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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我咧嘴一笑,流暄的脚步还在继续,我在他的背后睡着了。不管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有没有记忆,我都是我。

  在那棵月桂树下重新睁开眼睛的我,已经没有过去的种种负担,她会做的比之前的我更好。所以,拜托你,请你加油吧,一定不要放弃,要和流暄走到最后,把我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全部接受下来。

  一觉过后,重新有了感觉,就像是在月桂树下睁开眼睛时一样。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足够感染我,让我心痛,让我悲伤,我仿佛就是为这心伤而生,而自愿进入这段感情中,我看见远处那个受过伤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长衫,站在月桂树下,倾倒众生。他面对别人的时候,也许雍容,优雅,高贵,但是他不为人知的地方冰冷,我一无所有,但是我想给予他温暖,虽然不能改变历史,但是我会用更坚韧地心去面对未来。

  我在月桂树下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一切都将改变,一切都不同了。

  特别篇:游戏的开始,做为一阶段的结束和二阶段的开始

  楚辞在深夜里醒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冷,外面在打着闪电,好像马上就要下雨。楚辞动了一下胳膊,他立即感觉到伤口疼。

  这次的游戏玩大了,居然差点把自己都玩进去。楚辞坐起来活动活动没受伤的肩膀,然后又懒洋洋地躺回到床上去。

  他想起了这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

  最开始,他充当的是钓鱼翁,设下饵,等着鱼来咬。要让鱼咬到饵,却不能把饵吞掉,这是一个很技术的工作,楚辞有信心自己能把这件事做好。如果连这都做不好,那就不叫玩游戏了,那叫找罪受。

  楚辞从小就孤单惯了,江陵城同龄的孩子没有人愿意与他为伍,主要是他的身份不同,狼和狗的饲养方式也大大不同。狗可以互相跳咬着玩,可是狼是没轻没重的,往往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玩伴咬死了。这样的事发生了几次之后,楚辞就开始发现,等自己玩够蚂蚁爬虫抬眼四处望的时候,孤零零的后山,只有自己一个人。

  地上也只有一个人的影子。看到这情景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让他愣了半天,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抬头看看四周,风吹草动,树摇叶嚎的,然后就低下头,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接着玩他的虫子。

  这能叫孤单么?这不叫孤单,楚辞的字典里,这叫王者风范。

  王者风范,豹行虎步。穿衣就算不是绫罗绸缎,也要穿出金光闪闪,雍容优雅。还要练就一双好眼神。幽滟的眸,深不见底,深不可测。这些楚辞都没做到。他只喜欢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跟没骨头似的。

  可是就他这个模样,没几年就让凶神恶煞的江陵城人个个都俯首称臣,这只能说,眼神,气度,没有武功。毒药,暗器可怕。

  祖宗说了,要做王。为什么做王呢,做了王以后,只有别人怕你的,没有你怕别人地,只有别人感到不舒服,你不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楚辞开始觉得不舒服了,他下的饵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吃了。

  金宫爱上了流暄。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楚辞无心路过流暄地房前。看见金宫在流暄屋子里踢毽子,一边踢一边莫数,眼睛跟着毽子走。嘴角是明显的笑意。

  为什么从金宫地身上,从来就感觉不到她害怕呢?如果你慢慢发现。自己晚上睡着以后会做一些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你会不会害怕?当你发现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你会不会害怕?

  楚辞想。只要是我,我也会害怕。虽然小时候受过那么多的训练,自己都能沉默、忍耐,可是当发现自己有可能是一件武器,而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恐惧,我哪里有心思闲暇地踢毽子。

  楚辞突然发现,他用来对付流暄的这个饵,到底是什么,他没有弄清楚。原本他想,金宫这只饵也就比别的女人更会忍耐,更虚伪一些罢了。现在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这只饵她有思想,有感受,她想做什么她很清楚。

  得到这个结论,楚辞很兴奋,他开始研究金宫的行为,她说的话,她每天都干什么。逐渐地从事这种研究的时间越来越长。研究时间长了,楚辞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从一开始自己的饵被吃掉的那种不舒服,转变到现在强烈的不舒服。

  当然,楚辞不会去研究自己为什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又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这个游戏要停止,他要玩下一个游戏,这样,他地心情就会好一些。

  要玩什么样的游戏呢?

