧不觉得生命有多美好。

  吃过晚饭,人们开始张罗主子的另一样生活,概括称为,性福问题。其实就算楚辞这么变态,从心底里偷偷地爱慕楚辞的女人还是不少,可惜她们都不敢走出来,站在楚辞面前说点什么,也没有胆子把这份感觉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就算是有人坚持下去了,例如紫苑之类,也是依附着楚辞,被楚辞改变,最后承受不了痛苦,疯掉。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辞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地话,“晚上,我过来睡。”楚辞第一次说,要跟一个女人睡觉。而这个女人是他亲手改装,制造出来的,楚辞的世界,喜欢地东西是不会自动到他身边的,只能靠他亲手创造。

  楚辞地手下忙作了一团,把这么多年为主子这一天做地准备,全用上了。楚辞喜欢的香味,喜欢地颜色,他的习惯,简直就是一次成人礼。当他们忙乎完,静静等候的时候,发现他们的主子不见了。

  楚辞在房顶,坐在瓦片上。不管下面有多喧哗,有他在的地方永远都是静寂的,就算是眼前的月亮,也要半遮半掩,仿佛不待见他似的。楚辞无奈地笑一声,不待见我,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谁叫你是月亮呢,我还得用你来照明,让我的心底别完全黑暗了。我该谢谢你呢,是吧月亮,虽然你不把光芒给我。他默念一句,唉,众生平等。

  江陵城的血统不是那么好继承的,江陵城在不远的未来,一定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楚辞又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人的姐姐,嘎,姐妹俩完全是两个性格,一个看起来聪明,摔坏自己来获得自由,另一个看起来愚蠢,把所有都支撑起来,在房顶跑来跑去傻笑,如果让这个傻子无忧无虑的成长,那大概是江陵城最优秀的血统吧!

  谁也无法忽视她的影响力,潜移默化地改变周围的人,受她影响最大的就是她姐姐,有谁知道姐姐有时候拍着药箱,调皮的样子,其实是妹妹内心的一个写照。后来,让我觉得,姐姐就像是妹妹的影子,因为在江陵城最容易做到的一件事,就是迷失自己。楚辞可怜一下白砚,白砚爱的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影子,如果他爱的是妹妹的影子,那他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的爱人。楚辞看着月亮,她总是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即便是受了刺激变成了胆小鬼,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很可怜。想完这些,楚辞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嘎,大喜的日子。

  楚辞在房顶躺下,迷迷糊糊地要睡觉。睡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譬如那个已经为我准备好的房间。想想,在哪里睡都一样会感觉到冷,伸个懒腰,打哈欠,算了,懒得挪地儿了。

  下面的人,一晚上没有找到自己的主子。

  呃,突然觉得楚辞也很可怜。

  难道我已经不是后妈了?看到那个儿子都觉得该疼一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美丽的等待

  我拿起一张弓箭,眯起一只眼睛,瞄准,拉弦,黑色的羽箭飞出去,正中前面的靶

  手臂松下来,眼睛仍旧盯着在靶上颤抖的羽箭,流暄说,我只要做我自己。我自己是什么样的呢?不可能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种植花花草草上,也不可能捧着一块缎子绣上一整天。

  我的热血沸腾,我希望不论什么时候,我有资格站在流暄的身边。我要陪他一起,逐鹿天下。

  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袍子裤子,而不是裙子,我的长发利落地竖在脑后,剑放在身侧,清清爽爽,随时都可以抽剑御敌。这才是我。

  我迎上白砚的目光,对,这就是我了,我的嘴角放大,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的七弦琴我用不上了,你说的安逸生活我可能过不下去,以前我只是害怕地缩在壳里,让你产生了错觉和想象。所以你看清楚了,我是什么样。

  白砚在看我,他眼睛里的光不停地变化,然后他走过来,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何必呢?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不用事事为别人考虑。”

  我眨眨眼睛,笑,“你说的不对,这就是我自己,没有别人来勉强,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只是你觉得,那不是我。”顿了顿,“白砚,你知道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我也知道,我和你一样,是自由的。”你可能觉得我选择的不够理智,你大概觉得可以用各种理由去驳斥我,但是人生不是题目,有一个标准的对错答案,人生就是人生。大家的选择不同,立场不同,不要拿你地立场去说服别人。

  如果你想看清楚你身边的人。首先从你的幻想中走出来,认清你自己。

  我与白砚对视。白砚拒绝认清自己。他看着我地目光在变化,会突然闪过一丝清晰,然后他马上赶着把这丝感觉毁灭掉,可是我希望能抓住这一线光芒,把它扯出来。

  别怕。我希望你正视我,把自己搞清楚。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从白砚的眼睛中看到了愤怒,毁灭性地愤怒,他在无声地问我,“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看到什么?你想揭开我伤口仔细巡视,然后再洒上一把盐。你想让我知道自己的伤口在哪,你想让我癫狂,你想让我痛苦。”白砚笑了。“看来看不清楚的人是我。我连自己都没看清楚,”你以前是没看清楚,现在是不想看清楚。你在怕什么?我低下头,不想再给白砚一个追问的眼神。也许像他说的这样。自己看不清楚反而好一些。

  白砚挪开视线,我一转身看见了流暄。流暄看着我在笑。这是什么血统?喜欢独自一个人承受痛苦。不被人了解,跌倒地时候别人看不见,看见的时候他永远高高在上,总是淡淡地笑。那么高贵,又那么沉默。

  这种血统,让人心疼,也恨得牙痒痒的。每一次转头,发现了解我的那个人还是他,他不会说一些话去鼓励我,也不会去煽动我,他会替我去铺路,因为他知道我每一步要落脚在什么地方。

  流暄手里拿着一条金黄色的头带,我发现他浅浅一笑的样子,美得谁也比不上,所以他在我面前,我的精力想分散也不可能。

  流暄走过来,把黄头带系在了我的手腕上。黄色的头带……这怎么可能,流暄要给我黄色地头带,而且不是戴在额头,是系在手腕上。戴额头上是代表尊敬,系在手腕上是什么意思?

  流暄牵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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