  这跟楚辞怎么长大的有关系,楚辞是在训练集中营中长大地。什么是训练集中营呢,就是把他所有的兄弟姐妹放在一起,大家一起学习,练武,然后逐个开始被淘汰出局,出局地人会失去继承江陵城地资格,那些人去哪里了?都被杀掉了。

  只有死亡才能促进人成长,恐惧死亡会让人飞速成长。

  当你难过、不舒服、恐惧的时候,唯一地解决办法就是杀人,你身边的人越少你就越安全,等全世界只剩下你自己,你就再也不用恐惧什么了。

  楚辞和流暄都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要面对面来一次决斗。流暄的弱点在于金宫,他虽然把饵全吃光了,但是放饵的那只钩也留在了他那里,他不能放弃金宫,就像是有了把柄在楚辞手里。

  楚辞利用金宫,跟流暄打了一个平手,自己也付出良多,他的属下伤亡惨重,还有一部分人跟着流暄一起背叛了江陵城。虽然是这个结果,楚辞却异常的高兴,他控制着无意识的金宫在他面前走了几步,然后,他懒洋洋地笑了。

  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金宫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楚辞心想,你心不在焉没关系啊,你想去流暄哪里也没关系啊,但是在良心上,道义上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跟流暄已经不可能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大殿上,楚辞靠在金子做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对下面的人说:“金宫殿下立了大功,我怎么听不到大家歌颂她的功德啊,”楚辞软绵绵地笑,“以后我要每天都听到。”

  可是游戏到现在为止,力度还是不够。楚辞的心里依旧不舒服。

  他决定要接着玩游戏。楚辞拿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糕点放在手里端详,然后吃掉其中一个,然后问自己的下属,“现在剩下的这块点心,原来是放在盘子左边的,还是放在右边的?”

  送点心的下属跪下来,拼命地磕头,脑门上撞的鲜血直流。

  楚辞突然发现,嘎,这个游戏不错。

  听着“咚咚”地磕头声响,灰尘夹杂着血糊的人满脸都是,挺恶心的,楚辞扬了一下手,手心里飞出一个东西,从人额头上飞了进去,那人俯面躺下,抽搐了一阵不动了。

  楚辞站起来,在屋子里踱几步,他开始犯难了,是杀掉温清雅好,还是杀掉金宫好,是杀掉白砚喜欢的人好,还是杀掉流暄的把柄好。这么一比较,显然,流暄的把柄是不能杀掉的,还有其他的用途,于是楚辞决定要杀掉温清雅,然后把金宫变成温清雅扔给白砚和流暄,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这点。

  可是,由谁来杀温清雅呢,楚辞笑了,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干。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章 新生的开始

  楚辞在复制流暄制造出来的暗器,就是这玩意儿让他受了伤,楚辞捣鼓着手里圆形的东西。流暄把暗器开关设置成了“握式”,也就是说暗器在飞行的时候,根本不会爆炸,但是只要有人把它接在手里,就算触动了它的开关。但光是这样还不能让楚辞受伤,当他感觉到暗器要爆炸的时候他已经用绝对块的速度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让他受伤的是什么呢?是暗器里面的碎片。

  楚辞在考虑,流暄都往暗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是炸药?但是炸药需要点火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一握就爆炸?

  楚辞靠在属下琢磨着,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亲位已经换岗了,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小丫头。楚辞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小姑娘的背影和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楚辞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揉揉眼睛,然后咳嗽了一声。

  那丫头回过头来。

  看到这一张脸,楚辞忽然觉得挺无聊的。他拎起自己身边的杂七杂八准备走开,他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然后他把自己的亲信找来,笑眯眯地吩咐了几句。

  天气大好,楚辞对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背面很像所以不用改了,光改正面就可以了。楚辞拿起小小的刀子,开始研究怎么改变一个人的相貌问题。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创痕,楚辞把少女的嘴巴撑开,从里面下刀子。他小心翼翼地掏啊掏,又刮又砍,终于弄了一块骨头下来。

  森白而带血的骨头。让立在一边的亲信额头上布满了汗,然后他忍无可忍地挪开了视线。

  楚辞还在继续,一切都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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